至此,跟在卫律身边的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右将军终于来了消息,他没事,夫人也没死。
要不然,要陪葬多少人,他们可不知道。
桑榆消失在桐城附近的长源河上,那晚因为逃命的关系,小船往西北方向而去,离桐城越远,倒离方城越近。
所以桑榆和管非的目标都是方城。
卫律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带人来到了方城。
当铺。
门外,卫律带来的人看似随意地站着,却封锁了所有进去和出来的路径。
里面,掌柜瘫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恐惧让他说不出话来,卫律稍微收敛了气势,掌柜的终于可以说话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和城主有交情的。你们抢错人了。”
刚才他还好好地呆在柜台里面,突然进来这几人,话也不说,直接一伸手,他面前的木隔板被捏碎了,旁边的小门也被震碎,他的徒弟被控制住,他也被人提出来坐在椅子上。
卫律取下架子上一个显眼的盒子里放的玉镯,仔细摩挲。她的手指很用力,又被她克制住,怕不小心把玉镯捏碎了。
羊脂玉镯发出温润细腻的光,通体洁白无瑕,只有在阳光下细看,才会发现它的内壁,刻着一个小小的卫字。
“这玉镯,你是怎么收来的?”卫律冰冷地问。
“这是前几天一个姑娘拿来当的。她当时要钱很多,你知道我们当铺规矩。值十之物,只当四五。活当钱不够,她就死当给我们了。”掌柜的赶紧说道。
“把当时的情况仔细地说一遍,一个字也不许少。”卫律冷冷道。
掌柜的立即叙述起来。
“那姑娘穿得挺普通的,一身粗布衣服,脸上蒙着面纱,进来就把这个镯子给我了……”
“后来她的面纱不小心掉了。她左脸上有很长一条伤疤,贯穿了半张脸,整张漂亮的脸蛋都毁了……”
掌柜的越说,卫律身上的气势越冷。
他的牙齿打颤,总感觉鼻子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到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浑身冷汗地磕磕绊绊说完。
听掌柜的说完,连一向能抵住卫律煞气说话的颜清也不言语了。
夫人受了伤,这是他们有所预料的,但要伤到脸上,却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管非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解释道:“当时埋伏的敌人很多,我们就护送夫人上小船。他们发现了,跟过去不少船只。夫人可能就是在小船上受的伤。”
卫律不发一言,当铺里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终于,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凭空砰地炸裂开来,里面的茶水ji-an了一地。之前震碎的木屑也在地上不断抖动。
“将军,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夫人安全,自愿受罚。”管非单膝跪地,请罪。
身后接连跪下不少人。
卫律看向管非,声音冰冷,“你跟我多年,我才把夫人交给你。”
管非羞愧地低下了头。
……
知道了桑榆的特征,找起人来就很容易了。
卫律很快就知道桑榆请了镖局的人护送她去京城,已经走了几天了。
……
桑榆这次由威武镖局的宣驰护送,和上次跟着护送货物的镖局走,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之前是风餐露宿,腰酸背痛的,这次就有舒适的马车,美味的饭菜,速度还快。
宣驰武功好,行驶在深山密林中,随手可猎各种野物,烧烤的手艺又好,桑榆这几天着实吃了不少r_ou_。
又一个夜晚,他们在山林间休息。
桑榆坐在火堆前,看着面前火堆问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还有大半个月。”宣驰烤着手中的兔腿,答道。
这还是这几天以来,桑榆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要不是之前在镖局听过她说话,他都要以为她是哑巴了。
之前他因为被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缠着不耐烦,不愿意护送姑娘,没想到这一趟走镖,这姑娘除了吃饭出轿子,倒是一点也不理他。
桑榆按了按自己的头,她睡眠不好,最近几天好像隐隐有头痛的趋势,不知道接下来她的身体情况会怎么样。
“我们可以再走快一点吗?”桑榆问道。
“如果再走快一点,就只能在夜晚赶路了。深山巨林,猛兽众多,夜晚行路不安全。”宣驰答道。
桑榆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沮丧地垂下了头。
宣驰看了一眼取下面纱的桑榆,她脸上如此长一条伤疤,将一张漂亮的脸蛋都毁了,着实是可惜。
他有点不忍心,开口道:“我们镖局走镖,走的都是这一条路。周围的情况都很熟悉,各个关卡也打点好了,安全性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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