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今至少还是活着,他们找的方向是对的。
如今只不过先走了半日,他们很快就能追上。
然而,他们沿着道路一直向前追了一天,却一直没有发现桑榆的踪迹。
桑榆就这样突兀地在长坡村出现了一下,之后便无影无踪了。
一队驶往方城的镖队上,桑榆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看着周围的场景。
三天前,她离开长坡村,路上搭上了一个去往塘县的马车。在塘县典当了自己身上的首饰和衣服,桑榆揣着几百两银子,找了一个正好要去方城的镖局。
这虎威镖局此番去方城是护送货物的,一般可以顺带接一点送信和送人的私活。
桑榆就交了银子,让他们顺便把她护送到方城。
脸上的伤她去医馆看过了,大夫只给了她一瓶祛疤的药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么漂亮一张脸,怎么就毁容了。”
“我给你的药你每天按时涂,能让你脸上的伤痕变淡一点。这伤要完全祛除,恐怕只有宫廷圣药才行。”
桑榆接过药瓶,道了谢,走出医馆。
脸上的伤她照过镜子,说实在的,那么长一条红红的伤口在脸上,看着真挺吓人的。
可她如今一个女子在外,有了这伤疤,也没人来惦记她了。
等她回到了京城,有律姐在,脸上的疤痕要消,应该是很容易的事。
所以桑榆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托付给了镖局,力求尽快到方城,再换车到京城。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几天之后到了方城。
进了城以后,桑榆把钱付清,立即就和镖局分开了。
镖队里,一个年轻小伙子碰了一下身边的好友,说道:“人家都走远了,你真的不上去说点什么?”
憨厚的男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摇摇头,眼睛盯着桑榆往前走的身影。
“要我说,你这条件是挺好的了,在我们镖局如也是二镖的位置,长得也不是歪瓜裂枣。她脸上毁了容,如今嫁人可嫁不到你这么好的。”小伙子说道。
“跑镖危险,不好。”憨厚男子说道。
闻言,年轻小伙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感叹道:“那脸长得是真好看,皮肤也白,那我听她和镖头说话,声音软软的,也好听。可惜了,就脸上那么长一条疤。要不然得是一个祸国殃民的。”
憨厚男子没答话,眼睛盯着桑榆的身影,直到她转过街角消失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桐城,一间房间里。
颜清从芜城赶到了卫律身边。
“将军,桐城大街小巷都被搜遍了,夫人没在这里。”
卫律站在他面前,闻言,开口道:“周边的村子也去过了?”
“去过了。从长源河夫人失踪那一带,沿途每个村子我们都去找过,没有夫人的踪迹。”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已经三天了,他们快马加鞭,从芜城来到桐城。将军抽调了桐城的军队,对桐城进行了大搜查,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晚最后是常青带着夫人逃离的,之后常青跟随管非沿河搜寻,派常先来报。
管非如今也和他们断了联系,埋伏他们的敌人如今不明身份,桑榆又是一个女子。
即使大家都希望桑榆还活着,如今也不得不做好找到她尸体的准备。
“发令全国所有桑家药铺在本地密切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卫律道。
颜清闻言,立即下去安排。
桑家药铺遍及全国各地,如今同时寻找一个人,夫人只要出现,就一定会发现。希望大了许多。
出门之前,颜清停住脚步,回头说道:“将军,如今你已离开芜城,狄国那边,怕有异动。”
“桑家这边没准备好,他不敢。芜城我自有安排,暂时不会有危险。”卫律冷声,看向颜清,“快传令下去!”
颜清立即出门。
管非一行人沿着桑榆的踪迹一路向前追,很快就发现有人和他们一样在寻找桑榆的踪迹。
不是将军的人,自然就是埋伏他们的那一拨人。
双方很快在密林处交战。
水上夜晚遭埋伏,管非他们无防备,被打得很狼狈,还弃船逃离。如今光明正大照面,即使他们这边人数远远少于对方,也能把人压在地上揍。
“说,谁派你们来的。”管非瞅准了这伙人的头领,直接三两下卸掉了他的胳膊和腿,让他失去行动力。一手捏着他的嘴,不让他咬毒自尽。一手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头领狠狠地盯着管非,不说话。
“还敢盯我。”一拳砸在眼睛上,直接砸了个熊猫眼出来。
“是哪方的人马?他妈的,敢伏击你管爷爷我。说,是不是桑家派来的。”管非又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气极大,头领吐了几口血,嘴角露出一个奇异的笑。
“笑,还敢笑。我家夫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削成人棍,想死都死不了。”管非又是一巴掌扇进去,这一次,头领的牙齿直接被扇飞了。
他们的人如今已经把这伙人制住了,个个卸掉了对方的行动力,都在身上来了个连环十八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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