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离去,在外屋的黎家兄弟,手掌紧握着椅臂,身子焦躁的移动着,不时向着里屋投去期许的眸光。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
邹神医手捻着茶杯却未品尝,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里面的动静,他亦是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了,只是嘴上却不肯相信,这青年能够在施针上比得上他。
在外屋,众人苦苦的等待下,一股腥臭的气味飘然而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气味变得极为浓郁起来。
“这是……!”邹神医眼角一挑,惊诧下手中捻着的茶水,流淌出来,溅洒于衣裤上。
“这是恶毒的淤血腥味!”
黎承荣三兄弟,指尖跳动,眼眸中略带着一丝喜色,这气味,在他们适才进得里屋的时候便闻得,只是却没有这般浓郁。
“莫非,那恶毒被拔出了?”黎青琳玉手紧握,眼眸瞧向里屋时,显得颇为激动。
“邹神医,依你高见?”黎家老二,眸光一转,瞥向邹神医说道。
“这的确是淤积在体内的恶毒散发的气味,只是这毒血是如何被排出的,老夫却是不敢断定了!”邹神医老脸皱纹挤在一起,眉头皱了皱,旋即,大有深意的说道。
至此邹神医依然不相信,那青年是凭借施针拔出毒血。
闻言,黎家兄弟,那舒展开来的眉头徒然一凝,依照此时他大哥那毒深的情况,若是直接开膛破肚,所流淌出来的鲜血亦是将有着这股腥臭。
“难道,这小子,当真是程家派来的修者,欲趁此除掉大哥?”黎承荣眸露狐疑,思及韩宇出现的时间和在遇到程家修者时,便没有赶尽杀绝的情况来看,或许这就是程家布下的棋子。
越想,黎承荣便越觉得这青年出现的蹊跷。
“二哥!”黎承荣瞥了一眼,黎家老二,旋即,满脸警惕的瞅向里屋。
“不会的,韩公子不会害父亲。”黎青琳说道,眸光瞧向里屋时却显得游离不定。
黎家老二眼眸微眯略露沉思,旋即,缓缓的睁开,说道:“莫要急,先等候片刻不迟!”
见得黎家老二开口,其他人亦只得闭上嘴,那眸光瞧向,里屋的卧室时,显得更加的紧张起来。
外屋的人,一个个度日如年的干侯着,在里面的韩宇,额头汗珠溢出,眉宇舒展间略带着一丝喜色,逆天八针施展开来,黎家老大体内毒液,赫然被拔出了不少!
“滋!”
随着一股腥臭的黑血被金针引出后,韩宇精神力一引,直接将其包裹抛入那铜盆中,腥臭的气味,让得其不由皱了皱眉。
“嗯!”
随着体表的墨黑,略微褪去稍许,原本毫无知觉的手指,轻轻颤动,旋即,那干涸的嘴唇微微启动,发出一道细微的声音。
“要醒了么。”
瞧得这气息好转的男子,韩宇微微一笑,一个奄奄一息坐以待毙的人,在自己手中焕发生机,那种美妙的感觉,无法言说。
略微一顿,在找准穴位后,韩宇手捏着金针赫然扎入金针蠕动间,一丝丝毒药从黎家老大的血液中汇集而来,在漫长的凝聚后,被一股巧妙的劲力引出!
“呜!”
随着毒液的流出,黎家老大手指明显颤动,旋即不禁屈指有着紧握成拳的迹象,稍许后,那沉重如山的眼皮终于是缓缓的睁开了。
“你是?”略微浑浊的眸光,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番,稍许后,黎家老大,将视线停滞在床榻前那个青年身上,略带惊诧的说道。
“你醒来了!”韩宇淡淡一笑,在将穴道中的毒血引出后金针收起,向着外屋道了句,“你们进来吧!”
“成功了么?”听得韩宇那中气十足的语气,黎青琳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娇躯豁然起身,莲步迈开,迫不及待的向着里屋而去。
黎承荣兄弟几人相视一眼,这一刻,他们等候多时,此番真的来临,竟然有着一丝不敢面对的怪异心里,显然是害怕这乃是虚幻一场。
“走吧!”
黎家老二在恍惚后,哑然一笑,便径直向着里屋而去,黎承荣和其他几人略微停滞亦紧随而去。
“真的被他拔出了恶毒么?”
略微踌躇后,邹神医摇了摇头,迈动有些伛偻的身子,拂开珠帘,步入里屋。
“这!”邹神医眸光一扫而后,便是看到了让他震撼的一幕,那苍老的脸庞顿时僵硬了起来。
在卧室中,黎家老大背靠在枕头上,略显浑浊的眼眸中带着无尽的欣喜,正满脸唏嘘的打量着床榻前的几位兄弟。
“竟然醒来了!”
邹神医脚步徒然一顿,浑浊的眸子瞧向那青年时,依然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真的是施展针发拔毒,并非给其服用了丹药吗?”
略微停滞后,邹神医便迫不及待的走到,屋内的床榻边,当他瞧得黎家老大身上,一些碎裂的衣布后,眸光徒然一缩,“这些,穴位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关联,莫非,真是施针拔毒?”
邹神医在一番打量后,便是发现了其中的奥秘,瞧向那个青年时依然无法相信,此子有这等本事。
他莫非是个医道高人!
惊诧下,邹神医不由多打量了,那个坐在床榻边椅子上青年。
韩宇神色淡然,眼眸微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任由黎家几兄弟寒暄,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黎家兄弟只是略微寒暄了几句,似乎因为此间,有着外人在,便没有交谈一些机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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