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傻子的屁股蛋子跑了,直到他说发烧俩字:“艹,别再把你给传染了。”
起来一摸脑门儿,还行,体温正常。扭身就给屁股蛋子来了一巴掌,打得小裤衩儿包不住的屁股直颤悠,布丁似的,声音非常响。
“诶呦!”刘香护起屁股,整个人往墙上靠,“大哥你别打我,我该疼了……妈不打我,你也别打,好不好?”
“不好!就是你妈从小不舍得打你惯的!老子缓上来非狠狠揍你一顿!”卞鹤轩下手不轻,屁股蛋子估计都出印了,“过来躺好了,贴着墙凉。”
“不凉,大哥,我小花被呢?”刘香还以为大哥起身给自己盖被呢,继续坦白,“……阿姨还说,想继续用我,我说我得和大哥商量。阿姨问,大哥是谁啊。我说,我刚成家,大哥去国外工作,有时差,7个小时呢。”
卞鹤轩弯着腰找小花被,脑袋快烧出一缕青烟来。“那你听没听见有人敲门啊!老子把甲5号的居民都扰了!”
“听见了啊,我又不是,听不见。”刘香喜欢趴着睡,小花被一盖上舒服得不行,“还是咱俩家里好,小床舒服,大哥你睡不睡啊?”
“睡麻痹睡,听见了你不出来!”卞鹤轩嚷道,伸手假装要打。
“别打,屁股该疼了……干家政的,都不能随便开门,阿姨睡着了,我给阿姨熬了一锅小米粥。”刘香赶紧往被窝里躲,还觉得大哥真难哄,自己都说实话了,就是忘记带手机,怎么还是,哄不好呢?
“我看你就像小米粥!老子一锅给你喝了!”卞鹤轩累得坐床边歇着,“你知不知道家里人着急?随便给谁打个电话行不行?孟伯伯有没有电话?小左有没有?”
“大哥你别吼我,怪吓人的。”刘香整个人软绵绵躺好。
卞鹤轩一听更火上浇油:“老子现在吓死你!”
“我没带我小红本,电话记不住。”刘香只敢露个脑袋,顺势往卞鹤轩那边靠:“大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带手机,你别打我。刚才孟伯伯打我这儿一下子,就挺疼的。”
“打疼了活该!”卞鹤轩居高临下地掖被子,狗一样恶狠狠磨牙:“就这一次,再有下次老子真动手揍你屁股!你这小傻子就记吃不记打,绝了。”
刘香觉得自己把大哥哄得差不多了,说的也都是实话,撸狗顺毛:“不是傻子,是轻微智障。诶,不是……我不是轻微智障了。”
“对,你不是,老子是他妈智障。”卞鹤轩心里气得又挠墙又刨坑的,“要睡赶紧睡,再不闭眼拎你起来罚站!”
“睡,我睡,大哥陪我睡吧。”刘香是真的记吃不记打,体会不到严重性,“大哥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啊?不是明天才回吗?我和天蓬可想你了,夜里一个人睡,心里难受,我可想你了。”
“想我你倒是在家想啊,跑别人家里想一晚上,你有病吧?”卞鹤轩也困,但比起困,他更饿。
“就一个晚上,我想着大哥后天才回呢。”刘香闭着眼嘟囔,概不认错。
“行吧行吧,你先睡,哥去楼下蹭口饭吃。”卞鹤轩这体力算是用尽了,打着哈欠换衣服。
刘香又睁眼了:“那大哥你赶快吃,我等你回来,咱俩睡觉。”
“你睡你的,睡醒了就下来,哥就在楼下呢。”卞鹤轩回手先把表给傻子戴上了,跟他妈戴紧箍咒一样过瘾,“想吃什么了?哥去楼下给你搜刮搜刮。”
刘香钻出半个膀子来,声音很清脆:“想吃胡萝北,孟伯伯炒胡萝北,特别好吃。”
“吃你妹的胡萝北!老子看你就像胡萝北!”卞鹤轩终于狠心下手一弹,砰一下给傻子弹回枕头上了,“睡觉!”
就下个楼,卞鹤轩也懒得捯饬自己,踩着人字拖,跨栏背心大裤衩就下楼了。敲了下门喊了声孟伯,孟老头回了一嗓子,门没关。
老居民楼的一层没有小院,都是街坊窗下自己圈一块地方。孟老头家也圈出一块来,打通了阳台,使用面积又多20平。小院紧挨单元门,支上小马扎,小折叠桌上两盘子菜,一盘刚出锅的大白馒头。
“呦,您真炒胡萝北了!”卞鹤轩非常自来熟,拿着馒头就咬。
“学什么不好,学香娃子说话!”孟老头沏好一壶茶,一筷子敲在狗头上。
“是是,炒胡萝卜。”卞鹤轩差点儿噎着,还好狗头够硬。
“先润口嗓子再吃,你这吃相跟狗似的,没人抢。”孟老头一直嫌弃大轩子吃相不好,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孩子干嘛呢?”
卞鹤轩是真饿,一口下去半拉馒头就没了:“睡了,他跑一吴阿姨家拿东西,不巧人又发烧,他就照顾了一夜。我都替您揍完了啊,特狠,揍得他嗷嗷叫,您可别动手了。就您那两下子捶我肩膀子直疼。”
孟老头哼了一下,听得出来大轩子是替香娃子说好话呢:“你这鼻子又怎么回事儿?”
“急的,流鼻血了。”卞鹤轩没梳头发,随便一扎,胡子也没刮,冒出一层薄薄的青茬,“没大事儿,就当换换血了,堵着呢。我知道您打他什么意思,您不就是怕我跟他生气,嫌他事儿多,再有什么想法了嘛?真没有,我就是着急才甩脸子,不拿他撒气。”
孟老头总觉得屁股底下的木凳子不稳当,咯噔咯噔响。被人捏准心事像抓住老狐狸尾巴,也不愿意承认。他早看出来大轩子是个人精,就是没想到这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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