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卞鹤轩觉得脖子都没知觉了,这他妈高位截瘫啊,动一下就能断。刘香再傻也是个小伙子,干体力活的,29岁了,更别提他使蛮力。
“巨石强什么……是谁啊?是……中医师傅吗?”刘香扔下病患不管,去厨房管炖排骨了。
“回来,你给哥松一松吧,太疼了。”卞总指指脖子,透着15家企业中唯一一家私企的无奈。
“太紧了,是吗?”自打学会拔罐子,刘香还没给病人拔过,赶紧拧气阀,这下就好了,大哥也试着活动脖子,成功。
卞鹤轩刚才跟被点穴一样,不敢动,现在肩头的肌肉又复活了,就觉得屁股底下这个木凳子不稳当。“媳妇儿你把阳台上的小锯子拿来,哥给你修修凳子。”
刘香妈的卧室连着一个小阳台,高处养着君子兰,低处养着好多卞鹤轩特熟悉的小花,叫死不了。这种小花的颜色很多,红黄粉紫,成盆地开,很容易养。容易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人根本不用管,夏天不浇水,冬天冻上霜,干成风一吹就碎的泥巴色,只要条件合适就一夜复苏。揪一根花芽插土里都能活,来年收获一大盆。
换句话说,是一种想让它死都不好死的顽强小花。
刘香只会养死不了,搬开花盆,在工具箱里找出小锯子。“大哥你会锯吗?你拔着罐子,不能瞎动。”
“会,哥有个小平房,全是自己装修的。”卞鹤轩把凳子翻个面,平放之后踩稳,“好久没回去了,有时间带你回去看看。”
有一条凳子腿短一截,卞总那结实的肩和没白练的手臂一开工,吭哧吭哧锯上了。
“大哥你真能耐,什么都会。”刘香蹭过来,满脸崇拜,“大哥我想工作,你让我上户去吧。”
一条腿很快就切完了,卞鹤轩把凳子转了个九十度,干练潇洒:“哥明天出差,等回来再说吧。其实挺想带你一起去,就是这回是工作签,哥也是跟着那边的安排跑。工作签你懂吗?”
刘香摇头:“我懂工作,不懂工作签。”
“工作签就是专门工作去,一走就走好几天。”卞鹤轩又转了个九十度,“其实真不想去。诶,媳妇儿你还没出过国呢吧?”
刘香看着满地木屑,又摇摇头:“没出过,大哥你真厉害,都出国工作了……我也想工作。”
“等哥回来吧,抽空带你去日本韩国看看。跑完亚洲几个小国家,再签北美欧洲就容易。”卞鹤轩继续忽略刘香的工作申请,一下把小傻子的工作签给拒了,“年底哥带你去法国吧?我也没去过,都说那地方挺浪漫的,哥带你浪去。”
日本韩国法国,这些对刘香来说都太遥远了,他就听别人说过,电视里见过,没觉得这些地方和自己有关系。大哥说要带他去,他就眼睛笑得亮晶晶地点头,反正不过多远,大哥敢去,自己也敢去。
“哥明早就走,你唐萱姐姐当翻译,一起去。这几天你想住小左家也行,住孟伯家里也行,每天手机都充满电啊!别让哥找不着你!”卞鹤轩最担心这个了,“哥在德国开会,还有时差,时差就是咱俩时间不一样,你白天,我下午,差7个小时。”
“差7个小时……”没人给刘香讲过时差的概念,兔耳朵瞬间蔫儿了。“大哥咱俩是不是,离特别远啊?”
“不远,哥坐飞机特快,几天就回来。”卞鹤轩吭吭吭地锯,不停调整着木凳的平衡,“哥一睁眼就打电话,没事儿就微信里说话,你别怕,马上就回来。”
“我不怕……”前两天不觉得,事到临头,刘香突然觉出舍不得,“唐萱姐姐也去,也行,大哥你照顾一下,她是女人,咱俩都是男人,得照顾她。”
“她?她比老子厉害多了,能耐着呢!”卞鹤轩转着圈儿地调整,“手机天天带身上,记住了吗?”
“记住了。”刘香摸着天蓬的小壳,声音都委屈了,“7个小时啊,那咱俩,就不能一起看日出了。”
“哥给你拍照,给你发微信,好不好?”卞鹤轩就怕小傻子舍不得他,以前自己说走就走,身边人都知道几天就回来了,可刘香想不到那么多,舍不得的劲儿一上来整个人都快哭似的,透着伤心难过,坐着蹭脚尖。
“嗯,那我也给大哥拍照,我会发照片了。”刘香把天蓬放桌子上,“我给大哥拍我小龟,大哥你早点回啊,我和天蓬……都不舍得你了,你早点回,好不好?”
“好啊,诶诶?打住打住你别哭啊……”卞鹤轩扔了锯子赶紧抱人哄,这活祖宗,说哭就哭,还让不让他独领私企风骚了?这一哭是要国企垄断产业链的意思吧?
“别哭,别哭啊,哥喜欢你,最惦记你了,几天就回来,给你买礼物,买糖,还给咱家小王八买。”卞鹤轩是真没辙,最他妈不会劝人,心里酸得一逼,“傻宝儿不哭了啊,给哥笑一个?”
刘香勉勉强强一笑,把眼泪往回憋:“我不哭了,还有,天蓬不是王八,是小龟……大哥你这个罐子,该拔了。”罐子上有小螺丝,拧一拧,气就跑光了。刘香还记得揭罐子必须特别轻,因为这时候的皮肤都薄了,容易破。
“诶呀,都出紫色了。”刘香望着私企代表肩上的四个圆形,赶紧给大哥披上了衬衫。
“出紫好,是松快多了。”别说,拔一拔真舒服,落枕都没了,卞鹤轩很满意,“等哥明天一走,你先拿哥放信封里的卡取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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