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这时也哭够了,点了点头道:“小姐,谢谢你说的这些话,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过,童将军我也只是与他见了今天的这几面而已,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自己会喜欢上他,更没有想到只是那么一眼就让我觉得自己一定要嫁他不可,我,我,我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冯茜茜哈哈一笑道:“心虽然长在自己肚子里,可是咱们自己却最难懂它。要不怎么会有个词儿叫‘自欺欺人’呢,骗自己往往是最简单的,因为咱们根本就不能完全的了解自己。你觉得你喜欢上了童将军就是不可理喻,那我还爱上了差点被我捉弄死的宋德呢,你与我比起来,这不是小巫见大巫了嘛?”胭脂听冯茜茜这么一说,心中好受了许多终于露出了一些笑模样,两人相互挽着胳膊,一起回了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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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冯茜茜便在胭脂的伺候下起了床。洗漱干净后又特意让胭脂服侍她把宋德之前送来的新娘红妆穿上。穿上那一身红衣红裤红鞋后她又让胭脂替她梳妆打扮,画了红唇,描了青眉,又在两腮扑了些胭脂抹成两片晕红,最后又在柜中翻出了一个压箱底的小木盒,那是她娘曾经用的梳妆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点朱砂的画笔,在额头用朱砂点了一个五瓣的梅花。
待一切收拾完毕后冯茜茜又让胭脂抱着那些供房中焚了香磕了头,跪下拜了她娘的画像后又在画像前祷告道:“娘,茜儿这一身红妆好不好看?茜儿本来都要出嫁了,可是有些坏人害了你未来的女婿,今天女儿要去帮你死去的准女婿报仇,不过娘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就是替他把真相查了出来,用正规的手段去把他们绳之以法。娘,昨天那一天可真长,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你知道嘛,我跟爹和好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半夜偷偷来你这里告状了,我再也不会埋怨他了,因为昨天我感觉到他也是挺关心我的…”
冯茜茜跪在这里对着画像说话时,胭脂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暗暗朝着将军夫人祷告,心中把这一日来的经过悄悄说给了夫人听,她虽然没见过将军夫人可是经常陪着冯茜茜来这里听冯茜茜跟她娘诉苦,时间久了她也跟冯茜茜一样把这画像当成活着的人来看待。
冯茜茜说完了话后,两人在这书房跟死去的将军夫人的画像道别,便径直到了将军府大堂外擂起了府衙门口的登闻鸣冤鼓。这上上下下的兵丁自然都认得冯茜茜,看她这一身装扮早就满腹狐疑,直到见她击鼓鸣冤才都明白过来,人人都心中暗道:“花斑豹击鼓,这是要给宋德鸣冤啊!!!不知道咱们冯将军又要怎么处理?”
这沉冠城中几乎人人都识得冯茜茜,她只擂了几通鼓,将军府前便已经围满了人,所有过路的人看到冯茜茜这个打扮都不免好奇心起,而且宋德身死的事也是众所周知,如今冯茜茜擂鼓自然是人人好奇的大新闻,有那好信儿的人立刻奔走相告,一时间冯茜茜击鼓伸冤的事很快便传的满城皆知。
府衙两边的兵丁一时无措,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出手阻止她,还是继续让她敲,亦或是按照平时的规矩来人把她架进大堂过堂?胭脂见两旁的兵丁发愣,便张口道:“别愣着啦,小姐都敲了半天了,快去请小姐进大堂吧。”听到胭脂这话,兵丁们才知道冯茜茜并不是来这胡闹玩乐的,于是立刻按照平时的规矩,把冯茜茜和胭脂请进了大堂,只是这请确实是毕恭毕敬的请,碍于冯茜茜的身份没人敢对她不恭敬。若是寻常的百姓来击鼓,轻则拳脚相加,重则脊仗加身,为的就是不让没有冤屈的人轻易来告官。冯茜茜和胭脂进了府衙,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涌在门口瞧热闹,守门的兵丁抬了水火棍横在门前,拦着看热闹的人群,不让他们上前。
冯茜茜和胭脂进了大堂跪下,冯近忠早已坐下等在那里,见冯茜茜和胭脂跪下便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冯茜茜:“回禀将军,民女冯茜茜,替我死去的未婚夫宋德伸冤。”
冯近忠道:“你要状告何人?”
冯茜茜道:“状告沉冠城陈家老店少东家陈启元伙同城中混混王邮,郭章,张强等人,在东城墙上害死小女未婚夫宋德。这是小女的状子和证明他们罪行的证据。”说完从胭脂手里接过那些供词双手举起,一旁的兵丁走来接过供词上呈给冯近忠。
冯近忠把那供词翻了翻,然后问道:“这上面画押的手印是谁的?”
冯茜茜道:“都是他们自己招供自己的罪行后画的押。”
冯近忠厉声道:“天下哪有人自己主动招供自己的罪行的?这可是你伪造的吗?”
冯茜茜道:“绝无虚假。”
冯近忠抬眼瞧了瞧见门外那许多看热闹的人心道:“这事茜茜手里证据确凿,要把陈启元他们绳之以法毫无悬念,可是我是父亲,她是女儿,若不让这些百姓做个见证只怕我落得一个公报私仇的把柄。”于是道:“来人啊,去把这一众嫌疑人押来受审。为示公正,放百姓进来听堂。”于是抓人的兵丁离去后,守门的兵丁放进了许多百姓,百姓一下就站满了大堂外的小庭院,冯近忠又下令不许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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