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让这假金钗的事这么一气,脑中醒了不少酒,虽然脚下依旧有点蹒跚,走路摇摇晃晃,可这脑中的思考能力已经恢复了。他心中越想越生气,回想起买钗的经过,知道定是那伙计拿丝绸擦金钗的时候把真金钗与假金钗掉了包。然后还故意引他说看清了金钗已经放盒子里了。宋德越是生气,脚下的步伐越是快,也顾不上醉步难行,气冲冲的朝着陈家老店去了,一到店门口正遇到那店中的几个伙计挂了门板窗板准备打烊出去饮酒,宋德一把抓住那卖他金钗的伙计,大声喝问道:“你家少爷呢?”
那伙计见是宋德,便因为做了亏心事而心中发虚,加上宋德来势汹汹,那伙计心中一下怯了,急忙道:“宋大爷饶命,宋大爷饶命!”
宋德心中一动,张口道:“饶你什么命?你是真当我眼睛瞎了吗?你可知错?”
那伙计道:“大爷,大爷,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宋德道:“你去给我把真钗取来,给将军府上的冯小姐送去!!!这事我便不追究了。”
那伙计一愣然后道:“这????”
宋德道:“这什么这,你敢得罪冯小姐吗?”
伙计早就听闻冯茜茜花斑豹的名号,自然不敢得罪,急忙连连摇头。宋德又道:“你家少爷呢?”
那伙计一边摇头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料想是回家了。”这时一旁另一个伙计道:“少爷去城墙上陪秋月姑娘放天灯去了。”宋德心道:“原来又是去院的姑娘去了,好,我这就去城墙上找你去。”然后对那群伙计道:“行了,赶紧开了店门,把金钗取了给冯小姐送去,告诉他是我送的,然后求冯小姐饶了你们。好了,赶紧动起来。”那几个伙计急忙开了锁又拆了门板,进到店中重新包起金钗,装了盒子,一起送了金钗去将军府。
见店伙计去了将军府,宋德便又奔着城墙去了。他们口中的城墙,指的是沉冠城东侧面朝渤海国方向的城墙。现在这城墙是在五年前被渤海国攻破的旧城墙的基础上朝廷又重新拨款修建的,历时三年刚刚修建完毕,由南向北把沉冠城两侧的山脉连接起来,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阻绝了渤海国与大唐国土的之间道路。使得沉冠城成了这个方向上,两国必经之路上的一座堡垒要塞。城墙宽三丈,高八丈有余,里外用青石巨砖铺成,中间用碎石和黏土夯实,长一十三里,每一里设一城楼,楼中驻扎两队值勤哨兵,黑白倒班轮流值岗。城楼两侧有两道半丈宽的石阶,呈之字型,左右迂回直达城墙下,方便守城兵卒上下城墙。
这城墙战时是沉冠城的壁垒屏障,和平时又是城中百姓游玩纳凉的好去处,特别是秋季风大时,更有不少百姓到这城上放风筝。一开始冯近忠还下令不让百姓上城墙,后来他手下的军师朱有道对他说:“这城墙是城中百姓亲手建造,也该任由他们使用,让他们把这城墙当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战时动员他们守城时,也会格外爱惜这城这墙和这城墙背后的家园国土!”冯近忠觉得这话有理,从那以后便废除了严禁百姓登城墙禁令。
宋德离着城东城墙还有一段距离时,就看见了城墙上缓缓飘起的白色天灯,星星点点似有七八盏,随着夜风缓缓升空,与那漫天的星斗汇在一处,再也分辨不出哪个是繁星,哪个是天灯。宋德加快了步伐,寻到那放天灯的位置沿着就近的城楼石阶登上城墙,刚一上了这城墙,便听到一阵男男女女的嬉笑声,借着城楼上的灯火循声去望,只见六七个少男少女正围成一团,蹲在地上点天灯。一男子正对搂着他脖子的美貌女子侃侃而谈道:“你知道这天灯又叫什么吗?哈哈,就知道你头发长见识短,这天灯又叫孔明灯,孔明知道吗?就是那个诸葛亮…”宋德一瞧那说得正欢的男子,正是那陈启元。周围的几人都是平时混在陈启元身边的小泼皮,那几个年轻女子都是城中青楼的姑娘,搂着陈启元脖子的就是方才金店伙计说道的秋月姑娘。
宋德瞧见陈启元,气不打一处来,这一路奔波走得有些急,加上刚才一口气登上这城墙,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酒劲儿又一次涌上来。宋德被这酒劲一顶,心中莫名生了一股勇气和脾气,朝着远处的陈启元道:“陈启元!放的一手好天灯啊!想不到你还懂历史?”
陈启元一听,回头一瞧,见是宋德寻来了,轻轻在怀里秋月的胸上捏了一把,然后把她推在一旁,站起身来对宋德道:“呦,这不是宋兄嘛!来来来,一起放盏天灯玩玩!”
宋德也不搭话,继续说道:“陈兄既然懂历史,可知关公关老爷?”
陈启元道:“关老爷忠义千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怎么?宋兄提关二爷做什么?”
宋德道:“陈兄既然知道关老爷,那今天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陈启元故作惊讶道:“怎么?点天灯也对不起关老爷了?”
宋德道:“我说的什么事,你心里清楚!”
陈启元又故作惊讶道:“怎么?咱们一起吃完喝酒也对不起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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