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的话。
对面的人依旧是那么的素澹,清眉朗目,却半分没有当年的样子。
怎么会这个样子?女大十八变也绝不至于如此!
“连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的楚服,你能看出来吗?”卫子夫到没有再追问是谁告的密,她看了楚服一眼,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陈阿娇。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别的不谈,”卫青只好绕开了说,“你这么抛弃整个卫家的前途,只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那得问问卫家可曾为我做过什么没有。”卫子夫丝毫的没有动摇,她起身走到楚服身边,弯下腰,楚服抬头,两个人澹澹的接吻。卫子夫的眼里到没见多少恨意,她一向就很会隐藏:“除了棒打鸳鸯、强迫我嫁一个自己不爱的刘彻,凭空给我缀上个皇后的帽子。卫家又对我做了什么?”
“姐……”卫青看不下去了。
“我只要我的楚服。”她定定的看着楚服,楚服也笑着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脉脉含情。
那般的旁若无人,那般的肆无忌惮。
这个皇宫,还有多少人敢如此?或者,这个天下,又有多少人敢如此?
卫青有些动摇。
他的爱,就不敢如此。
“卫家或许是对不起你,”声音都没有那么的强势了,“可是据儿呢?”
刘据。
楚服呆了一下,意识到真的问题来了。
果然,卫子夫的表情也不那么轻松了。
那毕竟是她的儿子,无论他的父亲是谁,他总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没了娘的孩子在宫外都好不到哪儿去,更何况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她真的,迟疑了。
楚服就在这个时侯抓住了她的手,轻轻起身。
“你回去,”她说,“回你的地方去。”
“不,”卫子夫叹了口气,“你容我再想想。”
“不要再迟疑了姐姐!”卫青实在是着急,“皇宫里每个时辰都是天翻地覆的改变,迟了就不再是我们的时候了!”
“你先回去,青儿。”卫子夫闭上眼靠在楚服的胸口,“服,我累了。你让他走。”
楚服环着卫子夫,看着卫青。那眼神,实在是复杂。复杂到以识人着称的大将军都明白不了了。
幽幽的,她叹了口气。
“你走吧,”她说,“最近也别来了。”
最近。别来。
拒绝,又似乎还留了余地。
楚服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的不可相商,甚至可能还愿意帮自己。
为什么?
他有些迷惑。
难道真的像陈阿娇说的那样,楚服其实喜欢的是她?那么姐姐呢?她又是怎么想姐姐的?
这个楚服,卫青实在是看不透。
直到卫青走了好远了,卫子夫才开了口。
“你没有拒绝他,”她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是为你好。”
“我不要别人为我做决定,”卫子夫轻轻的摇了摇头,“服,你也不行。”
即使是为我好也不行。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离开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楚服轻叹了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她明白的,所以,连自己都怀疑了。
可是,你真的不该呆在这样的地方埋没了一生。
你不是我,子夫,你不行。我是习惯了平平澹澹的日子了,可是你,你真的甘于平澹了吗?
霍去病
卫青独自一人回了家。外甥霍去病似乎一直在等他,见他进了门赶紧的就迎了上来。
“舅舅……”他唤了一声。
卫青脸色陡的一僵,应了声:“嗯。”
霍去病却并没有注意,只是问他:“皇后她……”
卫青坐到椅子上,微微摇了摇头:“她不肯回来。”
“为什么?”霍去病实在不理解。
“小孩子就别问了。”卫青挥了挥手,“舅舅累了,你先回去继续练箭。”
霍去病皱起好看的眉头,似乎想要争辩什么,但是还是闭了嘴,拧着眉出了房门。
哎!
直到霍去病完全的下去了,卫青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阿姊啊,青儿该拿你如何是好?
又是一年春好处。
刘彻领了一大群的侍从到郊外围猎,卫青带着霍去病跟着,伺机从刘彻身上打主意。霍去病骑着枣红马跟在卫青身边,看着舅舅拧着眉,自己也忍不住的很郁闷。
“舅舅……”
卫青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并没有理会霍去病。小孩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狠狠的一挥马鞭,朝外围突去。
卫青这才注意到他。
“哎……”他叹了口气。算了,小孩子好动,就先别理他了。不过皇上呢,他去了哪儿?
大队人马正午出发,到了傍晚卫青才算是见到了刘彻。他正和霍去病骑在御马上,刘彻在后,勒着马缰,笑着看着他,满脸的宠溺。霍去病在前,正扭着头和刘彻说着什么,时不时的比划那么一两下,很兴奋的样子。
卫青的心陡的一凉。
“卫卿家,”刘彻倒是也看到了他,“你这个侄儿可是个好人才,可否借给寡人一用?”
“你是皇上!”霍去病立马兴奋起来,“老是听舅舅提起你,说你是始皇第二,却比始皇远胜百倍呢!我一直就像要打匈奴,皇上你一定要让我去!”
一激动,他居然拽住了刘彻的袖子,在马车上来回的晃着。
刘彻依旧是那么笑着,也不恼。
末了等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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