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是咬耳朵比较容易一些。
东宫。
卫子夫笑着教刘据看着战国策,身边站着跨刀的霍去病。刘据偷偷的看了霍去病几眼,发现他似乎还是喜欢这位表哥的刀一些。
“把刀取下来吧,”卫子夫回头笑道,“据儿又分心了。”
霍去病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对卫子夫的话聪耳不闻。
“病儿,”她微蹙起眉,“你还在记恨姨母吗?”
“病儿不敢。”他依旧冷冷的回答,“病儿到该感谢姨母和舅舅,给了我一个出将入相的机会。儿臣可以光宗耀祖了。”
“不关你舅舅的事,是我的错……”
“我知道您疼舅舅,可是姨母,你这样似乎只是欲盖弥彰罢了。”
“病儿,”卫子夫拧起眉,“姨母的话你也不信了?”
“病儿曾经信过啊,”他看着刘据,刘据也呆呆的看着他,“可是姨母你出卖了我。我现在在想,舅舅之所以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当初他也……”
“啪!”耳光响亮。
“你可以随便说我,但是不可以诋毁青儿!他是靠自己的将才自己创造了今天的地位的,绝没有靠什么……”
“是吗?”霍去病冷冷道,“病儿也自信有舅舅的才华。”
谈话到这里彻底的僵住了,只有刘据小心翼翼的声音:“母后,父皇来了。”
两个人诧异的转身,只有漆黑的九龙袍子,里面一个脸色苍白的帝王。
这下子局面真的就僵住了。
第二十七章
今日的早朝后,刘彻留下了朝中重臣商量再次进攻匈奴的大计,霍去病因为身份不够,被关在了门外。
“你先到处转转。”刘彻告诉他,“我一会儿叫人去找你。”
“是。”年轻的侍中垂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臣先告退。”
这一列的重臣里,当然还有一个卫青。可是霍去病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躬身退了下去。刘彻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卫青有话要说。
“病儿,”他叫住了霍去病,“今天回家吗?”
“不回。”霍去病头也不回,“今天我住在未央宫,为陛下守夜。”
卫青一瞬间就苍白了脸。
这些刘彻也静静地看在眼里。
然后他拉住卫青的手到了众位臣子中间,向他们炫耀着自己这员勐将,霍去病又站了一会儿,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刘彻从来就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和卫子夫相关。卫子夫究竟是使了怎样的手段叫这一对“叔侄”反目,他很好奇,却没有问。
有谁能够问自己的妻子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将自己的男宠从从另一个男人手里抢过来的?
卫子夫不曾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的在疏远着自己。
“哎。”虎视天下的君王叹一口气。
子夫,你叫我要怎么面对你?
下了朝就去甘泉宫,去看看她。
刘彻暗暗想。
好好地陪她一整天。
可是他居然看到了这一幕。
“小臣先行告退了。”霍去病若无其事的朝刘彻拱手,然后不得刘彻的同意就退了下去。
现在只剩下卫子夫和刘彻了。
气氛冰冷冷的,带着点初冬的霜,僵硬的,冻在了那里。
关于这件事,两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却又一直是心照不宣的,今天被人挑破,忽然间就让人尴尬了。
卫子夫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最后慢慢的起身:“臣妾忘了今天要去和母后请安,这就先行告退了。”
“恩。”刘彻轻咳了一声,挥挥手,“你去吧。”
王太后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温顺贤良的人,觉得实在是很熟悉。当然,不只是因为天天见面的缘故。
“你的脸色不是太好,怎么,病了?”她问着卫子夫。
“谢母后关心,只是昨日微寒,可能有些凉了。”卫子夫柔柔的笑道,“儿臣今朝来迟,还希望母后不要怪罪的好。”
“你个死丫头!”太后笑骂道,“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了?”
“母后当然舍不得了……”
“哎,对了。”太后忽然问起,“长门宫被烧,陈阿娇差点被烧死,有个叫楚服的宫女把她救出来了。听说你认识她,好像还颇有渊源?”
“哦,”卫子夫澹澹的笑着,“小时候是邻居,一起玩过的。”
“哦。”太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觉得熟悉的地方。
一样的看似温柔无害,却是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就是自己的样子。
太后一时间有些恍惚,一些本不该再被记起的往事忽然间就开始涌现了。
不,不能。那些能让自己夜不能寐的往事,永远也不能再出现了。
“我倒是听说,母后也见过她的。”卫子夫依旧是柔柔的笑意,“外面人真是会瞎说。”
砰的一声,那根弦断掉了。
太后忽然意识到,卫子夫其实并不像当初的自己。她比自己厉害多了。
她还只是能察觉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而已,但是卫子夫,她的眼睛看得太远。
太远了。
高贵的妇人眼里掠过一丝杀气,而后又是温柔慈爱的太后了:“你知道就可以了,我们何必顾及他人呢。”
卫子夫笑着点了点头。
未央宫中,刘彻依旧在犹豫着要怎样给卫子夫一个交代;未央宫外,霍去病挎着长刀静静地看着刘据和侍从在一起嬉戏;长门宫内,陈阿娇依旧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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