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从,于是只能作罢。
林简气哼哼地往回走,他瞥了一眼,发现苏穆神色如常得很,便在旁人看不见的位置扭了他一把。
哼!被这么一打岔,他都忘了刚才分明在说要紧的事!
苏穆:……难道不是你先左右而言其他?
小小的插曲过后,两人就这样相互绊着回了房,林简甚至还在沿途听见丫头们的笑闹声,“说大公子最近似乎很喜欢笑,脸上的神情也多了。”
不过林简只当自己听不见,一回了外室便直奔墙角的箱笼,不消片刻,屋内便有叮铃咣琅的声音响起。
苏穆的行李并不多,很快便一起拢在书桌上,除了几本书只是印章和文书,此时都已经收进锦盒中了。
然而一回头,却发现林简蹲在箱笼一侧,左手边已经堆了不少,而脑袋还一直乱扭,看起来还在挑挑拣拣。
苏穆被他的动作给弄得一愣,“阿简这是要做什么?”
“回书院啊,先收拾一下行李。”林简正埋头翻出剩下的骰子,一边嘟囔着原是苏穆给随手扔到这里。
“我去书院是因为案子,你回去是因为什么?”
苏穆倒也没立即过去阻止,而是继续保持着正坐的姿势看他。
林简一回头,发现最近一向随和的人居然正了脸。他手一松,啪嗒的一声,等低头一看,原是之前苏穆给收起来的松木枝。
说实话,林简本有些怂了,但是因为这截松木枝的关系又挺直了腰,“我之前是因为要养病所以请假在家,现在身子养好了自然要恢复课业。”
“那你几乎大半年一直赋闲在家怎么说?”
……
林简有心想顶回去,但是想来想去自己总归是不占理,于是规规矩矩地在书案一侧坐了,软软地喊过一句澄泓哥。
苏大人被这软趴趴的喊声给迷了一瞬,好在很快反应过来。
“你昨晚不也收到同窗的字条,言及书院危险不可趟这趟浑水。”
“可修远与伯通都是我同窗,现在他们出事,我自然也要尽些心把人找回来。”
这位表哥一向是冷冰冰的,倒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顾,这一点林简在最近已经充分了解到,他趁着对方眼中的暖意还未散,又朝着右边蹭了蹭,几乎是要主动挨到苏穆身侧了。
如果往日也有这般待遇,苏穆觉得自己能美过去,好在腹议过后苏大人还是保持了基本的清醒。
甚至在心底暗叹一句“美人误事!切勿昏了头脑!”
“你在书院也有一年有余,自然知道书院本是官商合办,除了一部分学生是自己考取之外,大部分非富即贵。人突然失踪这种事情关系重大,而且现在已经立案,所以相信很快就会解决,届时有了眉目,我一定传一封书信回来。”
“我不!”
林简抱臂哼了一声,屁股一挪登时离了苏穆三尺远,当下还狡辩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干系重大牵扯也甚多。伯通的身份且不说,修远可是赵大人的独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还不知道最后如何收场。”
“赵大人?是和你长姐在屯田那处一起共事的那位赵中郎吗?”
苏穆简单问了问,林简立刻作小鸡啄米状,“对啊对啊,所以我才说情势危急,你看短短几日,现在连陛下也惊动了。”
这段话之后,屋内暂时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只有指关节敲在书案上的声音呜呜作响,林简紧盯着苏穆的脸,发现一直是紧绷的神色,自己心下也不免暗喜,这下子,苏穆好像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了吧。
林简一想到这里便恨不得立刻起身欢呼,哪知道苏穆突然抬起头来,嘴角也微微翘起。
“即便是我这里同意,那母亲那里怎么过关?”
“就说我有意恢复课业,所以才一同回去。”林简回了这理所当然的一句,当下却差点咬了嘴。
“不对,这个理由也只能是糊弄我娘,在这里我还是阿姐的身份。”
苏穆看他如此也明白自己不必再费神,却见林简眼珠里乱转,最后掩了嘴。
“好了好了,舅母那里我自有办法。”
“那阿廉那里呢?他多半要一同回去。”
“没事,我也自有办法!”
林简说过这句便往外跑,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对方便回来了,不仅掩着嘴,而且眉眼也弯着。
“舅母让你过去。”
“嗯。”
苏穆应声起身,然而看见林简憋笑的样子,还是不免心下有些打鼓。
“你和母亲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去了主院就知道了。”
林简像赶鸡一般挥了挥,苏穆就此被赶了出来。
……他怎么觉得,后背似乎有些发冷。
毕竟这捣蛋鬼的坏心眼简直是层出不穷,只是因为在家的缘故,所以才收敛了些。
不论心下到底是如何的腹议苏穆还是很快到了主院,他自一迈进去,便后背一冷,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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