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有些心怯了;难道自己就连接个电话的勇气都丧失了吗?自己竟然失败得这么彻底;还真是没用啊。
总公司只要有人来,必然会是会议一个接着一个。真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辽遥才坐外面逃跑似的回到办公室。
“漾,等会儿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说没见到我。”辽遥一进门就把手里的东西往抽屉里塞,赶忙叮嘱杨漾要她隐瞒她的行踪。
“怎么了?”杨漾见她慌里慌张的。
辽遥看了一眼窗口,发现要躲的人影已经映在窗子上了,马上对杨漾做了个禁声的手执,急忙跑到洗手间里躲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果然有人敲门,杨漾应了声:“请进。”
推门进来的正是任宗庭,他看到杨漾觉得面熟,仔细一想原来是之前送辽遥回来时一起回来的同事。于是,开口问她:“有没有看到辽助理?”
“没有。”杨漾本不大想说谎的,但是看辽遥刻意躲她,也不忍拂她的意;更忍不住想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哦,没什么。”任宗庭一边回答一边狐疑,“咦,明明是看着他进来的啊。”
说着,他掏出来电话打给辽遥,辽遥从厕所里出来,躲在角落的地方看到他掏手机,忙把自己的手机给关机了。
任宗庭打不通辽遥的电话,只好跟杨漾告谢:“谢谢啊,我看我还是到别处去看看吧。”
杨漾点点头,没再接他的话。
辽遥见他走了,才从角落里出来。
杨漾问她:“你就是为了躲他?”
“对啊,一直缠着我要请我吃饭;我躲都来不及。”辽遥无奈的说,任宗庭借还人情追辽遥的心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不就是吃顿饭嘛;躲着也不是办法,以后跟男人结婚或者生子都有可能嘛;还不如大大方方去接受。”杨漾这句话并没有意有所指,纯粹是顺口说的。
可是,辽遥却不是这么想;听着就觉得不愉快;“杨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觉得我会有可能变心跟男人跑了;还是你在暗示我要做好你会跟男人结婚生子的可能?我们在一起不是一辈子的吗?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不够自信?”
“我没有,你想太多了。”杨漾想要解释。
“哼!”辽遥却不想听,甩手走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
“诶,遥!”杨漾想要去追,电话却又很不时宜的响起来。
杨漾也没看来电就接起来,一听电话是杨露打来的。“小露。你又想说那些事?”
杨露平静的回答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听。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打个电话给你妈妈;她昨天中午的时候问我要了你的电话;打过去响了两下就挂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怕你在上班不想打扰你。我觉得,不管你想不想听那些你认为已经无力去改变的事情;但是,我想你还应该关心你妈妈,你可以没有能力去保护她,可你做为孩子也不应该去躲避她。自从你那次下来之后,她一直很担心你的伤,却没有跟你联系,只是因为不想给你过多的压力。她还是很关心你的,每次我跟你通完电话,她都会跟我打听你的消息。不过,现在我觉得你的消息不应该由我来转达;那你是你的义务,我希望你履行。”
“我,我知道了。”杨漾颇感无地自容,杨露的话句句在里,她可以不闻不问,却做不能铁石心肠。
“打你自己的电话吧。你妈说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挺想你的。她,她昨晚。。。”杨露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的事讲给杨漾知道;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杨漾;“你爸爸昨晚把村里小卖部的冰箱里掏出来的冰溶化出来的水,一整桶从头到腿浇到了你妈妈身上。她今天感冒了,你打给她安慰一下吧。”
听到这些,杨漾平静的心还是起了波澜,手指还微微的抽搐,觉得有点头痛,她深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那我现在就打。”
“嗯,那我先挂了。”杨露先掐了电话。
挂了和杨露的电话,杨漾坐在位子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拨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手机响了一声就有人接了,杨漾想孟业琳看来一直握着她的手机,一直期待着自己能打个电话回去给她。其实,做母亲的不都是这样吗?明明一直牵挂着子女,却总怕对他们有所打扰,就把所有思念和牵挂都收起来。
“孩子,是你吗?”孟业琳一接电话,先开口问了一句。
杨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妈,是我。”
“你的,那个,那个伤好了吗?你爸喝醉了,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不要恨他啊。”孟业琳的声音听起来有蛮重的鼻音;应该感冒得挺严重。
杨漾听到这话,手指和心猛烈的抽了一下,难以置信都到这份上了,孟业琳竟然还叫他不要恨杨强。杨漾把手握成权平稳自己的情绪,半天了艰难憋出一句:“离婚吧。把婚离,所有人都好过。”
孟业琳也沉默了,虽然有想过杨漾有一天会这么跟自己说;可是,这下也确实突然了些:“我知道你不好过。但是,婚姻里包含了一生的誓言和爱的寄托。妈妈也不是没想过离婚;可是,如果我跟你爸爸离婚了,他怎么办?他的一生不是没有努力过,却从来不曾得到过肯定,他一直都活在被鄙夷中,得不到一丝慰籍。可能你们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他一直以我能留在他身边而自豪。他是习惯口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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