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漾把电脑移到床上,把面端上来;又拿了个平时吃饭用的小碗过来均了一碗给辽遥:“够了吗?”
“那你拿什么吃?”辽遥问她。杨漾不自知的刮了一下鼻梁,表示自己就拿着小锅子吃好了,家里没有多余的碗。
“那我不够吃怎么办?这么小的一个碗。”辽遥端起那只碗,觉得实在是太小了,容积也只比握起的拳头大一点点吧。
“那,那我拿小碗吃吧。你。。。”你拿着锅子吃,这样的话杨漾还是不大好意思说出口的,这么没形象的事,让辽遥去做实在很掉价;之后,又想了想说:“那你先吃吧。不够的话再在锅里打好了,你吃饱我再吃。”
“唔!”辽遥不乐意了,把碗里的面都倒回了锅里,把锅子放到杨漾面前;“我们捞锅子两个一起吃好了。”
杨漾挠挠头有些窘迫,可是辽遥一再坚持,她也只好洗了另一又筷子跟着辽遥一起捞锅子一起吃。
桑精心挑选了一些的食材,煮了好几道辽遥爱吃的菜,在家里等她回来。可是,饭菜热了冷冷了热,也不见辽遥回来。桑也不愿意打电话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这个时候倒是想看一下自己在辽遥家的份量在多少;看她是不是还会记得家里有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在惦念着她。可是,几乎所有人都会在在爱情里乐不思蜀,辽遥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桑忽然的觉得这个世界很凄凉,这个夜很冰冷;她再不犹豫把饭菜完整的放进冰箱里,锁上门离开。
辽遥和杨漾几乎是头碰头吃完这锅面的。杨漾看着辽遥因为一锅面而那么开心,心里隐隐有些愧疚。她明白辽遥对她是全心意的投入,自己去总是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东西;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够承担什么,退缩的步子要比靠近的步迈得要大些。
看着杨漾收拾吃完的东西,辽遥才想起来要给桑报备一下。她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桑已经开着车在往铭子的城市的路上了。
桑一路开着车走了多久,眼泪就流了多久;接到辽遥的电话,第一句话却先是问:“杨漾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呵呵,其实我担心得多余了,她可以自己找房东拿备用钥匙开门的;不过,她先在网吧里头睡着了,才回来不久。”辽遥真心笑自己有点太夸张了,没有听出来桑喉咙发紧的感觉:“桑,我晚上不回去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怎么会怪你呢。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桑抑着声音强言欢笑。
辽遥听到这样的话,心情一下子低落了,和桑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不了解她的一颦一笑,一喜欢一怒,一哀一乐?辽遥却不能多说什么,她无意思伤害桑却总是把她伤得很重,她现在唯有道歉:“对不起。”
桑本来已经收住了眼泪,再听辽遥这样的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下来:“遥,我没事。不是说真正的爱是看到最爱的那个人幸福就是种满足吗?你不用对我道歉,我爱你这么多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奢求你的回应;我看着你就好,真的,看着你就好。我更应该庆幸你没有躲开我,让我一直能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朋友。”
辽遥的眼泪也快要被桑催下来了,费了好大劲强忍下来,打趣道:“你这是要逼我这辈子欠你一生的眼泪,下辈子你来做宝哥哥,我做林妹妹来还你是吧?既然选择了做朋友就是一生的朋友,说那么煽情的话做什么?”
“噗,谁让你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见犹怜啊?”桑也被逗得破涕为笑,“我现在在开车呢?不能跟你聊太久,被监控拍到要扣分了。”
“你去哪里啊?”辽遥拭掉眼角的泪。
“去铭子那边。开车过去也不是很远。”桑在十字路口的红灯时停下;她怕自己再听辽遥的声音就真的再也难以自控,绷不住大哭起来。
“现在啊?这么晚了,也不住一晚。”辽遥是真的很愧疚了,桑在她这里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冷落。
“铭子不是夜行动物吗?这个时候去正好。主人不在,我才不要当小狗给她看门呢!”桑开辽遥的玩笑,只是想大家不要这么尴尬;也只是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桑!”辽遥哭笑不得,这样的玩笑她知道桑的用心,自己却是满腹的心酸。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绿灯了。我要一脚油门到底,去破坏铭子的泡妞计划了。你早点睡,不要熬夜。”桑看见绿灯亮起来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的啊。”
“知道了。,晚安!”
夜里,辽遥睡不习惯杨漾的木板床,只觉得硬硬的搁得很难受不停的翻身烙烧饼;弄得混身又热又痛;杨漾家里也只有一台风扇,房间又是西边最外向的房间,一整个下午太阳都会暴晒墙面,到了夜里墙面放热,更是让辽遥觉得身在火炉之中。
“漾,你平时都是在这样的房间里住吗?你不觉得很煎熬吗?好热,床也好硬啊。”辽遥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杨漾却睡得稳如泰山,她实在忍不住问她到底平时是怎么过来的。
杨漾知道辽遥怕热,用脚偷偷的把风扇的方向那辽遥这边挪了挪:“习惯就好了。我血热,不怕热,不过怕冷。”
“你以前不是租了一房一厅吗?为什么不住了?还有,你这个房间一点也没有家的感觉,你的行李半开半就的,像个流浪者;好冷清啊!”辽遥觉得杨漾的房间确实不像个房间,更像一个暂居旅客的临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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