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漾面前接过花,本来就有些尴尬,现在人家又要请吃饭,她更有些不知所措了,求助的眼神向杨漾看去;杨漾竟然完全没有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对辽遥有什么感觉。
辽遥心里头暗骂杨漾‘木头’;表相上还要陪着笑脸;“任经理真是说笑了,也别再说什么救不救的了,我想当时不管换作是谁,谁都会帮忙的。不过,不好意思啊任经理;你看我有两个朋友都在这儿。晚上,我想跟朋友聚一聚;大家这段时间都挺担心我的。”
任宗庭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铭子和身后的杨漾。他看铭子脸上有些不服气,还一身无袖皮夹克,一头短发又时尚又酷感,很诧异的以为辽遥的品味这么独特,指着她问辽遥:“他是你男朋友啊?”
辽遥不禁哑然失笑,摇摇头:“她是女生。”
任宗庭吃了一惊脸色一下变了,还没遇到过这么像男人的女生呢!他将话题一转:“那,我请大家一起吃饭吧。你的两位朋友一起去;怎么样?”
“任大经理难道想改行做灯饰行业?吃个饭也要带两个高功率的电灯泡吗?”铭子很不客气的反问他。虽然,她挺乐意看任宗庭在杨漾面前对辽遥讨好的;可她不乐意被人家做陪衬,再加上刚才任宗庭对她莫名其妙的一翻上下打量,着实让她不爽。
“哈哈哈,说笑了。既然大家都是辽助理的朋友,一起吃顿饭也没关系嘛,你想太多了。”任宗庭没想到铭子这么直接和犀利的反问他,觉得颇有些窘迫。
杨漾不大愿意看两个人在这里瞎扯,没有知会任何人,走出去给辽遥办出院手续。回来的时候,碰到铭子也去给辽遥办手续。两人无话,杨漾只随意说起已经办好了,让她不用去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病房的时候,任宗庭已经不在了,辽遥也换好了衣服。
三个人走出医院门口,因为辽遥的车在山洪的时候报废了,铭子要开机车送她回去。辽遥觉得路太远,太颠簸了,不大愿意。
任宗庭开着他的丰田出现得到正是时候:“辽助理,路上颠簸,坐汽车的话又挤又不舒服,要不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辽遥也听铭子说任宗庭在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守在她身边,还说些暧昧的话。现在,又是送花,请吃饭,送回家的;浅的可以说是因为辽遥救了他,深的就是想追辽遥。
可是,杨漾却反应迟钝,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一样;辽遥握住她的手,在手里捏了捏,贴在她耳边小小声的示意她:“漾,你说句话啊。”
“上车吧!”杨漾不理会辽遥的暗示,撒开她的手,走过去打开车门。她觉得任宗庭说的也有理,汽车又挤又不舒服,辽遥坐习惯了自驾车不定坐得了汽车。
辽遥听到杨漾的话很是不能相信,迟疑了一下,只好走过去钻上车子,淡淡的对任宗庭说了声:“麻烦任经理了。”
杨漾主动去给辽遥开任宗庭的车门,铭子也是吃了一惊,不禁冷笑和莫名其妙,她喃喃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啊?”
一路上辽遥很不愉快,对任宗庭的话爱理不理;杨漾一直没说话;辽遥在赌她的气也不想跟她交流。最后,三个人一路上都变得一声不吭。
任宗庭载着两个人回到辽遥家,辽遥没有留客的意思,杨漾更是无视他;他也不能死皮赖脸的凑上去;只好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在家里,辽遥很不愉快的躺在床上,杨漾慢慢的挪过去坐在床上边。两个人还是没说话,辽遥是想故意看看杨漾到底要闷到什么时候。可是,杨漾也只是坐着背对着她,眼睛看向阳台外的三棵文竹,其中两棵状况不是很好,已经有发黄的叶子了。
杨漾的思绪开始慢慢回拢,她想起以前自己养文竹的日子。第一棵是校长女儿送的,后来没有带在身边,寄养在同学家就死掉了;第二和第三棵是自己在花卉市场买的,还发信息四处征求起什么样的名字的意见。在那段时间里,杨漾时常过着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的日子,总觉得醒来的那一瞬间无比的漂泊和凄凉。后来,两棵都是生而复死,死而复生,兜兜转转间也逃不过死去的命运;最后,连根连心都镂空了。杨漾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就跟文竹一样,反反复复,兜兜转转间已经被镂空了。一颗镂空的心,没有的感情,也不配再有人去疼去爱。
最后,她站起来,漠然的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辽遥噌的从床上坐起来,不解得看着杨漾。杨漾却是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辽遥顿时陷入各种复杂的情感中——气恼,不甘,失望,心痛,难过;她也想以后再也不要理这个人了,再也不要管她的事了。既然她这么不当她是一回事,那自己就不要再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两个人都缺了好几天的勤,忙得不可开交。一连好几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个人都因为冷战没有跟对方说任何一句工作以外的话。下班又是各自回家,完全已经形同陌路了。在外人看来,两人没有任何变化;在办公室那一方地,却是‘冰天雪地’。
当囤积的工作都清完了的时候;辽遥才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冰天雪地’已经存在好久了。她发现杨漾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也不再笑,一直都是那种冰冷的模样,不只是不跟她没有交流,几乎是跟公司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了交流,她把自己封闭了。辽遥的气其实也早就消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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