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城,万一老太后知道了,我们俩就算是满门抄斩也不算过分啊!你好意思让我背上一个放任公主的罪名吗?”柳儿当时就有些手抖,想起皇上和太后,宗人府查办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自己细皮嫩肉可受不了。
“我也没辙啊。她信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她说她为国家为灾民去青楼探查敌情,受点苦算不了什么……”海棠边念信边有些想吐。
“探查个什么敌情,有什么敌情要去青楼探查?那里面除了残花败柳还能有什么?你脑子里长的是豆腐啊!”真是活人也要被她给气死。柳儿捂着胸口喘气,跟着看着坐在一边一直髭须的张仲朝张老大人半天没开口,便过去跪礼道:“张老爷子,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公主这样胡闹你可不能跟上次一样不管她,皇爷和太后知道了大家伙可都要没命的。”
张仲朝看了一眼身边的柳儿又接过那信看了几眼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把海棠跟柳儿都笑的有些懵,半天张老爷子笑够了才开口:“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在路上跟长公主讲了一些贪官污吏吃喝挥霍的事,来的时候我跟长公主提过扬州的青楼,很多的贪官暗地里都会去挥霍公款。我想长公主说的敌情恐怕说的就是这个了。”
海棠一脸恍然大悟:“那么说公主是准备把那些贪官污吏当场捉奸……”一想不对,堂堂长公主去青楼捉奸在床,就算对方是贪官这也不是个事……
“捉你个死人头啊!公主那么精贵的人怎么能干这种事,你不要胡说。”柳儿都快被她给气死了,看着张仲朝道:“老爷子,就算你知道公主是去办正经事,但是那种地方怎么能让公主多待。老爷子你快遣人带她回来吧,迟一些万一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回北京了……不如跳了江来的干净点……”她自己越想越担心,不由就有眼泪水出来。
张仲朝叹了口气道:“年轻人想法倒是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来的胆大,就是有些太过轻浮急躁,不知轻重。”
“老爷子,你说这么多等于没说,你倒是想点实际的办法,把公主带回来。”柳儿自顾自担心赵凌。她从小侍奉赵凌,虽然清楚赵凌的性格,不过这个事兹事体大,就怕出了岔子。
张仲朝扶起她道:“小丫头,你不要哭。长公主既然在信里叮咛不要去打扰她。我想公主自有打算。何况公主身手不错,应该可以全身而退。”跟着看了一眼海棠道:“你是大内侍卫,保护公主要紧,你快回去暗中保护长公主,顺便听侯她差遣。”
海棠当下道:“得令。”跟着转身往外去了。柳儿看着她背影暗恨自己不会武功,咬咬牙气的把信给撕了。
这边赵凌跟曹善流,他俩塞完了银子应聘上了小厮,听完了规矩,换过了衣服,分到了各自的厢房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赵凌一身粗布短衣穿的皮肉受痒,很不舒服,厢房还一股味道。她正难受,曹善流拿着酒就来敲门,他今日高兴异常,虽然还没到时辰去前厅工作但是适才已经有不少小姐认出了他混进来当小厮的曹大少爷,对他又是挤眉毛又是弄眼睛,惹得曹大公子一阵心痒难耐,同一位早已相熟的小姐调情说笑了半天觉得累了又买了一壶好酒,想起好兄弟就趁着空闲过来找他聊天。
曹善流塞了不少钱给管事,那管事也心知肚明他是来干嘛的,对他俩管的就比较松,赵凌闲着就开门迎他,跟他喝酒聊天。这个曹大公子人是不坏,还挺大方,一路打点的钱都是他掏,人就是太好色了一点。赵凌与他攀谈逐渐对他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原来这曹家大公子家中也算是富有,江南产米,曹家便是做米业生意发家的,经过两代的努力到了曹善流他老爹的手中也算是大家大业了,曹家虽有这样的身家,不过在士农工商规定之下,曹家也不过被人骂做一句奸商,始终是个铜臭的被人瞧不起的商人。
曹善流年满二十,家中的长子嫡孙,虽然喜爱经商,不过父辈为了要摆脱这种商人低人一等的身份决定让他读书,考科举。可惜曹善流实在不是读书那块材料,挨了父亲不少棍棒之后,依旧是没有半点长进,十五岁那年父亲把他送进一个充满贵公子的私塾,结果才子是没有铸就,反倒学了一身的fēng_liú脾性……
曹善流对赵凌是一见如故,认定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商人之后,仕途无望,放纵声色的fēng_liú公子,是以推心置腹说个不停。赵凌一笑道:“何必非要做官?曹弟既然擅长经商那不如就在家老实经商便好了。米业关乎民生福祉,江南产米所谓天下粮仓,天下有食,经营好自己产业也算是一番成就。”
曹善流几杯酒下肚,英俊的面容开始泛出红光,听赵凌这么一说眼光发亮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料赵兄也这样有见地。只是赵兄想的简单了。我们这些经商的,不都是听政策过活,看官员脸色办事……唉,逢年过节,各方打点疏通自然是少不了。就说那个寻盐副使……”他说道这里也有些收敛,放低声音道:“大哥听说过那件事吗?寻盐副使告老还乡死在江里了!”
赵凌一握杯子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个事,当下淡淡笑道:“我新来扬州还没听说,曹老弟请讲。”
曹善流当下恨恨道:“死的倒好。据说是遇上了水贼了,船都给烧了。那李得怀出名的贪官,仗着手中权力不知坑害了我们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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