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发觉地下自有温泉水,当时的大军长请人前来挖掘,引流到诸多房屋之,这样长铭不需要烧水也省去许多力气。
这些时日耗费他不少心思,沐浴洗发之后,便简单搭在树荫圆桌下晒晾,百无聊赖之际便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楚广良喊他清醒恭迎圣旨的。
顾小舞和行晟都说的不错,天家立时送了不少赏赐前来,送走传旨的侍从之后,长铭便命人打开装满珠宝的箱子,言道:“此番南行,大家辛苦了,既然是天家赏赐,我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理当同享。”
言罢便让人将这些珠宝财富尽数分发给众人,他分文不取,第七营众人又惊又喜地连连道谢,长铭都以微笑应之。
逸景应邀而来之时,第七营众人已经忙作一团了,生火的抓鱼的打猎的摆调料的,一切都是山珍野味,只有调料是出了银子的,即可尽欢又免于浪费。
一干人来人往中,只有七营长百无聊赖站着——这倒不是七营长偷懒什么的,而是他……会烤兔子,并且只会烤兔子。
然而打猎这么久没抓到一只兔子。于是谷粱以晴看他可怜,便将手上烤好的鱼递给他,长铭正欲开动又看到了逸景在身边,便一人一半。
期间饮酒作乐,追赶打闹,一群人玩的好不尽兴,逸景只是在一旁看着,李长铭也并未过多参与,观其神色,似有疲倦之意,逸景便道:“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屋休息去吧,这里放他们玩就是。”
长铭也不逞强,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正要告辞,被打闹的方兴艾和郭修撞了一个踉跄,直接往前扑,逸景眼明手快地将他接住,抱了个满怀,长铭偏高的体温让逸景有些傻眼,想放手又舍不得,毕竟抱着很是暖和。
“营长!”方兴艾吓的大叫。
长铭不着痕迹地挣开逸景,摆手道:“无妨,去玩吧。”
“可是你背后的伤口开裂了。”
逸景低头一看,手上不知何时沾了血迹,便对方兴艾道:“本官送他回去,你们喝酒便是。”说着就把晕晕乎乎的李长铭拖走了。
逸景直径带着长铭回了自己的庭院,交给箫声崖上药包扎,楚广良也是一脸痛心疾首地追过来,道:“下官惭愧,疏忽营长今天也该喝药了。”
“什么时候受的伤,一路都没人照顾吗?”
“在陵城城郊的古战场遇袭受伤,之后是洛主事一路随行照顾,送药不断,下官等都疏忽了,愿领责罚。”
逸景花了好些时候,才想起那个洛主事是个叫洛江红的兴主,便让楚广良暂且退下了。
顾小舞自王宫返回家中,还未进门,便见一人静立于门前,似乎等待多时了。
那人听得脚步声,回头便看到了她,简单行礼问候:“见过顾郎中。”
顾小舞一挑眉,笑道:“圣旨应该还未下达才是。”
“也不过早晚而已,夏城一事下官略有耳闻,即便甘相再出阻挠,这点小伎俩,应该无奈大人才是。”
这人身高八尺有余,容貌甚伟,器宇轩昂,双眼中精光闪动,嘴角边笑意清浅,面上还留着两撇胡子,在别人身上或许是滑稽,在他身上却更衬得他成熟老练。一袭书生长衫,一支白玉横笛,一身进退有礼,一派纵横气概。
“敢为阁下?”
“下官大理寺司直,陆一川。”
“陆司直,便请屋内说话吧。”
“大人此番有功,得圣人提拔,绛元初兴,然而朝堂之中风云莫测,孤掌难鸣,皇帝提拔大人并非为了多一个抗衡王权的势力。”陆一川连问候的话都没有,开门见山。
“所以呢?”顾小舞不动声色地问道。
“得势而起则门庭若市,失势而去则门可罗雀,大人见惯了这些才是,当年苏盛意大人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然他死去之后,唯大人和宁武安戊两位军长还不忘绛元入朝一事,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是。大人路途辛苦,不如称病不出,拒绝往来礼物,有心者,自有信者,大人当可明知一二,待得圣人需要大人振臂一呼,自当百官依附。”
“司直又何必告知本官此事?”
“官场政治,皆利益所驱,下官虽然无心与绛元一事,但见宁武军长因擅离职守自请责罚,或可与大人联合图谋。”
顾小舞讥笑道:“你倒是聪明,你是司直,我是郎中,既然当有羽翼,为何要联手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原来方才下官所言,郎中并未得之,既然如此,敢请告辞。”言罢行礼,抬脚意欲转身出门,顾小舞却是点头一笑,道:“既然光临寒舍,便再饮一杯茶吧。”
托上次顾小舞的福,洛江红官晋一级,成了吏部员外郎,只是自从两人分别之后,他也并未忘记书信往来,长铭一天收到一封,都是些家常小事,殷殷叮嘱,连得知此事的逸景都不由得多看他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洛江红往书城一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长铭见洛江红之时,觉得对方为了出门还特意收拾了一番,看得人模狗样的,让李长铭哭笑不得,倒是洛江红兴致冲冲地要拉他一同去买那家远近驰名的白糖糕。
他大概也知道,绛元大多偏好甜食,所以如此作为,长铭想着已经告假出门了左右无事,去便去吧。
未曾想两人东拉西扯看着大排长龙之时,李长铭突然换了表情,双眼杀气四溢,不见方才言语之间的平和,洛江红陡然一惊,还以为自己说错话惹恼他了,不想长铭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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