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晓娣一位挚友的豪华别墅中。
明面上,是这王姓太太六十岁生日宴,不大操大办,只提前邀请好友们聚一聚。
其实嘛,是因为他们都有适龄未婚的后辈或晚辈,不知是谁的提议,以聚会当借口,骗了年轻人过来打个照面。当然了,反正也不说直白了,就全凭各自看不看对眼。
所以一到了别墅,刘晓娣支开程午,让她去交交朋友。
正好此时就走来一个温和敦厚的男人,笑着朝她伸手,“你好,王崇。”
程午客气握了握,“程午。”
王崇约她打牌,程午直言自己不太会,拒绝了邀请。
他见她太冷淡,笑了笑,“没关系,我另找人,失陪了。”
程午点点头,因为他知进退的态度,脸色稍缓。
她一个人坐在露台,既能透过落地窗将刘晓娣收入眼中,又不会打扰到她聚会。
突然,视线里闯进一道曼妙的身影,她微微愕然,旋即又恢复如常。
于容朝她走了过来,笑容满面,“你好。”
程午颔首。
于容和她一样,也是一袭红裙。她气质和程午不同,多了几分端庄,而少了几分勾人的吸引力。
她在程午对面坐下,自我介绍,“于容,有容乃大的容。”
程午淡淡道,“程午。”
“我知道。”于容盯着她,眼神充满欣赏,意有所指,“你的项链很好看。”
那天在珠宝店,她亲眼看见周意立替她挑的。
程午心中没她那么多弯弯绕绕,“谢谢。”
于容一怔,又猜测她也许没有看到那条八卦新闻。
她还真挺好奇,按理来说,周家和徐家没有生意往来,周意立和徐延林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周意立没道理会认识程午。
于容直言,“冒昧问一下,你和周意立怎么结缘的?”
她的目的性太强,程午不喜欢,“我和你不熟。”
于容之前被她呛过一次,也有了经验,笑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见过这么多次面,四舍五入也相当于朋友了。”
程午目光投进别墅内,刘晓娣正开开心心的聊着天,她瞥向于容,“我们是情敌,不是朋友。”
“……”于容承认,“说的也是。”
程午静了静,把心里的想法问出来,“你还是喜欢他?”
于容嗤了一声,“担心被我抢啊?”
程午摇摇头,“他喜欢我。”
“……”于容又好笑又好气,“你还挺会气人啊。”
程午:“……”
“放心吧,我们是情敌不假,但需要加一个前缀,是曾经的情敌。”
她之前是有点执念,不过并没有受虐倾向。特别是七夕那天八卦新闻出来后,周意立特意给她父亲打电话致歉。
这个男人口中冠冕堂皇,说什么虚假报道影响了于小姐的声誉,他心内愧疚,询问是否需要公司发声明替她澄清。
但实际就是表明他无意于她,还有一层更隐晦的意思,如果她再使手段,他会选择公开让她丢脸。
可惜了。
不属于她的,强求不来。
于容淡淡的嘲讽,“不过呢,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参加今天的聚会,不合适吧。”
程午不解,“为什么?”
于容很奇怪的看着她,“什么状况你看不出来?”
一到这儿,一看这情况,很明显就是相亲大会啊。
于容端详片刻,瞧着她是真不懂,心说有点意思,她点拨,“看不出来刘教授对你还真不一般,今天来的这些年轻男人,都是有学识有地位的,最不济的也有满身铜臭味。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回见。”
她站起来,款款而去。
程午独自思考她这话,当有男人过来自我介绍的时候,倏地茅塞顿开。
她两句话应付了男人,接下来,陆续有人搭讪,都被她冷漠对待,讨了个无趣。
午饭后不久,刘晓娣就告别挚友,回去路上,她探程午的口风,“小程,今天年轻人多,有没有聊得上的?”
程午开着车,没有回头,“我和于小姐聊了几句。”
刘晓娣问,“那个王崇呢?我看他挺主动。”
程午说:“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
刘晓娣心中一喜,笑,“对嘛,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认识认识。”
程午话到嘴边,咽回肚里。刘教授也是一番好意,她不必令她难为情。
程午将刘晓娣送回四合院后,给周意立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聚完了?”
“嗯。”
周意立问,“玩得开心吗?”
程午说:“我见到于容了。”
“没被她欺负吧?”
“……”
“谅她也欺负不了,现在在哪了?”
“花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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