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冰糖葫芦咯-----”“来看一看看一看啊,上好的蜀锦嘞-----”
喧闹的城市街道,叫卖声此起彼伏,就在这叫卖声中,混杂了一道并不属于叫卖声的声音。
“妈的,这群人没完了,老娘只不过不想回去而已,至于把老娘逼到这种地步吗,玲珑,你说是不是。”说话的正是郭舒。这几天,郭舒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家大业大,郭家数百年的经营不是盖的,这些天,大街上一直都是拿着郭舒的画像问的郭家人,或是想与郭家交好的人,一直在找郭舒。
郭舒已经被旅馆老板出卖了,目前只好动用那张面具顶一下了,虽说那张面具经过特殊处理十分透气,但是在这种大热天里,脸上有东西还是十分难受,汗水直接透过那张面具如雨般滑落,不过,为了不让人认出来,郭舒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男子,为了掩饰自己女性特点,还是那种膀大腰圆的汉子,还特意做出了喉结的既视感。
本来郭舒以为自己已经化得谁都不认识自己了,但是郭舒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玲珑,这匹全身都是纯枣红色的马。怎么发现的呢,就是在那着郭舒画像的人开始一直死盯着郭舒一直牵着的那匹马时。
郭舒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一张桌子旁边,轻微俯身,做出和坐在桌子对面的人讲话的感觉,借机观察盯着玲珑的那些人的动态。还好,他们只是看着,好好,转身了,问别人了,没有在看着自己了,不错不错。
“叫什么名字。”
那几个人呢,也没有看着玲珑了,不错...
“叫什么名字,你倒是说啊,不会没有名字吧。”
“谁说的,我叫郭舒。”不错,那些人慢慢走远了,但是等等,我干嘛要回话啊。
郭舒终于将注意力集中到桌子对面的人身上了,对面的人,肤色黝黑,很明显常年被太阳晒,头上一个七品冠,身着南越军中七品军中文官的服制,正在一脸不耐烦的盯着郭舒,这样的装扮,把郭舒狠狠地打击了一下。郭舒再清楚不过,这里,是朝廷的募兵处。
不是吧,自己不会就这样被卖进军营了吧。
“你的户籍呢,拿出来,”见到郭舒没反应,只好又问了一遍,“户籍呢?”看见郭舒还是没有反应,不耐烦的朱运只好自己从马身上挂着的袋子中扯出来。
等等,郭舒反应过来的时候,朱运已经扯出来了,郭舒的手只好悬在半空中。郭舒只好去检查自己袋子里的其他户籍。一番检查下来之后,郭舒才算是放心下来,还好,拿的是南越的户籍。人在江湖飘,多备几份户籍有备无患是郭舒身在江湖的得意招数。但是,也有一个坏处,容易弄混,不过还好,这次运气不错。
“郭书,这么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干嘛起个酸腐文人的名,真是,你会么子啊,给我介绍一下,我好安排。”朱运对于郭舒这种拖拖拉拉的样子最是不耐烦。
“骑射都会,刀枪棍棒也能耍两下,要我写两个丑字也可以,你看,我适合什么。”郭舒小心翼翼的。魂淡,要不是我当时脑袋当机了,被你记下了名字,我早就跑路了,要是现在跑,就已经算逃兵,被大哥知道了,迟早会被扒下两层皮,这事已经不能干了。
“都会,不错啊,你跟我过来,试试你的身手,你的马到是要迁到战马厩里,要人训练一下才是。”朱运带着郭舒向军营里走去,边走边聊。
“那个,您不用继续在那么,没人守可以吗?”郭舒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募兵处,不免心虚。
“哈哈哈,”朱运豪爽的笑道,“这里地处边疆,愿意来当兵的早就报名了,大部分都战死在沙场上了,你也是我兄弟了,我也不避你,实话说了吧,你是我在这守了几天里唯一一个来报名的,我先带你去军营里根本没事,要是真有人愿意报名,若是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意等,那也不够资格成为我朱三棍的兄弟,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郭舒在后面来连连点头。看来这也不是专职文官,也是会认字被抓包的的,边关小型战事时有发生,而朝廷现在的政策是休养生息,再加上商业抢人,若非是这个架空时代还有地瓜土豆玉米这一些,只怕朝廷早就打压商业了。但即使如此,人力还是略显不足,有些低层编制根本不齐全,有些底层军官常年备着好几套官服,以便随时被抓包,人力不足顶上。
“那个,朱长官啊,我的马能不能由我自己骑,这马性子有点野,我怕驯马师可能会驾驭不了。”
“驾驭不了-”朱运听着这话,眉毛立马倒竖起来,“你这是不相信军营里的驯马师,你到时候认真看看,我们泗水军的驯马师是最好的,兄弟,你进了泗水军是你的福气知不知道。”甩下这句话,朱运也就不再与郭舒搭话。
军营里出身的都会维护自家军营里的兄弟,郭舒这略带质疑的话引得朱运很不快,对他来说,瞧不起驯马师就相当于瞧不起他,这是令他无法忍受的。
朱运与郭舒大步走着,渐渐地,训马场的轮廓浮现在郭舒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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