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清冷的辉芒渗进这篇青黑的砖瓦之间,仿若最冰冷的幽冥深谷,令人不寒而栗。月光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衣裙发出咧咧之声,如迎风招展的旌旗,成为这方幽冥深谷的唯一的动静。
“谁!”夜色之中,两个侍卫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实什么都没发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郭舒双手扶着两人软趴趴的身体,摇了摇头,随后整了整衣裙,淡然地转身,丝毫不管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向她包围而来。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片天地间:“你这侍卫也实在够差的,人都站到他们后面了还未察觉,你不考虑换掉他们算了。”
房间内灯火通明,却并没有人回应郭舒,郭舒深感奇怪,又仔细听了听房内的动静,倒是听出了三个人在其中,郭舒心中感到不安,一把推开门,疾步走向屏风之后,不再管身后向自己冲来的几道身影。
“你来了。”郭舒还未至屏风处,萧恒彦低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隐藏着痛苦和被压制的**。郭舒身后的人影停了下来,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自然地都退下了,并且还关上了门。
郭舒闷言不语,沉着脸,走到屏风后。浑身泛着潮红的**着上身的精壮男子坐在一个硕大的浴盆中,旁边一男一女,满脸焦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拿着大勺将盆中的冷水浇到男子的身上,却好似并没有什么用。
“这没有用,你赶紧出来,别再生病了,那才是真的棘手了。”郭舒淡淡地说道,说罢,还插了两根银针于萧恒彦身上,萧恒彦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清明。
可刚刚扎了两针,郭舒的手就被旁边的男子握住了,郭舒挣了挣,却没挣开。“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郭舒给了一个白眼,“我是郎中,没看见我在治病嘛,松手,听见没有,松手。”郭舒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桎梏。
萧恒彦深吸一口气,低低地说道:“英齐,放开郡主。”
“是,英齐不知是郡主,多有失利,还望恕罪,只是我家王爷身体有恙,底下人难免有些急躁,有冲撞了郡主的地方还望郡主大人大量,不与我们这些粗人计较。”那英齐倒也爽快,乖乖的认错。
“你可不是粗人,神思敏捷得很呢。”郭舒怪里怪气地顶了回去,可萧恒彦接下去的一声闷哼,让郭舒不再与他计较,“你叫...”郭舒指着一旁的侍女。
“奴婢红梅。”红梅回道。
“你去找一些银针来,不要惊动府里其他人,去找你最信得过的人,英齐来帮我,给你家王爷输点内力祝他平复。”郭舒快速地吩咐着,红梅很快便跑了出去去找银针,可英齐却迟迟不动手,让郭舒一阵气闷。
“你还想不想救你家王爷了,快一点。”郭舒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萧恒彦赤红的眼睛内渐渐清明起来,郭舒咬着牙坚持着。
“可...”英齐显得十分不知所措,说道:“我之前试过了,可我越是给王爷输内力,王爷的情况就越差,我不敢再输了。”
郭舒一时没有回话,直到萧恒彦完全恢复了清明才收手,可是一副精疲力竭,扶着浴盆的边缘歇息,随后才说道:“我忘了,你不知具体的运行路线,自然适得其反,是我疏忽了,你现在赶紧从盆里出来,你去给你家王爷把床铺好,再找件衣服给他穿上,再烧壶热水过来,记得,是能喝的水,我先歇一歇。”
“是。”英齐转身便离开了,萧恒彦“哗”地一声从水里出来,看着郭舒,轻轻地俯身,靠在郭舒的耳边,说了一句:“多谢。”
郭舒抬眼,带着盈盈的笑意,说道:“无事,你先去穿衣服吧,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萧恒彦也带上了一点笑意,像一只算计的狐狸,说道:“可他们都不在,谁帮我穿衣服,谁帮我铺床呢?”
郭舒瞟了一眼,说道:“你、自、己、来,还指望我来帮你不成,本姑娘累了,没那闲工夫。”便从萧恒彦的身边飘然而过,淡青色衣裙轻柔地蹭过萧恒彦的身上,带起阵阵幽香,让萧恒彦的眼神深邃了许多。
等萧恒彦换好衣服,郭舒正在研究桌上的糕点究竟哪一盘好吃一些,萧恒彦望着昏黄灯光下有几分呆呆的少女,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起来。
郭舒扔掉手中的糕点,脸上满是嫌弃,“你这厨师手艺还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做的,更遑论我师傅做的,”眼光一移,扫视了一眼,又加了一句,“再加件斗篷,不然会生病。”
“够了,左右我常在军营中摔打,这还是受得起的,怎么,这糕点不合口味,我下次让他们再换一种。”萧恒彦顺势坐了下来。
门被推开了,英齐和红梅一起进来,看见对坐的两人,只觉十分般配,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另一人眼中的笑意,但两人都清楚,现在还不是八卦的时候,“东西来了,不知还有什么要准备?”英齐问道。
“再去生个火盆,小心你家王爷的身子,就让门外的侍卫去吧,你就别走了,也听一听。”郭舒倒了一杯白开水,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了一些粉末,撒于杯中,举到萧恒彦跟前,“喝了。”
英齐快速地吩咐下去,然后去把窗子关上了,这才重新站在萧恒彦身后。萧恒彦也没有犹豫,将那杯水慢慢地饮完了,毕竟太烫了。
“郡主,我拿了一些银针过来,只是不知郡主要哪些,便都拿了一些过来,若是还缺的话,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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