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郭顺身上,然而郭顺却像是完全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般,只是淡然地说道:“婢女?那是我的大女儿,前不久才从乡下养病回来,身子骨不好,从未出过闺阁一步,一直都在家中受教,却是孝心十足,日日守在她祖母身边尽孝,你说她通敌?那你倒是说说,她与谁通敌,她的联系人是谁?她又做了什么事情呢?泄露机密?我这些天可都一直在军营中,家中什么都不知道,她又能干什么呢?还是说,我特意写军国机密给她,让她去通敌呢?我倒想看看,这究竟是份怎样的口供,上面究竟说了些什么?”
郭顺带着质疑和嘲讽的话,一字一字地蹦出来,柯进节的脸色,瞬间从激动的潮红,变得苍白。口供上是什么,他自然清楚,那就是一份假口供,上面写的是联络员跟曾经泄露过的情报,可那些情报时间跨度有两年之久。他原以为这大晚上在郑氏照顾她的必然是她的贴身婢女,这主子亲自照顾,大多是作秀,照顾时身边谁没有个丫鬟帮着,主子哪会照顾人。所以当郭舒孤身一人在房间中时,他自然就以为是贴身丫鬟。他打听清楚了,郑氏的贴身丫鬟是三年前新换的,他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曾想......
柯进节的脊背发凉,寒冷刺骨,冷汗爆涌而出。手中的口供,原以为是一道杀手锏,现在还是一道杀手锏,只不过杀的人变成了他。这份薄薄的纸,此刻更是重若千斤,如烫手山芋一般,还丢不得,可拿着,无疑是给自己宣判死刑。
越帝听后,眼神阵阵发冷,太子此时就是想说些什么,都知道柯进节还有朱悦全都完了。可他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来化解,他仔细回想了自己说的话,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什么愚蠢的话,也就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呈上来!”越帝打破了大殿之中那恍惚的沉寂。柳忠立马取过柯进节手中的口供,柯进节就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差点没瘫软在大殿之上。可看着那份口供里御案越来越近,左右也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拼。
“陛下~”柯进节颤声道:“就算郭小姐是近期才回来的,安知她没有被策反,虽然她没有直接参与,可是连一个刚刚回来不久的人都知道知道这些,可见此事已经昭然若揭,虽然并非亲身参与,也也证明了确有其事啊陛下,还望陛下明查,为国家铲除祸害,还我河山!”
一番动情的话语,却招来了这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可惜,这些目光并非是鼓励信任,而是嘲讽,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冰冷,默然,更在心中为他判上了死刑。柯进节不明白的是越帝对郭顺超越一般功臣的信任,更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他没看懂越帝看向郭顺的眼神中的那丝丝安慰是从何而来,当然,不只是他,大殿之上,除了柳忠,没人看得懂。
睿王急急地说道:“陛下,郭小姐才刚刚从乡下回来,这些事情又怎可能会知晓,怕是身子弱,熬不住这天牢中的万般手段,不是也变成是了,足见这份口供不可信,柯大人拿出这样一份口供,恐怕不能使人信服,还望柯大人拿出一点其他的证据出来,否则,柯大人,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
太子早已忍不住了,睿王话音未落便反驳道:“三弟,柯大人这也是一心为了父皇,为了朝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柯大人宿卫京城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忠诚之心日月可昭,再说了,柯大人之前找到的那些朝廷奸细可都是证据确凿,这可是无可否认的,怎么三弟,你是说那些细作都是好人,只不过熬不住刑罚故而乱说的?三弟,你这是在为那些细作开脱呀。”
这一番话连消带打,堵的睿王不敢再分辨什么,再说下去,一个包庇细作的的罪名就会被扣下来,就算是睿王也不敢冒这样大的风险,可也不好只被打而不还手,便厉声反驳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柯大人虽说劳苦功高,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偶尔犯错也是可能的,殿下是想以偏概全,替柯大人掩饰这个过错吗?”
太子也不甘示弱,增大了音量回击道:“我哪有替他掩饰,我只是说这件事上疑点重重,是否是诬陷还未可知,这件事本身与三弟没什么关联,怎么三弟净帮着郭将军说话了...”
“够了!”越帝猛地一拍桌子,止住了这场即将变成争吵的争论。越帝一拍桌子,睿王就反应过来,这是太子下的套,太子就是想让越帝认为他和郭顺是一边的,以此来转移越帝的视线。睿王暗骂了自己一声,一下子竟是不敢再说,怕被太子再抓到什么,这样,自己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大殿之上,一个储君,一个亲王,这样不顾身份成何体统,今天召你们来是为了理清楚今天晚上的事,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都给朕闭嘴。”越帝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又将目光移到了案几上这张供状之上,只是这张供状的可信度在他那里已是大打折扣。
郭顺抬头看了一眼供状,随后迟疑道:“这张供状有问题,这决不是小女的供状,这上面的字并非是小女的笔迹,柯大人,你拿这张出来出来,是何用意?”
并非是质问,而是疑问,这让大殿上的人都从刚刚那种紧张的气氛中稍稍缓解了些许,也显得此时的郭顺势单力薄,这让越帝心中的天平又稍稍倾斜了一点。
柯进节激烈的反驳道:“这不可能,这上面的字虽非她亲手所写,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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