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已快迈入五十岁,但脸蛋比她记忆中更加有韵味,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她从不知道母亲拥有这样东西。
看来钱还真是无所不能,连这么飘渺虚幻的东西都能无中生有。
“收敛你的伶牙俐齿别把她吓到,要比嘴上功夫这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乔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醒,沈寻舞一听忍不住笑出声。
“搞不好我可以激发出人的潜力喔!想不想看你继母被我惹火后破口大骂三字经、砸东西的景象?”她用完全说笑的口吻跟表情看着对方。
小时候母亲骂她跟妹妹时都是不堪入耳的用语,拖油瓶、讨债鬼、废物、垃圾……三字经五字经更是不绝于耳。
一次,温子葇的洋娃娃不小心勾到母亲的头髮,她竟然气得边骂髒话边将手中的香菸直接往妹妹小腿按压下去……
沈寻舞视线不经意移到温子葇小腿的菸疤上。
“你的确有那样的本事,但仅对我有效,我阿姨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口出恶言更甭说摔东西了。”乔濋真的把她的话当玩笑听。
沈寻舞看着他脸上那不当一回事的笑,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乔濋,有朋友来啊?”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中断两个人对话。
“爸!这位是沈寻舞,舞,这是我爸。”乔濋对着手抱五岁女娃从书房走出来的男人介绍。
“伯父你好!打扰你们的家庭餐会了。”
“千万别这样说,肯跟乔濋来我们还要感激你呢!我原本还以为乔家香火要断在这小子手中了,能见到你真好!”乔亦夫面带微笑看着她。
“乔濋,可以带沈小姐上桌了,老公,你去挑瓶红酒招呼客人。”魏秋萍摘下围裙看着客厅的人。
乔濋牵着她走到餐桌旁,看着一桌满满的丰盛菜色,沈寻舞竟有种想哭的念头。
心疼九泉之下的父亲,在世时忙着工作之余还要拨空回家煮饭给两个女儿填饱肚子。没想到最后连妻子亲手煎的荷包蛋都没吃过就双腿一蹬离开人世。
死亡,对于有这种只爱她自己的妻子的男人来说,究竟是不幸还是解脱?
“怎么了,菜色不合你的胃口吗?”魏秋萍开口问。
“没有,只是这样满满一桌菜突然让我好想我的母亲,我已经快一年没吃到她亲手煮的东西了,不好意思,失态了。”
沈寻舞眼眶泛红,一半是心疼父亲一半是思念远在美国的养父母。
“她的父母都在美国,她是去年才跟着哥哥一起到台湾的。”乔濋拉着她坐下并对家人解释。
她红着眼眶的模样让他心疼不捨,原来外表再怎么坚强、话锋再怎么锐利,她也不过是个容易被情境牵动的女人罢了。
“这样啊!你一定很想念他们吧!没关係,以后每个星期六晚上都欢迎你到这边吃饭,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说,阿姨会帮你準备的。”魏秋萍体贴的说。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女人有父母跟哥哥并且没在台湾生活过之后,她竟然有鬆了口气的感觉。
是因为她的轮廓有些像那个人吗?
多年前她曾去医院问过,听说当年那个被人丢包的无名小女孩,在昏迷半个月后就宣告不治死亡了。
是心中不安所以对有瓜子脸型又和她看来同年的女人产生的联想吧!毕竟这个沈寻舞也不是这二十一年来,第一个被她认为像大女儿温子甯的女人了。
“谢谢阿姨,从小没离开过父母身边,加上台湾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这近一年来我几乎天天都想溜回美国,实在是太想念他们了。今天能吃到有妈妈味道的菜真的好感动。”她顺势抹了抹含泪的双眼强调心中感谢。
自己的泪腺怎么会变的这般敏感发达呢?
“乔濋,以后週六如果没把沈小姐带来的话,你也不用出现了,这餐桌不欢迎你。沈小姐,开动了,不要客气尽量吃。”乔亦夫对着儿子威胁完又亲切的招呼客人。
“叫我小舞就可以了,我父母跟哥哥都是这样称呼我的。”沈寻舞看了年长男人一眼微笑着拿起碗筷。
这对父子真是……
如果他们对她能多些防御心或猜忌的表情,她的心里会比较踏实些。
“爸爸,我要吃虾虾。”洢洢将碗推到父亲面前。
“好,爸爸剥虾虾,来,这是葇葇的,这是洢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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