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利器,开心的抱着沈寻舞跳了好几下。
藉此表达她对这个一年多前突然出现,如天使般对待她的女人,那难以理解跟无法化作形容词的喜爱跟感激之情。
妹妹的爱与愁
“子葇,跟我们一起出国好不好,可以坐飞机,爸爸还会带妳跟洢洢去游乐园玩喔。”餐桌上,乔亦夫仍不放弃的游说着继女。
下週全家都要出国参加外甥女的婚礼,他实在不放心把温子葇这样的孩子单独留下。尽管她一直坚持要去上班不同行,他还是把她的护照跟机票都备着,试图在出发前说服她。
“不要,子葇不要坐飞机,子葇要上班。”女儿毫不犹豫的维持着几天来一贯的回答。
“奇怪,这孩子怎么坚持起来这么固执呢?简直比客户还难缠。”乔父莫可奈何的嘆了口气。
“可见上班真的带给她很多快乐跟成就感,真是让人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她一个人要怎么过一週呢?”乔濋也难掩担心的望着继妹。
“来,洢洢,吃鱼。”沈寻舞把挑了刺的鱼肉挟到乔洢碗里,脸上是不太关心跟在乎温子葇究竟跟去或留下的模样。
“别看这ㄚ头平常没啥神经,拗起来也是很让人头疼的。既然这些天说破嘴都没用,那就依她吧。”魏秋萍看了媳妇一眼,确认她似乎不打算对这件事表达意见跟看法时才开口。
这爱管闲事的女人今天还真安静。
“一个星期虽然不长,但万一子葇害怕了或想洢洢了呢?跑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又该怎么办?”丈夫看着妻子问。
“这些问题我这当妈的怎可能没想过?这几天可也是边劝她跟去、边思索着可行之计的”
“阿姨有什么可以让大家放心把子葇留下的方法吗?”乔濋关心的问,沈寻舞也在此时把视线转移到母亲身上。
知母莫若女,面对母亲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沉住气,等着她把好牌都丢完之后,笑着要梭哈收割的那一刻,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续出牌给对方一记措手不及。
“子葇都这么大了,真不愿意去我们也不能赶鸭子上架硬逼她同行,可是一星期让她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虽然门禁森严不会有人闯进门伤害她,但使电用火的也让人担心,干脆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她几天好了。”温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这段在心里排练了好些回、听来合理至极的话。
完全不料死而復生的大女儿一听便明白她的意图。
沈寻舞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暗忖着当“无耻”跟“龌龊”这些字眼都不足以形容这位人母的时候,她该如何褒奖自己的母亲呢?
“信得过的人……是谁?”乔亦夫想了片刻,依旧不解的问。
“画画老师。他也住在三重,既然子葇每天都要到那边上班,那就让她去老师家住几天好了。一来有人照料,二来免去搭公车来回的时间也不会那么累。”
“我不要,子葇不要去住叔叔家,不要……”温子葇一听到母亲的提议马上惊恐的头手并摇着拒绝,动作激动到连碗里的饭都打翻了。
沈寻舞忍着不去安抚她,因为这动作自然有人会替她做。
“好好好,不想去就不要去,子葇不用去画画老师家好不好?瞧妳,怎么把孩子吓成这样?”乔父安抚着继女并对妻子嘀咕着。
“子葇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好歹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人啊?舞,妳看她是不是被之前那个假冒画画老师的人给吓坏了?”乔濋无心的问着自己的猜测。
“应该是吓坏了没错,从那天之后就没看过她这么恐惧的模样了。子葇不怕,那个假装画画老师的坏人再出现的话,爸爸跟乔濋哥哥一定会保护妳,好好教训他一顿的。爸、濋,你们说是不是?”沈寻舞看着公公跟丈夫问。
“当然!”
“绝对!”两父子一起斩钉截铁的回应,却让魏秋萍脸色铁青。
沈寻舞这女人是怎样?怎么哪壶不开尽提哪壶?虽然知道她是无心的,但怎么就那么刚好,总是在关键时刻不偏不倚的往她的热头上浇冷水呢?
“看吧,子葇,妳有这么强而有力的后盾,谁还敢打妳的坏主意。”沈寻舞握住丈夫义愤填膺的拳头灿笑着对温子葇说。
听似给妹妹打的一剂强心针,实则是给母亲的一个严厉警告。
“没错,子葇别怕,天塌下来有哥哥帮妳顶着。”乔濋反手扣上妻子的掌心。
“不过,想想阿姨的提议也不是不可行,因为似乎也找不到比那个跟阿姨相交多年的朋友更适合照顾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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