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跟夏澄在一起,半勉强她,与她同居,或许她在母亲眼中,不会落得那么轻贱的评价。
他自惭形秽,曾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乐建明过世,他才有勇气再度现身。
后来陆致远这个花花公子,将目标锁定在夏澄身上,他终于有合理的借口,可以继续陪伴她。
他本以为陆致远配不上他的夏澄,但他错了,错得离谱。
陆致远那么不羁的人,竟然做得比他更好。
为了尊重她,陆致远甚至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对一个玩家来说,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除此之外,夏澄不晓得,前世陆致远娶的妻子,跟他一样,很有一点家世背景。
他们两家是世交,彼此来往肯定有几十年了,没道理,这一世有了夏澄,那个女人便销声匿迹。
然而,就算有那么多不利的因素,陆致远也没有把麻烦丢给她,他甚至连提也没提起过,所有的问题,都靠自己一肩承担。
可以猜到,陆致远要搞出这场会面,事前必定经过不少努力,有今天这种宾主尽欢的结果,足以证明他的辛苦是值得的。
老苏恒知道,在这方面,他远远不如陆致远,他根本没有为夏澄做过些什么。
陆致远把她护在身后,为她抵挡风雨,而他却让她站在最前头,独自面对所有的责难。
一路以来,只是她不断地付出,到最后,她还将肝脏移植给他,否则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抛下她最爱的两个孩子。
可惜再多的后悔与自责都已经来不及。
无数个夜晚,当她入睡后,他只能一直看着她,盼望她在梦里,回忆起他们曾经相爱的日子。
但她总在睡梦中露出惊恐的表情,又或是泪流不止。
她还时常叫着他的名字,“苏恒,苏恒……”
他只能陪着她,不敢喊醒她,他担心她会因为清醒过来,反而记得那些可怕的噩梦。
直到最近,夏澄的睡眠情况,渐趋稳定,她常常一觉到天明。
他忽然有种感觉,她不只摆脱噩梦的纠缠,也准备忘记跟他有关的一切。
老苏恒用手掌覆住眼楮,但仍然止不住,悔恨的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他用尽最大努力,抿紧双唇,他不能够发出一丁点声音,因为他不想吵醒夏澄。
为了她好,他发誓永远不让她发现,他依然爱她,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夏澄起床的时候,照例看到老苏恒坐在床边。
他最近越来越爱刷存在感了,她伸个大大的懒腰,无视他,走进厕所盥洗。
她今天计画什么也不做,经过昨晚的陆家家宴,她需要时间喘口气,所以她果断地推掉陆致远的邀约。
周日一大早,难得他们一家三口能好好地坐下来吃早饭。
夏振池绝口不提夏澄昨天去陆家作客的事,他心里就算在意,也不想表现出来,他不希望给人他急着嫁女儿的错觉。
傅嫚看他一眼,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不管丈夫内心的小剧场,自顾自地聊起昨天晚上的事。
夏澄没有任何隐瞒,现在她很需要家人给她中肯的意见。
傅嫚说:“致远的爷爷喜欢你,那我就放心了。”
夏振池假装淡定地随口问:“怎么说?”
傅嫚笑,“你反正不爱听,又何必问?”
“我就顺口问一句。”
“你吃你的早餐,我们母女说话,你不要插嘴。”
夏振池鼻子摸一摸,拿起筷子,给傅嫚跟夏澄各夹一筷子菜,“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最低,连话也不能随便说,只能尽心尽力,服侍好夫人与小姐。”
夏澄骇笑,“爸,你别装得那么可怜好不好?”
傅嫚没好气地说:“你爸年纪越大越像个小孩子。”
夏振池哈哈大笑。
傅嫚等丈夫笑完,才说:“陆老爷子是陆家的大家长,他说的话最具有决定性,你啊,根本就是想听人家怎么夸奖澄澄,才故意那么问。”
夏振池尴尬地笑一笑,“话都让你说光了,我还能说什么。”
夏澄说:“不过是去人家家里吃顿饭而已,你们不必想太多。”
“连陆老爷子都在场,不可能只是吃顿饭那么简单。”傅嫚说,“澄澄,我想这是致远故意安排好的,但他却在事前瞒着你,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沟通上有什么问题?”
不怪她会这么问,没道理这么重要的事,陆致远连问也没问过夏澄,却擅自做了决定。
夏澄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我们进展得太快了一些。”
夏振池随即点点头,被妻子白了一眼。
傅嫚说:“我明白了,致远那孩子是想用这方法,确定跟你的关系,澄澄,你老实跟妈说,致远有没有跟你求婚?”
夏澄回答得有些无奈,“有。”
夏振池冷嗤一声,“这小子不尊重长辈,没经过我的同意,也敢来娶我的女儿。”
傅嫚轻推丈夫一下,“你没事跟着进去搅和些什么。”她转向夏澄,“一切以你的决定为主,不要心急,我们都支持你。”
夏澄不响。
一段感情开头总是这样的,她以为她做得已经够多,可实际上她要付出得只有更多,她所能付出的,远远不够。
因为有前世的经历,她对陆致远的爱一直不敢太过投入,这是她的不对,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带她回去见父母。
如果不是遇过江碧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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