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来,已是明显入秋的迹象。有时候从公司走到地铁站,都能看到地上开始有黄色落叶。
赵水无今天不想抽烟,红酒瓶已经几乎见底,她懒得再倒进杯子喝,拔了塞提在手里,裹件外套靠到阳台。这时候没刮风,并不像预计那样冷。
她昂首一口,正在品味道,看见楼下的树边上有点火光。而对方自从阳台亮起灯以后,就一直看过来,哪怕被她发现也没挪开眼。
赵水无给他发消息:“你不是都搬走了吗,跑到这大老远的地方来抽烟?”
“今天去退停车卡的钱,路过这边,就没走了。”
“你在看我?”她知道这不是自作多情。
“嗯。”白璟川没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作出决定没有,也没打算问个确切期限。这根烟差不多抽到头,他扔地上踩灭,用纸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我回那边了。”
她读完,举着酒瓶对他挥挥手。他应该是看见了,但没回应。
不知道他的身影是先隐于拐角,还是隐于夜色,总之消失在视野,赵水无把喝见底的酒瓶扔到脚边。她翻找通讯录,几乎是不抱希望地拨出一个电话,却通了,还是本人接听,“你明天有空吗?或者后天。”
“明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点时间。”
“我在茶楼等你。”她说。
输赢·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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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广绅很准时,赵水无更准时,比他早到一分钟,把茶叶撒进烫好的壶中。她正冲入开水,看见来人。
等他坐下,她问:“季缜这学期上高三了吧?”
“你很少主动找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却回答。她一直喜欢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他又何尝不是。
这时候赵水无忽然理解起来,为什么以前他找她,总要扯些无关紧要的寒暄做开场,“我遇到一个男人。”
这不稀奇,也不让他感到意外,“你每天都在遇到很多男人。”
“这次这个,有点像你。”
季广绅不太爱听这种话,谁都希望自己是独特的,天生容易排斥其他相似,“然后呢?”
“他说他喜欢我,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赵水无说,“但是问题在于,他曾经隐瞒过我很多事,很多。所以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我的确对他有点兴趣。”
他“唔”一声,沉吟,“是哪方面的事?”
“这么说吧,我以为是我骗了人,但没想到,其实是他反过来联合别人骗了我,还看我沾沾自喜很久。”
他想想也觉得那场面很有意思,“听起来不是很好对付的人。”
“很难对付。”她给他倒上茶。
“但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季广绅接过去,光是看颜色就知道,浓淡依旧恰到好处,“你现在在犹豫,需要我的建议?”
她点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他想一想,喝下表面被吹凉的那部分茶,“如果有一个男人,被你玩的团团转,你会怎么想他?”
赵水无一垂眼眸,抬起来,“我会觉得他是个白痴。”
她这么直接,令他笑,“那你会对一个心中的白痴产生感情吗?”
“当然不会。”他不过两句,已让她找到答案,有些顿悟。
“就是这样,水水。”他看出赵水无已有所得,“你不会喜欢不如你聪明的人,除去隐瞒的部分,你天生就需要被征服,也天生就期待被征服。”
所以不如说,正是他的隐瞒,才让她有动摇的痕迹。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爱过你吧,同样的原因。”她到这时候,依旧没有放弃在季广绅面前的表演,从包里拿出戒指盒,打开推到他面前,“还给你。”
季广绅扫过去,“我家里可没有能戴这种戒指的人。”
“那就随便你怎么处理,拿给你儿子戴也行。”赵水无都没想到,她还能有说出这种话的机会,特别是在讨论一枚钻戒的时候。
他便抬眼看了看四周,取走戒指,反手一扔。它沉入旁边的鱼缸底,下落途中,吓到摇摆尾巴的小丑鱼,令它惊慌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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