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锐利、充满恶意。
这是佑佑对这些任务者们的感官评价。
虽然在白瞿与苏凌面前,他/她们并没有对她怎样怎样,也没有像之前那个艳丽青年般,要杀她,但,那种如芒在背好似她是板上肉糜的目光,
还是将佑佑吓得不轻。
时间轴滚到现在,如今的修罗城,已经跟地狱差不多了----所有的善良美好,几欲全部埋葬,邪恶滋生,**疯魔,每个任务者,都为了活着而拼命努力,不管是以各种方式,不管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在余下的任务者中,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几乎每个人都是踩着累累白骨生存。
千万任务者厮杀的场景,是异常残酷与血腥。
每个人的神经都在绷紧,好似下秒就会断掉。
而白瞿和苏凌虽然能够控制自己,不在佑佑面前杀人,但整座修罗城里处处可见杀戮,只偶尔从窗户那儿看到的,惨绝人寰的场景,都足以让佑佑惊到生病了。
昏昏沉沉,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明明灵魂具现化的身体,是不会生病的,可佑佑还是觉得呼吸不畅,浑身上下哪哪都难受,透明的泪珠也不受控制的,
一颗颗的往外掉。
“白瞿,白瞿。”
三观捏碎又重新组合的痛苦,普通人都承受不来,更别提是佑佑了,死死攥着白瞿的手,佑佑泪眼朦胧,一张原本莹润无暇的脸蛋儿,此刻已经沾上了灰蒙颓气:“我不要在这里了,不要。”
“佑佑,这只是场游戏。”
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佑佑,白瞿一如往日那般解释:“哥哥不是跟你说过么,这里所有的任务者都是灵魂状态,包括你我和苏凌。而佑佑的身体,此刻还在家里好好躺着呢。而在这里所谓的死亡,也只不过是灵魂要回归,原本的地方罢了,所以别怕,这都是假的。”
见佑佑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白瞿摇摇头,道:“不能以死逃避这些哦,佑佑,这是游戏的规则。”
“之前我所教你的,都是人性的善,而现在,哥哥想让佑佑看看,人在恶的时候,能恶到哪种地步?”
“所以,佑佑要陪哥哥看到最后。”
佑佑:……
知道白瞿决定的事情,根本改变不了,佑佑抹抹眼泪,哑着嗓子虚弱的道。
“那我、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变得可怕、疯狂、毫无理智、残虐似魔鬼。
“不会。”
很笃定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瞿冲着佑佑勾了勾唇,好似在笑佑佑的多想。
“有哥哥在,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佑佑。”
“那约定哦,等游戏通关了,立刻离开这里。”
用小拇指,勾住了白瞿的小拇指,佑佑来回拉了拉,一副很郑重的幼稚模样。
白瞿看着十分好笑,轻轻说了声好。
他,一直守着佑佑,直到佑佑睡了,才低低感叹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以小姑娘的性子,根本就承受不来修罗城的真相,而这样的她,他该怎么告诉她,他的决定?
…
而白瞿不知道的是。
当佑佑哭泣的时候,血海又暴动了。
只是这次不同以往,一个红发红眸红衣,又穿着红色斗篷的神秘女人,自血海之中上了岸。
女人绝色倾城,步步成莲,一朵朵鲜红色的血花,在女人行走间绽放,又在女人离去时破碎。
等白瞿发现房间中多了,一人时。
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惊骇莫名的,望向墙角,待看清来人的面貌之时,白瞿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四个大字。
吸、血、妖、姬。
只见女人,全身都沐浴在那,似血的颜色之中,浑身上下,只露出了那张绝色绯艳,冰冷无情的脸。
“你是谁?”
戒备的凝望这个红衣红眸,眼中凉凉无机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人的人形女性,白瞿轻轻拂开了佑佑的手,转而贴向了腰间的刀片。
“我是谁?”
像是被白瞿这个问题给问倒了,女人红眸闪烁,音色冷漠平板的就如同机器人,一样。
“我的名字有很多,不知你问的是哪个?”
一步步走向白瞿,不对,应该是走向床上的佑佑,女人脸色扭曲,突然露出了个,让白瞿似曾相识的表情:“白虎帝,好久不见。”
妖妖柔柔的笑容,奇异的让女人,变得鲜活起来,白瞿心神巨震,不敢置信的说道。
“妖月!”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啊嗯,就是奴家啊?”
趁着白瞿震惊的时候,从床的另侧扑向佑佑,妖月连人带被的压着佑佑,迫不及待的亲上了,佑佑的唇:“小佑佑,奴家好想你啊,想的心都痛死了。”
好不容易才堪堪睡着的佑佑自是无法回应妖月。
可妖月却不管不顾,整个人就如同患了饥、渴、症似的,一点也不避讳的与佑佑舌、吻。
白瞿见此眼皮直跳,却也没有阻止妖月。
毕竟,妖月算是与佑佑拜过堂,敬过茶,也得到他承认的合法伴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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