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回过神来,干笑一声:“大把的时间?不,我曾经奢望了好几年,可自从当上魔法部长,早就不做这梦了。”
“哦,那可未必是好事。”
“梦,有的时候它能提醒着我们,一些能让你头脑清醒的东西都在里面呢。但是有好的一面,自然也就有不好的一面。”
邓布利多的语气很祥和,福吉却闭上了嘴巴,他的脸色显得不自然:“当然、当然,你总是警醒人们。”他咕哝道。
“这可不是警醒。”邓布利多说道。
“不是?”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向后靠在椅子背上,他的目光转向门口。福吉像是被烫了似的飞快地移开看向老人的目光,转而盯着逐渐转动的门把手。随着那扇逐渐打开的木门,他挺直了身体,似乎那能给他带来支撑似的。
门开了,麦格教授紧绷着脸走了进来。她的眼神锐利得像是锥子一样,嘴唇抿得比她的发髻还要紧。她严厉的目光让哈利都有些发憷,但是康奈利·福吉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看见volde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发白,似乎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主人。”
食死徒恭敬地对着黑魔王弯腰行礼,对于同行的哈利没有过问一句。
“康奈利·福吉。”volde的声音很轻,语气值得玩味。
“我听说了你正在想办法改良n.e.慢慢地走近,围绕着显露出不安的魔法部长,“甚至已经做了尝试……啊,或许你已经收到了相应的反馈。”
与他那轻松的语气相反的,是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冷酷得无法让人对视超过一秒的目光。康奈利·福吉抓紧了他的尖顶帽子,试图让自己露出微笑,可惜失败了——那表情活像是要哭出来。
“我以为那只是件您不必烦心的小事。”他短促地说。
“小事……?”
哈利重复道。平静下来的怒火蹭地蹿起来了,他翠绿的眼睛在这一刻绿得惊人:“你所谓的‘小事’,差点让整个七年级的学生一起陪葬!”他只要一想到不久前那差点儿砸下去的天花板,就头一次那么想用魔杖诅咒一个人。哈利完全顾不上校长室里不知道有多少画像睁开了眼睛,或者有多少视线明的暗的打量过来,他就站在那儿——与volde隔着好几步,冷峻地盯着这位闻名遐迩的魔法部长。
闻言,两个食死徒倒抽一口冷气,神色都显得不太好看,他们的孩子可都在斯莱特林学院呢。
福吉一怔,等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这怎么可能?”
康奈利·福吉这次真的有点儿慌了,他忍不住看向黑魔王,却只得到了一股冷冰冰的视线——
volde突然笑了起来:“半数英国魔法家族的下一代都在里面,你差一点儿就做到了一项史无前例的壮举,福吉部长。”
他讽刺的话让康奈利·福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这一定是个误会。”
他无力地说辞显得苍白可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发誓,我从没想过这样做。”康奈利·福吉急促地呼吸着,惶恐的视线游弋了一会儿,最终只能求助地看向哈利。
volde眯起暗红的眼睛,没有作声。
哈利定定地回视着这位部长,半晌才问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汉姆·罗波尔要在霍格沃茨越狱的事情——或者说,计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福吉心中一惊,赶紧摇头。
“我听说他尝试过几次,但是都没能逃出阿兹卡班。”他强调着。哈利却并没有被糊弄过去:“而你明知道这一点还把他送到霍格沃茨?”
福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从阿兹卡班越狱和从霍格沃茨逃跑听起来就不是一个层次。面对近在咫尺的阳光和自由,换做任何人都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受不了诱惑,更何况是越狱了多次的汉姆·罗波尔。
或许康奈利·福吉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假装不知道。
看吧,他安排了八个傲罗,整个傲罗办公室都出动了一个队,就算人跑了,惹出麻烦来也与魔法部没有关系不是吗?
哈利目光复杂,心里很不是滋味。
“政治家。”“我得说这一手玩的漂亮,如果没有拉食死徒下水的话。”volde轻声说。比起男孩儿想到的那些,他看得可深入多了。以魔法部的手段,根本不太可能抓住逃跑的囚犯,否则当年的小天狼星·布莱克逃跑的时候也不会辗转了好几年都没音讯。volde可不认为换成了更厉害的汉姆·罗波尔,这种情况会改变什么。
可大家心知肚明魔法部的实际掌权者是黑魔王,那么一个在逃的,与他不对付的黑巫师,简直就是直白写出来的污点。
始作俑者魔法部长本人反而干净、无辜、愚蠢得像是白鼬。
volde的笑容里没有一点儿温度:“谁给你的权利自作主张?”那双暗红的眼睛就像是蛇一样盯着他。
康奈利·福吉在这目光下僵硬起来,讷讷地说:“我会弥补这件事,不会有下次了。”
“这是个好主意。”volde赞同地点头。
哈利顿时皱起眉,打定主意要是volde敢包庇福吉……他心中一阵卡壳,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volde能令对方改变主意的,筹码?这让哈利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康奈利·福吉显然没料到volde竟然肯放过他,顿时眼睛里闪过惊喜的神采。
“这件事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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