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床头柜上,旁边放着一个可疑的空水晶瓶——开着盖子的,哈利从中闻到了很淡的香气。“该不会是香水?”他不合时宜地想,着显然不大可能,因为哈利从没有在volde身上闻到过这种气味。揉了揉额头,他掀起被子跳下床。volde的寝室里铺了很厚的地毯,足够他光着脚也不必担心寒冷。哈利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的袍子,他拿起魔杖推开了门,走廊里很安静,隐约的说话声从书房里传来,是volde的声音,哈利本能的靠近两步。
“……穆尔塞伯已经被送进圣戈芒——重度魔法反噬,医师不认为他能支撑过去。”这是加格森的声音,哈利记得这个食死徒。“看样子我们被发现了,是的,早晚会有这一天,传过来的最后的消息是什么?”volde的语气丝毫没有意外。
“主人,是一段影像。”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哈利猛然意识到这是volde在处理食死徒内部的事情,和几张年轻巫师的申请单可不一样。他正犹豫地想要后退,屋子里再次响起volde的声音:“做的很好,你先回去。”
“是的,主人。”
脚步声闷闷地响着,似乎离门口越来越近。哈利心里咯噔一下,发现不太妙。这儿连个躲藏的地方也没有,而他正穿着睡衣,一个食死徒马上就要撞见这一切——
隐形衣?那东西根本没带着。
哈利的脑海里滑过一连串的咒语,隐形咒、幻身咒……最后他懊恼的发现自己绝大多数都不会。他不由抓紧魔杖无声地退到墙边打算不客气一回——昏迷咒是个不错的想法。他的身体贴近墙体,抵在墙面的时候一扇几乎与墙色一样的门无声的向内滑开,与此同时书房的门也向外打开了。
哈利来不及细想,顺着缝隙就滑了进去,并快速关好门。
这是一间灰色的沉重压抑的屋子,窗帘被拉上,几团魔法光因有人进来而亮起,冰冷的金属刑架、刑椅被摆放在中间,上面还有干涸的血液。尽管这儿没有一件刑具,但哈利很清楚,那些东西巫师能够通过变形术或召唤术变出来,这显然是一个刑囚室。volde的刑囚室,哈利不自在极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一直小心地听取外面的动静,但就好像是被施放了永久静音咒一样,什么也听不到。就在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门外,视线也盯着那儿的时候,哈利蓦地感觉到不对劲,几乎本能的想要甩出攻击性的咒语——却在感觉到那熟悉的魔力后硬生生停止。
随即一股拉扯力——就像是有谁拽着他的后背似的,不容置疑地把他扔进中间的刑椅上。
“看看我抓到了谁……”带着戏谑的笑意,哈利瞪着volde,高挑的男人站在另一边,语气可恶得让人发指。“放开我,volde。”哈利皱眉,咒语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冰冷的金属透过单薄的丝绸传递到身上。
“这不太好说。”乌黑宽大的袍子滑过地毯,volde拖长了语调,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很快他走到了男孩儿身边。哈利只是松松系着丝绸带子的睡衣早就因刚才的剧烈动作而散开了,哦,他的男孩儿睡衣底下什么都没穿——当然,那衣服还是他亲自为对方穿上的。volde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哈利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想拉拢衣襟。volde修长的手握着骨色的魔杖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顿时那些铁链就活过来一样缠住了哈利的手臂,把它们牢牢绑在了扶手上。
“volde——”哈利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这绑缚让他无力遮掩自己的窘境。哦,该死的,他从没有这么尴尬过。volde勾起唇角扶着椅背俯低身体,“这只是一点儿惩罚——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哈利一滞,立刻反驳:“我没有偷听。”“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判断。”volde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那么再加一个理由,你觉得“冷落伴侣”怎么样?”他修长细瘦的手沿着男孩儿的脸颊滑下,指尖碰触胸膛、小腹,他喜欢男孩儿因这若有若无的挑逗而绷紧皮肤的模样。
所以,这才是重点吧。
哈利恼怒的想着。刚才就应该把魔咒砸过去,反正也砸不死。那翠绿的眼睛定定看了volde半晌,又低头瞥了一眼连锁链也蠢蠢欲动的模样,“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他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向挑眉的黑魔王,然而如此近的距离,volde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孩儿心底的紧张,这让他兴奋。
“不,”他轻声说,“只有你……哈利。”
volde暗红的眼睛更加深沉,轻柔的如同情人一样的吻落在男孩儿的脸颊上,“你在想什么,小男孩儿。”哦,哈利可耻的脸红了。这抵着耳膜的轻柔诱哄让他的心脏像是上紧了发条一样。volde轻轻的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挑动着男孩儿的神经,是的,他知道太多能用于此刻的魔法,但volde一个都不想用。心底迸发的yù_wàng出乎意料的强,也令人意外的柔和。哈利忍着让人发热的窘迫,咬牙道:“那就放开我。”
“当然。”volde露出笑容,非常慷慨的解开了哈利的束缚。
不出意料,迎面就是对方招牌式的缴械咒——别以为他没有看到男孩儿握紧魔杖的,青筋跳动的手,volde懒洋洋的挥动魔杖展开一层无形的屏障。咒语散开了,哈利也迅速远离了那张椅子,翠绿的眼睛因恼怒而更加剔透惊人。“不错的无声咒,其实你可以尝试在我靠近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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