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愿为太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决心,还有对侍奉佛祖的强烈向往。
最后到鱼令嫣的时候,好话都听腻了,她干脆只道:“小女愿为太后娘娘解忧。”
太后看完了她们的反应,这时才回答:“你们一片诚心,哀家心中甚是欣慰,不过,毕竟是清净之地,也不好多去,还是哀家来择一名吧。”
“任凭太后娘娘吩咐。”
“云母娘娘最是喜欢秋季,多在此间下凡,你们之中,可有人是十月、十一月生辰的?”
鱼令嫣应声答道:“小女便是十一月生辰。”她心中也做了准备,一共就两人来的莫名其妙,不是孟玄音,就该是她了。
果然,也只有她一人。
昭定太后满意了,向后微微一仰,又抵上锦缎靠背,下令道:“如此,哀家便命你去吉云楼礼佛,今日就搬过去吧。”
祁嬷嬷亲自把那串伽楠香木佛珠,和那本《日课经忏》交到鱼令嫣手里。
“是,多谢太后娘娘厚爱,小女领命。”鱼令嫣退下时,心里想着,虽说是有些难熬,却也能避开是非,耐心待个三五年,等以后出宫,就能得个极好的名声,也算值得了。就算她伺候在太后身侧,也未必真能讨得她的欢心,倒不如远些。
其余人多少有些庆幸、同情,亦或是幸灾乐祸,等一同退出寿安宫,回永宁宫的路上,除了孟玄音外,其余人都同鱼令嫣说了些好话,甚至连姚若依也对令嫣露了个笑脸出来,尽管她眼里的那份窃喜,怎么都掩饰不住。
黄昏时分,鱼令嫣正带着伺候她的四人收拾包袱,孟玄音竟然一个人来了,瞧了眼她箱笼里的物什,啧啧叹道:“没想到你鱼家这般富裕,翰林院果然不能小觑啊!”
还没等鱼令嫣回答,便拉着她的手,来到内室,把手里的包袱交给她,很严肃地嘱咐道:“这个你一定要收好,是我多年侍奉佛祖得来的经验,要想诚心礼佛,绝不能少了它们。”
她表现的神秘又隐晦,鱼令嫣不禁问道:“是什么?”
“护膝!”
“那个,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会量力而为的。”
孟玄音拦住她,硬是把东西塞到她兜里,指着外面正在收拾的三人,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保证你每日跪多少时辰,念几卷经,佛祖都会知道,所以还是收着吧,要诚心啊。”
鱼令嫣这才没推拒,也跟着她一起看着外面,悄声问:“你说佛祖怎么就看上我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问怎么没看上我呢?”
“是啊,你这么虔诚,又这么有经验,真是太可惜了。”
孟玄音不由叹道:“可不是嘛!”
果然,不要轻易尝试跟一个人比较脸皮的厚度......
那天夜里,鱼令嫣就从暖香阁里搬到了寿安宫花园的吉云楼里,这是一栋精致的两层小楼,底楼正厅设置佛龛,两边都是耳房,用来给伺候的人住,二楼则是鱼令嫣的卧室、书房,还有洗漱沐浴的内房。
两名宫人,一名叫清风,一名叫解语,小太监姓马名顺,别人都称他为小顺子。三位都是勤快能干话不多的人,刚到鱼令嫣身边,都是抢着活干,真是格外省心省力。
安顿过后,次日,鱼令嫣就开始正式礼佛了,辰时就开始诵读《日课经忏》,两个时辰后结束,吃过午饭,休憩一段时辰,再摘抄一个时辰的经书,其他时辰,就自行决定安排。
也是这天,太后娘娘的侄女柔嘉县主带着儿子进宫来了,且要小住些时日,寿安宫上下都热闹非凡。
连鱼令嫣这里都得了消息,隔日,寿安宫又传出消息,说是十一月三日,昭定太后要给柔嘉县主和其子办个迎接宴,还邀了刚入宫的臣女们参加,而鱼令嫣并未收到任何邀请,只得留在吉云楼诵经。
鱼令嫣莫名就想到了那日在花园里帮过的少年,她忽然明白了,为何自己会被太后安排礼佛,那日的少年,应该就是柔嘉县主的儿子。
不过她也不觉得可惜,十一月三日,正是她十一岁的生日,她才不愿意去那里找罪受,宁愿待在吉云楼里,安然自在。
她那日起的格外早,尽快完成了功课,又给家人和自己各念了三遍长寿经。然后独自一人去外面转转,透透气。
吉云楼周围很是偏僻,无花,皆是怪树,有一棵松树背面,竟藏了一块被砍平的树桩,跟这棵松树连为一体,乍一看,就像个天然的摇椅。
鱼令嫣把披风解开,铺在树桩之上,而后背靠蓬大的松树,依偎在上头。
午后明媚而恣意的阳光,透过松树的针隙,洒在她身上,不知不觉,她便眯起了眼睛,睡了过去。
她睡的香甜,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她闻声而动,“是谁?”
声音顿时停止。
然后厉氏就提着阿眠出现在她眼前,对她嗔道:“嫣姐儿,别睡了,再睡阿眠就不要你了。”
鱼令嫣有些着急,“怎么就不要我了?”
“你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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