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了,别拿那眼神看我了,让我想起那卖鱼的哥哥,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存心不让我好过。”
宫南枝忍不住用手哗啦了几下胳膊,方才觉得好了一些。
“莫大非,你看这样可好?”于阪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上前几步,凑在莫大非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人再语重心长的看着宫南枝,随后会心一笑,“是,不错,这也是个好主意。”
“姑娘,你可是会临摹朱颜顺师傅的画作?”于阪天先问道,方才在屋内听到院中他们提起朱颜顺的百鸟朝凤图。
宫南枝警觉地盯着这两人,不知他们是何意思,“怎么,那画是朱颜顺亲笔所画,怎么会是我临摹的呢,那画本来价值千金,谁知道被那当铺老板黑心压榨,就给我那点银子,真是对不起朱颜顺。”
“姑娘谦虚了,阪天不才,却是见过那百鸟朝凤图的,之前在一朋友家中,正好将此图悬于正堂之上,如果像姑娘所言,这幅画在你手中,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一种,姑娘手中这幅是赝品,而赝品能够如假包换的,必然是他的亲传弟子,能将假画以假乱真,蒙骗过当铺掌柜的。姑娘,你可是北朝朱颜顺爱徒宫小姐?”
于阪天条理清晰,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说的宫南枝哑口无言,一旁的莫大非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你怎么知道你朋友家中的不是赝品,我手中的那副画也是朋友所赠,珍贵的很,万不可能是假画。”宫南枝下定决心,抵死不认,他们还能做何处理。
于阪天笑笑,语气确实无比肯定,“姑娘,朋友家中那副画,必然百分百是朱颜顺真品。”
白峥偷着笑笑,可不是吗,于阪天说的朋友家,正是宗□□,之前苏里收藏了不少名家之作,其中便有朱颜顺的百鸟朝凤图,不偏不倚,悬挂在正堂之上,于阪天从前是苏里的门下客,自然对那幅画了如指掌。
“姑娘,我方才与莫大非商量了一下,你看这样可好,咱们意见中和一下,莫大非,不能绑你去段府,而你,亦不能离开这南国边界。”
“凭什么?!”宫南枝急匆匆打断他的话。
“别急,姑娘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姑娘擅长临摹朱颜顺的画作,莫大非贪图那一万两赏银,不如,你俩合作一下,姑娘你替他画几幅朱颜顺的画,到时候他拿去一卖,他得财,你获自由,可好?”
于阪天到底是当官的人,不偏不倚,清正廉明。
“我看于知府这主意好,可是,在这期间,姑娘就得委屈一下,住在寒舍了。”语气礼貌,却也是强硬无比。
“这南国的父母官,若都如你这样油腔滑调,从善如流,那真的是快要亡国了。”
宫南枝撒开白峥的手,心里无限憋闷,好不容易跑到南国边界,他们这一群人随便一搅弄,怎么自己这步伐就要停滞不前还要后退几步呢。
“对了,于知府,你这是要去往哪?”莫大非现在才问起这人出现在鸟不拉屎的破庙的原因,心中也是不解。
“你也别叫我于知府了,鄙人不才,刚刚被贬,要到苏城出任县令,这不是刚出发一天,就遇到你们了吗,也是缘分。”
于阪天很快就跟这群人聊到了一起,真是左右逢源,官场小人。
这件事最最后面的结果,便是,白峥和宫南枝并着那县令于阪天,一同坐上了马车,莫大非及其他人跨上高马,有说有笑的游走在青山绿水之中,无比和谐,尤其欢畅。
宫南枝路上一直耷拉着脸,白峥开玩笑道,“娘子,你可别生气,就当我们游山玩水了,最多不过耽误两天行程吗,你画的快一些,我们也能早日脱身。”
“你这多面小人,刚才一句不说,如今却这样聒噪,最让我讨厌。我那一幅百鸟朝凤图,只当了二十两银子,如今他想要一万两,一万两啊,每幅画二十两,我足足要画五百幅画,你真是想让我把手画残吗?”
宫南枝左右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手,还是以往那般细嫩纤长,想想它要面对的苦难,心中不由得酸涩万分。
“宫小姐,你的那副百鸟朝凤图,只当了二十两?”于阪天看上去极为吃惊。
“对啊,我真是不熟悉南国的行情。”
“宫小姐,你大约是被骗了,临摹逼真的朱颜顺的画作,一般古玩市场都是高于五百两的,怎么可能是二十两。”于阪天从身旁包袱中拿出一个卷轴,小心翼翼打开。
“这幅画是我从画市买的,听说是一个老人临摹的朱颜顺的画作,我瞧了一眼你画的那幅百鸟朝凤图,手法技巧都比我的这幅成熟很多,我这幅画尚且花了半年的俸禄,你那副画若真是要价二十两,那掌柜的真是......”
后面没有说下去,大概他想表达的意思是,那掌柜的,八成是把你当傻子一样骗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宫南枝看着那幅青山绿水图, 苍山翠柏, 遒劲有力,含蓄的酝酿中勃发出张扬的色彩,笔势宛若惊鸿,翩若浮云。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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