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树一帜冷酷不羁的人,自然话题度也是一直超高。
所以,这样的两个人出个一丁点动静,网络都是议论纷飞的。
没值得看的,她就不看,这点她看得很清。
他的话,更是无论什么声音都没放在眼里,不单靠颜值吃饭的人,在这方面一直狂妄不羁。
——
誉牵以为新闻那么大,他今天应该会找她。
昨晚她没有回复,按他的性格、最近的有恃无恐,意气风发,应该会没脸没皮的蹭着她聊两句。
可是,并没有。
第一天没有,第二天到了晚上,他也没有找她。
誉牵半夜醒来,摸着安静不已没有一条信息的手机,望着窗帘脚下泄进来的月光出神。
半个小时后,他实在挥之不去,她实在睡不着。
然后,她打开那个停留在“或者,想你”的信息框,敲敲打打,最后,弄掉到只剩两个字。
“驰埙。”
半夜,他没有回。
她后面朦朦胧胧睡去,一大早电话就响了。
听声音,他已经在片场,身边有熟悉的演员说话声。
驰埙走远一点,靠着房车车身,手搭在后视镜上敲了敲烟灰,“醒了?”
“誉牵儿?”
誉牵抿了抿唇:“你这两天,很忙?”
“……差不多。”
誉牵皱了皱眉,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她从前也没听过,何况是……最近这种关键时期。
正疑惑的要说话,手机微信进来一条信息,助理的,誉牵点了进去。
言优:“他去医院了,被拍了,据透露,手感染了。”
誉牵心一突。
耳边适时传来一句压低后依旧清澈好听的:“誉牵儿,嗯?怎么了?在做什么?”
誉牵挂了电话。
那边的人:“……”
默了默,驰埙上网,一看,话题热度第一条——#驰埙手伤疑感染#,点进去……“驰埙深夜全副武装赴医院,疑似手伤感染复发,低调不已,似是怕粉丝担心。”
驰埙眯眼,爆了句粗。
他是怕他的誉牵担心!回头又一晚上睡不着,半个月不理他了。
靠,他复合路上的绊脚石!
电话打过去,没打通。
那边剧组又忙了,驰埙皱眉掐了电话,走过去。
誉牵把眼睛蒙在手臂上,等到手机铃声停下了,翻出订机票的页面,翻了翻,却没有近期飞锡城的,动车也没有,全部是一周后。
一周后去了已经没什么用,她烦躁的推开手机,难受的坐起来,又下去,靠在落地窗玻璃上怔怔站着。
半天后,心里的焦虑与躁动在阴沉沉的天色下压下去后,她轻吁了口气,重新缓缓疲倦的上床躺下,随后,侧身把脸蒙枕头里。
渐渐的,又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驰埙……
到了晚上七点多,知道他估摸收工了,誉牵拨了过去,一秒接通。
在外面,驰埙皱着眉,没法喊她的名字,只无声须臾,声音微哑小心的问了句:“吃饭没有?”
誉牵也估摸着在聚餐,缓了缓,开口:“手。”
驰埙顿了顿,蓦然失笑,瞥了眼又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老实交代:“处理好了,不怎么疼。”
誉牵靠在阳台护栏上,望着外面满城灯火,没再开口。
屋内刚和她吃完饭在乱转的助理透过玻璃一瞥,明晃晃的月色披在她及地的纱裙上,夜风吹起裙摆,真·仙女一样。
“美人儿,进来呗,外面那么冷。”
誉牵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听到,马上勒令:“不许着凉了。”
誉牵:“……”
她没说话。
——
驰埙反应过来,他妈的他刚刚才小心坦白自己的事呢,哪有什么底气威胁她。
他揉了揉眉心,半晌,郁闷道:“誉牵儿……”
“唔。”
“你乖,进屋里去。”
誉牵推开门,进屋,刚在暖和的偏厅沙发躺下,电话那边的人说:“不然……我又想过去了。”
誉牵微怔。
“我心痒得不行,誉牵……”
“和手上的伤一样,”驰埙摸摸左手手腕上厚厚的纱布,“痒到心尖,痒到,想抱你,吻你。”
——
言优拿了条毯子盖在沙发上红唇在灯下艳红欲滴,脸色却很少见的完全怔愣住的人身上。
起身时,她朝她看了一眼,眼底划过的一阵阵波光粼粼的水光实在让人心动。
言优轻声又趴在沙发边,用嘴型问:“怎么啦?”
誉牵阖了阖眼,那边的人有事,喊了她一声后,挂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顿了须臾,声音微哑的开口:“我很喜欢他,很喜欢。言优,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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