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斗个鱼死网破,当然,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终究会败在我手里,到时他渔翁得利,the 就是他的了。这样看俩,他完全有可能信口雌黄。”
又岚啧一声,“方以柔啊方以柔,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方以柔:“父债子偿,即使我有报应,也是报在你身上。”
又岚闻言,大笑,“原来在这种情况下,你才会承认我是你女儿。”
方以柔喝光一杯奶茶,耐性也被磨个七七八八,“说完了?我可以走了?”
又岚没言语,方以柔起身走了,走前撂下一杯奶茶钱。
她站起身,透过窗户往下看,方以柔头未回,走的毅然决然。
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抱有希望?
又岚坐回到椅子上,过去如32倍速电影,飞速划过。
她没什么苦痛回忆,只是孤独,以及别人的冷眼旁观,让她特别害怕余光,她总想剥离出另一个自己,替她去承受这份委屈,然,反倒让自己越来越不畏惧。
修戎的病人,都遭受过巨大精神创伤,他们承受不了,抑郁了,疯了,傻了,呆了,时而极端,时而暴戾,时而难以自制,时而理性得可怕。
有一部分,残酷地对待自己,或者残酷地对待他人。不寒而栗,也心酸不已。
又岚在认识修戎之后,总在想自己的幸运,但夜深人静时,她又忍不住去想那些母慈子孝、家庭团圆的幸运。她知道,人都是贪婪的。
可她从来不觉得,她这个愿景有多过分。
在她走思时,会所服务员走到桌前,“小姐,我们有最新推出的美体套餐,您要尝试一下吗?”
又岚回神,看过去,对上一双满怀期待的眼睛,没说出拒绝的话,“好。”
服务员藏不住雀跃心情,热情领又岚上楼,换衣服。
更衣间,又岚瞥见个美女,娴静如姣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美女也瞧见又岚,神情充满不屑,不知是不屑于她身材,还是不屑于她脸蛋。
又岚不恼,对待美好事物,总是容易宽容。
出更衣间,服务员接着对又岚殷勤,大概是看出来,她是个财主。
美女往左边走,服务员也领又岚往左边走。
又岚一度以为,她俩会有缘到一间房,结果美女拐了弯儿,进了个圆门,帘子被掀开,又岚瞥见一个熟悉身影,登时火冒三丈。
她没再往前走,掀开帘子,冲将过去,居高临下瞪着修戎。
修戎抬头,看见又岚,反应平淡,拉她坐下,自顾斟酒,“只有米酒。”
又岚推开他手,瞥一眼对面美女,问他,“你跟这儿干嘛呢?”
修戎很坦诚,“相亲。”
又岚这回推人,“你倒是不说瞎话!”
对面美女不明所以,一双玲珑眼流转茫然,“修戎哥哥,怎么了?”
好嘛!修戎哥哥!又岚火藏不住了,瞪过去,“你叫谁呢!谁是你修戎哥哥?”
美女再傻也看出又岚的敌意了,眉毛一横,也不服软,“跟你有关系吗?”
又岚搂住修戎,在他俊脸上亲一大口,“看见了吗?我的!”
美女本来跪坐,看见眼前一幕,瞬间跪起,“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又岚:“你别给我下跪,我没这么大辈分儿。”
美女换姿势,伸出一根娇俏的手指,指着又岚,“你你你……你不要脸!”
又岚:“勾搭有妇之夫,你才不要脸,没遭千夫所指,还不赶紧夹尾巴滚!”
话说完,又岚突然想起,她的矛头指对有误,明明眼下最不要脸的是修戎,她甩头,凌厉眼光刺过去,“你长能耐了,昨天还跟我蜜里调油呢,今天就出来偷吃了,还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曲异搞瞎八,好歹跨着国,你竟然就在本市,如此明目张胆,胆儿也忒肥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修戎实在没憋住,笑了。
又岚更气了,伸手打过去,“你还有脸笑!”
修戎攥住她手腕,笑得止不住。
又岚干脆再把矛头指向对面那小贱人,“别以为你长得好看,老娘就能放过你!老娘在你那么点大的时候,比你好看!”
美女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却也不想认输,“可你再也回不去那时候了!所以识相点,放过修戎哥哥,你这样的老女人,就别做春秋大梦了!”
“嘿——我这个暴脾气!”又岚站起身来,逼近她,“你懂个屁!你会什么啊?有什么能耐啊?成天吃爹喝妈,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还我做春秋大梦,我看是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甩着一对胸脯子往上凑,你凑什么啊凑?”
一边说着,还一边拿酒壶嘴杵她那道勾,把她逼到墙角,“我告诉你!修戎,是我又岚的,你要惦记也行,只要你不怕死,尽管的!”
美女气势没又岚强,嗓门没又岚大,个头也不如她,就年轻占优势,但在目前对峙场上,一点作用不起,她心慌了,眼角逼出几滴眼泪,满脸委屈的求助修戎,“修戎哥哥……”
又岚扳过她的脸,“叫他干什么?不好使我跟你说!”
美女哭出声来,“人家就是喜欢修戎哥哥,人家哪里错了啊?妈妈说,修爷爷喜欢我,修戎哥哥也喜欢我,我听妈妈话,跟修戎哥哥见面,哪里错了啊?”
又岚听懂了,又是相亲,“你看上修戎就是错了!你妈没教你,别人东西别惦记吗?”
美女啜泣不停,“妈妈说,修戎哥哥是单身,修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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