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迄今为止还没穿过旗袍。
换上后感觉有点松,明显不够贴身,露出一双臂膀半截美腿,感觉有点新鲜,有点冷。秋天啊秋天。
尺寸还是符合她的,毕竟她一米六不到,这个事实多少有点伤人。但镜子里穿着深红的旗袍的小女人,娇小可人,有种东方女子特有的妩媚,也颇带江畔美人的水灵清秀,服装的魔力还是惊人。
而后那两人又再次走到面前,两人一看她穿衣服的效果,对视了一眼,一人开口,“果然,她比我想象的瘦,看相片改衣服果然不准确。”
“没事的。”另一人上前,手上已经多了个便携箱,空出的手折了折旗袍在她腰间多出的部分,“剩下的你先拿去改改,我帮她化妆。”回头又对姚水儿笑了笑,“你身体的线条非常美。”
披了件外套坐下,任那人在脸上涂涂抹抹,用去了一定的时间,又由于头发不够长,直接带上个假发,是个偏左的发髻,而后还戴上了朵艳俗的大红花,前边的刘海被工整的往右梳齐,略微掩盖了右脸些许眉毛。
艳妆。
真的是艳妆。姚水儿震惊了,笑笑,嘿,这张脸居然能进化成这般模样——大红的唇,娇艳欲滴,眼线修得略为狭长,透出若隐若现的媚,粉底修饰了一部分圆脸,更显轮廓。此时的温婉,绝对美丽。
对着镜子挠首弄姿摆弄了一会,姚水儿很是满意,连那朵平日里不屑的大红花也颇为顺眼,衬托得这张脸蛋倒挺迷人。
回去好好诱惑下赖苍穹。
满意的当然不止她一人,mv不同于电影,化妆更为随心所欲,化妆师也颇为得意,连连端详了几次,又帮她修了几处细微的地方。才点了点头,“你的脸很精致,拍出的效果绝对一流。”
姚水儿揽了揽外套,笑,“那是你技术好,”又照了照镜子,“都化腐朽为神奇了。”
“腐朽?呵,我听说温婉很自信。”
“那是,不然也不敢自称神奇。”
几人便是笑。
身上的旗袍暂且用别针扣住,突显了她所谓的完美线条,最后披上白色的丝质披肩,姚水儿就像一件完成的艺术品,被扔到郝俊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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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是室内,舞台上空空的,只摆放着一支30年代特有的麦克风,背景用块蓝色的大布遮起来,灯光已经打好,只欠主角。
“歌词都记住了?”郝俊杰见惯了化妆品下女人的转变,但仍被她此时的妆着感到惊叹,他原本以为,浓妆下的温婉,反而更能体现她原本清纯的本质,清纯的浓妆女子,这种矛盾的糅合,用置之事外的态度,在情在理。
但显然是他结论错误,温婉浓妆后竟是这般效果——关键在她的眼神,自满嚣张,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得意不知收敛,郝俊杰低头想了想,居然也开始期待了,真的想看看她如何诠释他所想要的意境。
“嗯。”
“你之前的唱歌方式,唱歌时的感觉也还记得?”
“嗯。”
“好,什么动作都不要,其他自由发挥。”郝俊杰很随和的笑笑。
“……自由发挥?”
“嗯。”
“不要动作?”
“嗯。”
“……”很好,不要动作的自由发挥!人家是名导,于是姚水儿美美抛了个媚眼给姚煦,满意的见到他一个寒颤,才稍微拉下脸瞪了他一眼,蹙了蹙眉,这是什么鬼要求?
灯光,就位,摄影机,就位,导演,就位,主角,!”
现场安静得不像话,音响里播出轻缓得让人沉醉的前奏,有点悠长有点缠绵。
“……”
开头没有歌词,她也没有指示动作,自由发挥是吧,姚水儿索性冷着一张脸看着镜头,前奏一过,姚水儿突然笑了笑,将昨天漠不关心的那种淡然抛之脑后,有点挑衅看着镜头,等着郝俊杰喊卡。
错了自然有指示,她就知道如何改进,这是她这四个月得出的结论。
但歌在唱,镜头也只是随着郝俊杰的指示前后左右的移动,姚水儿终于觉得不对劲,不能摇摆,不能挥手,能动只有她的脸,一边唱一边蹙了蹙眉,但他仍未喊停。
于是姚水儿盯着镜头一直到歌曲结束,哈密瓜,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镜到底?
从台上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有点僵硬。
接下来姚水儿完全无语,郝俊杰亲自指导她在镜头前看起来像在行走,实则原地踏步的动作,很细心的指导她肢体细节,让她注重女性身体的协调性,然后她就像个笨蛋一样,对着镜头姿势优雅的原地踏步,又重新将歌走了一遍。
“姚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和你商量下。”待这部分拍摄完成,拆架子搬地方之际,姚水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姚煦。
也不是累,只是讨厌在众目睽睽之下重复的做一个动作,这让她很不自在。
姚煦拍拍她,笑笑,“表现很好,还有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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