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二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身上,让他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这说明,时间不早了!
“你醒了!”一个女子走了过来,白衣白裙,脸上蒙着白纱。赵十二确定以前从未见过她,但在看到她的这第一眼,赵十二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苏晓!
“赵启,该起床了!”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赵十二瞬间一愣,然后仔细观察屋子中的陈设,顿时觉得鼻头一酸。他不知怎么,竟是到家了!
“哦,好!”赵十二答应一声,但马上又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嗯?人呢?”当赵十二想起来的时候,又发现刚刚的女子竟是不见了。他不禁摇了摇头,“是真是假,似有似无,呵呵,都不重要了!”赵十二自语道。
这个早饭,吃得很不错,但或许是久违的味道沸腾了泪腺,一顿饭下来,赵十二在不断地流泪,而且是那种鼻头不再酸,但却心头空落落的难受感觉。
母亲依然慈祥但却唠叨,父亲依然严厉不苟言笑。父母都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自己……
想到这里,赵十二突然发现,什么天下,什么使命,什么正邪纷争、善恶之辩,与平平淡淡的天伦之乐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个家,还是缺一个人,自己却一个伴侣呀!赵十二在内心感叹,但想到这件事,他却又感到心猛然揪了起来,好像自己忘了什么事,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泪水,再次“啪嗒”地落在桌上。
“你怎么了?”父亲开口问道。虽然脸上依然没多少表情,但关怀之色是溢于言表的,“昨天回来以后,你就有些不怎么对劲。到底怎么了?”
“我。”赵十二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从何说起,“我昨天怎么回来的?”赵十二转而问道。
“你昨天就那么突然回来了呗,什么东西也没有带,问你也不回答,直奔你的屋子就睡了。怎么,你不记得了?你昨天不会是喝酒了喝醉了吧?”母亲道。
“我没……”赵十二想要否认,但马上又改口道,“确实喝了点,一说这个,现在还感觉有点头痛。”
“以后在外面少喝点酒。真不明白,这么远回来,怎么还会是醉着回来的!回屋继续睡吧!”父亲板着脸道。
“哦,好。”赵十二满口答应着,回到了自己房间。
长舒一口气躺在床上,赵十二陷入了沉思,然后,他轻声道:“苏晓!”
一阵空间涟漪闪过,白衣女子出现在了屋子中。
赵十二坐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对吗?”
“为什么这么说?这感觉不真实吗?不都是你想要的吗?”白衣女子问道。
赵十二苦笑道:“就是因为太理想了,才让我发现了虚假。不提前说一声便千里迢迢赶回家,回家之后还什么都不说倒头就睡,这一切,是一句‘喝醉了’就能说得过去的吗?”
“这不正是你理想的状态吗?父母不再对你要求那么多,也不再过问那么多……”白衣女子像是念稿子般说出了赵十二最想要的生活和家庭关系状态。
“停停停!”赵十二制止了白衣女子的“陈述”,“我更想知道,现在的真实状况。我记得,我应该是,死了!”
“你暂时还没死!”白衣女子道,“不过也快了,我救不了你。”说到这里,她竟是仿佛有些歉意。
赵十二不语,等候下文。
“当初,我算到你轮回后的出生地是在这里,于是就到了你家。不过那时,你已经在皇城了,于是,我就让荀老叟把本属于你的《凡世图》送给你,以让你尽快觉醒。”
“本属于我的《凡世图》?”赵十二问道。
“是的,神赐予血月使三个永恒:永恒不灭的身与魂,永世拥有的十一神器,以及永不弃的月美人。而这些,都像是一个契约,藏在永远残缺的《凡世图》中。”
“太匪夷所思了。”赵十二感慨。
“确实很神奇,而其中的遗憾,只能说是更高的规则的约束。如果这三个永恒不被打破,第二世界被瓦解是早晚的事情。”白衣女子道,“只是没想到,第二世界还没有怎样,血月使却是彻底地不会再出现了。”
“好吧。那你知道……”赵十二突然仿佛想到了一个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但话到嘴边,他又忘记了。
“你说的‘月美人’是?”赵十二问了一个并不是自己最想问但却是现在能想起来的唯一的问题。
“这个,还重要吗?”白衣女子问道。
赵十二愕然,隐然对这个问题有了答案,但同时也面色一暗,他本知道,被抽离所有有关血之裁决使的力量,他已变成了凡人,而到现在看来,失去了那些,他连凡人也做不了了。
“我还有多少时间?”赵十二黯然问道。
“这种状态,还可以存在一个小时。”白衣女子道。
“好吧,一个小时也行。”赵十二笑道。然后不再说话。他在想,想了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平凡生活,想到了那身为血之裁决使的不到两个月的纷扰,想到了在家的父母,想到了兄弟齐方无……
但是,尽管想了这么多,但他一直觉得有什么是应该想起却总想不起的,这让他最后的平静心情起了一点波澜。
时间,已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在赵十二的发呆回想中流逝。在那某一瞬,他离开沉思,看见白衣女子依然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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