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引人注意,而他们很快就到了之前遭遇郭况的地方,知道他们不可能带伤上路,就在附近找找看有什么地方适合落脚。
而正被人四处追杀的卓旭,此刻服了巫医的药,睡得是天昏地暗。郭况看他那个睡法觉得很不踏实,方望在一旁笑道,“公子不必担心,等到晚上他就会醒过来,倒时候毒也就清了。”
“多谢先生。”
郭况觉得这方望是个很特别的人,倒是有些意思与他结交,只是这人谈起了天文地理五行术数的时候滔滔不绝,而对一些事情又不肯多说半句,这让郭况有些摸清头脑。而在一旁的梁萧却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先是打算说服隗嚣称帝又立了西汉孺子刘婴的平陵人方望,会不会就是他。如果是他的话,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甘心做个江湖郎中。
“几位公子,请过来用早餐吧。”方老伯有些局促的过来请大家。
方望知道现在生计艰难,方宏家里哪有隔夜之粮,于是就告辞回去了。等到郭况他们到了前厅,就见桌上摆了一盘干菜团子,一大盆几乎见不到高粱的稀粥,“公子,家中实在是没有粮食了,请将就用些吧。”
“老伯,这才二月里就这么艰难,可怎么熬到秋收啊?”
“哎,熬到秋收又怎么样,眼看着就要麦子就要熟了,不知道哪位将军就带着兵过来收了,今年连麦种都要没有了以前我们的日子也还算好过的,可是乱军送走一批又来一批,抢来抢去,家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方老伯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老伯”郭况从来不知这世道竟然艰难到了这种地步,这还是洛阳城郊,天子脚下,别的地方不是更加难以想象。
“让公子见笑了,这些饭食虽不可口,却也干净,是拙荆一点点收拾出来的,几位公子请慢用。”方老伯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郭况忙把他叫住,“老伯,请等一等,我的随从身上带了不少的干粮,我让他们拿给你。”
“公子,这怎么可以。”方老伯连连的推辞道,“没什么可招待的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可以留下你们的干粮。”
郭况不理他的推辞,吩咐下面的人留了不少的干粮。“老伯,等我们回了京城再给你们送些粮食来,不管怎样先熬过这个冬天。”
方老伯自然是千恩万谢,连带着方大婶也跟着一起出来道谢。梁萧奇怪的问道,“老丈家里怎么只有你们二位,左右的厢房看起来都是有人住的,现在怎么一人也不见。”
“不瞒公子,东西厢房是我两个儿子之前住的,他们都被抓了壮丁,跟着哪位将军大王都不知道。”老丈说着拭了拭泪,“他们一走就是好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拙荆每天打扫,就像他们还在的时候一样。”方老伯说着连方大婶也跟着落了泪。
郭况亲眼瞧见这世间的疾苦,倒是理解了邓奉一怒之下反叛的心情。不由得想起那个倔强的女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她的哥哥,能不能平息这场战乱。
一行人将就着用了早餐,梁萧就派梁焕回城就报信,先是到郭家报个平安,再回梁家报个案。洛阳城外发生的事情,正好是洛阳令当管的。
梁统听说城外有劫杀禁军的恶徒,点齐了人马四处搜捕。结果不但是半个人影也不见,就连被害者的尸体也没有。可惜梁焕报了信儿就回去复命了,梁统就是想问也没人可问。他带着人往回走,正好碰上驸马李通在城门巡视。
两人打了招呼,李通奇怪的问道,“梁大人带着这么多人在城外找什么?”
“驸马,犬子刚刚差人回报,昨天夜里有人在西门外劫杀宫中的禁军。我就赶紧带人出城搜捕,结果什么也没见到。”
梁统的公子虽然纨绔,不过也就是斗鸡走狗一类的,并没有什么大的恶行,李通对他也没有太多不好的印象,而这样的大事,谅他也敢信口开河。急忙问道,“公子是怎么说的,报信的人在哪里?”
“报信儿的人回去犬子身边了。说是城门校尉卓旭被人追杀,正好被犬子和绵蛮侯救下,而其他的人,都已经被人杀了。来人武艺高强,只怕还要下手,可是我带着人在城外搜了好几遍,什么也没看见。”
李通听到卓旭两个字,脑袋“嗡”的一声就炸开了,他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害了卓旭,而那下手的人一定是阴识,现在也说不清心里是悔还是恨,讷讷的问道,“那卓旭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儿?”
梁统一时没想起李通和卓旭的关系,也没注意到驸马的脸色,兀自说道,“卓将军受了伤,还中了毒。听说已经解了毒,等到晚上醒来也就没事儿了。他们落脚在一个村子里,不过听他们的意思,卓将军有要事要办,并不打算返回城里。”
“哪个村子?”
梁统这才想起来,他其实什么都没问。那会儿一听说有这样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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