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心情欠佳,莫不是也为着玉大帅哥名草有主的缘故?”阮若弱心里一突,半响无言。姚继宗笑着笑着不笑了,“你可别这山望着那山高啊!一看玉连城要成亲了,心里就乱了,觉得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失去了,想要一把抢回来。这会子,你纵是想抢,也抢不过公主了,何况人家李略,还对你痴心一片呢。”
“绝对不会。”阮若弱断然否决,“只是没来由的,心里有一丝不好受,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不太好受。其实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曾经有得到的机会,自己放弃了。在放弃的那一刻,我都没有失去他的感觉,现在听到他要成亲了,却突然有了这种感觉,顿时,很惆怅也很惘然。”
姚继宗很哥们儿的拍拍她的肩:“理解,理解,曾经爱过你的男人要结婚了,有种失去终身奴隶的感觉吧?人都是这样的,可以不爱别人,但却很欢迎别人爱她一生一世,并且为她终生不娶。”
阮若弱啼笑皆非:“喂,别把我说得这样贪婪好不好?我可没存这种心思。‘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这话或许有些矫情,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希望玉连城能过得幸福。但愿那个公主,不会是个被宠坏的刁蛮女友,否则……”
“这个问题,可以去问李略呀?算来公主是他堂妹,性情如何?他应该会比较了解。”
“找过了,不在。”阮若弱答得有气无力。
“那就再找呗,总会有在的时候吧。你要是不方便找他,我去替你找,找到了再带他来见你。”姚继宗热心肠一贯是没得挑。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妥,今晚凝碧湖畔,让他来见我。”
“臣遵旨。”姚继宗似模似样做了个躬身行礼的动作,惹来阮若弱一阵风中铃声似的笑。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六十节(1)
凝碧湖畔,墨蓝透明的夜空里,一弯新月是微湿银钩,远处盛放着大蓬大蓬的栀子花,开成一片香雪海,花的芬芳在清凉的夜风里缠绵如香薰。远远地,阮若弱就看到李略的身影,一袭月白长衫,静立在湖畔如玉树。他到了多久?皎皎身形映在沉沉夜色中,整个画面特别空寂,半明半昧,梦境般的感觉。阮若弱一时竟舍不得惊动了他,驻足看了半响,才开口唤道:“李略。”
声音极轻极低,仿佛还不会飞的雏鸟,徒劳地拍动了两下幼翼,惊不起半点空气的涟漪,但李略却听见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转过身,准确地朝着阮若弱的方向看过来,暗夜里,他的笑容,闪烁如火星。三步并作两步,李略奔上前来,眼波温柔澄澈如凝碧湖水:“姚继宗说,你找了我一天了,是……想我了吗?”
阮若弱一怔,姚继宗没有告诉他找他为什么吗?旋即回神,含笑道:“是呀,想你了,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李略的笑颜,是一朵花开到极致时的怒放。
“我也想你,一整天都在想。”李略的声音低幽如清平笛声,“早晨我出门时,会想着你应该还在睡吧;日上三竿时,会想着你应该起来了,我送的玫瑰花有没有已经握在你手里;我和爹在礼部办公务时,会想着你在做什么呢?赏花还是蹴秋千;正午时分,会想着你也在用膳吧,哪一盘菜是你最爱吃的……对了,你都爱吃些什么?我以后给你带。”
阮若弱已经听得痴了,他的心心念念间,全都是她,她何其有幸!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次,遭遇爱情?尤其是这般薰神染骨的爱情?
“李略,只要是你带的,什么我都爱吃。”她由衷地道。
“那我带块石头你也吃吗?”李略今晚在她面前很放松,居然说起笑来了。
“吃,只要啃得动我就吃。”阮若弱笑道。情人间的话,多半都是废话,但句句都可以甘甜如饴。
两人于是并肩在湖畔坐下来。幽蓝夜空是星辰万点,湛蓝湖面是粼波万点,草木丛中,有许多萤火虫来来去去地飞,亦是一带流离星光。夏夜里的光景流年,原来可以这么美。爱情更美。
李略低声问:“可不可以,我们每天晚上都到这里来?”
“可以呀!”阮若弱答得甘心情愿,“只要你出得来,我就出得来。”
“你的行动这么方便?阮老爷和阮夫人,不管你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总有办法偷着出来,如果我不能从后门溜出来,就翻墙好了。”
“那每晚亥时,我去你家后门接你,子时再送你回去。”李略的话不是征询意见,而是决定。
阮若弱没有拒绝,喜欢他这样偶尔流露的霸道,更喜欢约会时被心爱的人接来送去的爱宠感,是女子独有的特权。“好,不见不散。”再想一想,补充一句,“刮风下雨的就不用来了。”
李略不依:“刮风下雨,我就坐着马车来,我们一样可以在马车里说说话。”热恋中的情人,莫不如此,哪怕有一分一秒的相聚,也不肯错过。
“李略,你别这么孩子气。”阮若弱忍不住要笑。
“我一定要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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