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寻骆丹枫,只怕骆老夫人听说祖母没事,三哥也没卖了她,心里还存了侥幸以为咱们不知道是她捣的鬼。如此,她一边怕那丫头出卖了她心里惶惶的,一边又心存侥幸,这么着几天就够她那把年纪的人受得了。”
柳檀云笑道:“你等着,不用你去找骆丹枫,骆丹枫就会来找你。毕竟骆家可不想被骆老夫人连累了。”
何循想想也觉这么回事,果然,不出十日,骆丹枫便在晌午的时候去了何循的衙门找他。
何循瞧见骆丹枫,故作惊讶地说道:“妹夫怎来了?难不成这回又是我哪个哥哥在外头养着女人了?妹夫可说给你五叔又或者什么叔叔听了?”
骆丹枫听出何循这话是怨他上次将何三少爷在外头藏着女人的事不经意地说给骆五爷听了,于是不尴不尬地摸摸鼻子,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家都是规矩人,且我哪里知道五叔、曾祖母竟是那般的无孔不入。”随着何循一同走着,又问:“不知妻姐如何了?她那事,当真是柳家隐瞒在先,也怨不得你们家。”
何循笑道:“再提这话又有什么意思?我祖父当初问也不问就将我放到她床上了,是祖父这边先有意跟柳家联姻又弄出她跟我同进同出模样的,若要后悔,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们家后悔。”
骆丹枫见何循对柳檀云死心塌地的很,于是也不提这话,随着何循慢慢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又说道:“祖父说没看住曾祖母抱歉的很,日后再没有这样的事了。如今不好去探望府上老夫人,等这事平静了,再登门赔不是。”
何循笑道:“不知这事是要如何才能平静?我们家还好,倘若你们家牵扯到了宫里头去……到时候侯爷想赔不是也不能了。”
骆丹枫忙道:“曾祖母进了宫里一次,回来后看似跟往常一样,但细细打听,就听说曾祖母那晚上食不下咽,没吃几口饭,想来曾祖母这人老奸巨猾,看出田贵妃在敷衍她,有意要叫她做了替死鬼,于是心里惶惶的食不下咽。因此祖父的意思是借着田贵妃的手,再敲打敲打曾祖母,叫曾祖母先将宫里的事全推到田贵妃身上,然后我们家再……安内。”
何循虽恨骆家不能立时处置了骆老夫人,但也知骆家此时这样的算计也并无差错,于是点了点头。
骆丹枫说道:“这事还要你襄助,那牢里的丫头,不若宣扬出那丫头自戕了,如此曾祖母只当她的事无人知道,才能专心地将宫里的事推到田贵妃头上。”
何循闻言,心知拿捏一个丫头也并没有用处,且无论如何,只凭着一个丫头的话也不能将骆家的老夫人拉出来审问,于是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逸王呢?”
骆丹枫笑道:“逸王早先不知敏王谋反的事,只当敏郡王、安阳老王爷一心为他筹谋,于是顾念着多少年的情谊,不肯直言拒绝,因此就拖泥带水地犹豫着。敏郡王那边的心思是一边瞒着逸王哄着莫家人将敏王谋反的罪证给他,一边叫逸王给莫家雪中送炭,暗中拿走莫家的银子护着莫家的人,正好这会子逸王要离京,在敏郡王眼中这可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何循闻言立时便想他们两口子早先只当敏郡王要借着莫家人内讧拿回罪证,不想敏郡王心太大了一些,在这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拿了莫家的钱财,忙道:“那逸王如今的心思呢?他可知道若陛下这次没抓到他,他可就是坐拥一座金山了;若是陛下抓到了他,敏郡王、安阳老王爷要撇清这事也不难。”说着,想起早先柳檀云说逸王不乐意离京,便又道:“早先逸王犹豫,当是不乐意冒这个险的吧。”
骆丹枫笑道:“可不是么,如今逸王知道了敏王的这么件事,又听祖父不动声色地跟他讲了京里的形势,自是明白这京城该越早离开越好。不独敏郡王,如今一心要搅混水的人多的是,祖父跟逸王详谈了一日,从逸王的话里,又听出还有其他人也要拉着逸王留在京里。”
何循笑道:“他们越是想搅混水,说明他们心里越急。”说着,心想骆丹枫跟他这么开诚布公,定是极力要显示骆家跟这些乱子没有干系。
果然,骆丹枫叹道:“若没有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天下该多太平。”
何循笑道:“你说的是,但是这会子你们家也不能只袖手旁观,坐看我们家倒霉。”
骆丹枫忙道:“五叔病了,十分严重。他不会再去使坏了。至于曾祖母,你放心,我们家会看好她的。”说着话,因这会子是骆家对不住何家,因此又说了一些软话给何循,“家门不幸,就出了曾祖母这样的黑心妇人。还请你们家老尚书放心,这回我们家定会好好处置这事的。”保证再三,见何循并未说何家要揪着这事不放,心里略略放心,暗道这么着回去跟骆侯爷也有个交代了。
待骆丹枫走了,何循又在衙门里蹉跎半日,才回了家,就将骆丹枫的话说给柳檀云听。
柳檀云听了,就笑道:“说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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