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蓦地听说何夫人来了,忙起身,心想何夫人来得可真及时。
何夫人原是看着大皇孙就心酸,因怕忍不住又落泪,又觉得自己该吩咐柳檀云几句,就过到这边来了,来了之后瞧见何循面红耳赤地咳嗽,柳檀云悠哉地坐在一旁,心里莫名地有些气,见案上摆着蒸鱼,忙伸手拍着何循后背,说道:“可是被鱼刺卡到了?”
何循忙摇了摇头,张着嘴用力地说道:“叫口、口水呛到了。”
何夫人拍着何循后背的手一顿,想起何侍郎说何循今早上荒唐地在一家子长辈面前说家庭负担重,就收了手,瞧见柳檀云面前并未摆上碗筷,就对她说道:“叫人摆了饭,你随着我吃吧。”
柳檀云笑道:“三嫂子呢?”
何夫人说道:“你三嫂子还在皇孙那边伺候呢,不必等她。”
柳檀云闻言,就叫人摆了饭菜上来,待饭菜上来,见何夫人拿起筷子就落泪,也吃不下饭,劝道:“母亲,皇孙年纪又不大,现在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就好了。”
何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柳檀云实在是饿了,也顾不得何夫人,就自己吃起来。
何循才听柳檀云说那话,因还没确定,也不好跟何夫人说,于是就强忍着笑意频频给柳檀云夹菜。
何夫人看不过眼,就问何循:“宫里的事能查清楚吗?”
何循一边挑着鱼刺,一边说道:“母亲放心,陛下答应去查了,定然能查得出来。”说着,就要将鱼肉送到柳檀云碗中。
何夫人清了清嗓子,微微将眼睛移开。
何循忙将鱼肉送到何夫人碗中,放下筷子,接着说道:“想来皇孙不吃宫里的东西,身子反倒好了的事也传开了,那些个心虚的人只怕要想法子逃窜了。”
何夫人听了这话,忙道:“可不能叫他们跑了再去害人。”
何循说着是,瞧见何夫人吃了鱼肉,又夹了其他菜给何夫人,劝着何夫人吃下去。
等吃了饭,何夫人又不放心地将皇孙的衣食交代一番,因见着皇孙就心酸,不好当着皇孙的面落泪,又不乐意离着皇孙远一些,就留在柳檀云、何循这边。
何循心里憋着话要问柳檀云,又不好打发何夫人走,就在一旁陪着何夫人。
傍晚,等皇孙歇过午觉,就领着柳清风来寻何循,对何循说道:“小舅舅,清风说你有状元之才当年是有意不肯考中状元的?”
何循暗道柳清风怎会无缘无故地说他的好话,就笑道:“可不是么,你小舅舅委实有状元之才。”
大皇孙笑道:“既然这么着,你跟大舅舅比试文采吧,大舅舅已经在曾外祖那边准备好了纸笔。”
何循眼皮子不住地乱跳,就算有状元之才,他也不乐意没事就去跟何征比试,看柳清风一脸得意,就知这事是柳清风挑起来的,待要推辞,又见柳檀云面上隐隐有些期待,于是意气风发地说道:“云妮,如今我就叫你瞧瞧什么叫做云泥之别。”说着,瞧见何夫人瞪他一眼,忙领着大皇孙、柳清风去了。
柳檀云笑道:“母亲,我们也去瞧瞧热闹?”
何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瞧见大皇孙就难受。”
柳檀云瞧见何夫人又要落泪,心想自己是看不到何循如何将何征比下去了,忙又安慰何夫人。
因大皇孙才来,各家里问候请安的人多的是,柳檀云瞧着何夫人也没精神应付,就说道:“大嫂子快临盆了,就二嫂子去应付吧。”见何夫人点了头,就对凤奴说道:“你去跟二嫂子说,若是各家送了什么吃食来,就收了,待看过没问题之后,问了大皇孙,借着大皇孙的口赏给下人吃。若是各家送了什么小摆设小玩意来,只管叫二嫂子先收下,问过了皇孙,就由着皇孙再赏回去,只将谁送的记好,免得谁送来的再送回去叫人尴尬。至于各家要请安问候的,就叫老夫人、大夫人并大夫人房里的嫂子们替大皇孙见了他们。”
何夫人闻言,心想这么着尚书府里人人都顾到了,也不怕谁不服,就说道:“听你们少夫人的吧。”
凤奴答应着,就去一一传话。
何夫人见没她的事了,便又坐下跟柳檀云说家中儿女的事,柳檀云听何夫人口中多是说太子妃、何征、何役的事,因何循自幼并不随着何夫人,柳檀云倒是能理解,但是听何夫人并不怎样提到何徎,心里就有些纳闷,且昨儿个才听说这三哥胆敢在外头养着女人,心里就觉这三哥跟其他“洁身自好”的何家男人不同,于是就笑道:“不知三哥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人家说外甥像舅,大皇孙跟循小郎像的很,不知跟三哥像不像?”
何夫人笑道:“那自然是像的,他们兄弟几个小时候都是一个模子,大了才变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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