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黑暗中的人一袭黑衣,手中亮晶晶的精钢丝缠绕上黄麻哥的脖颈时,黄麻哥不禁颤抖着喊出了声。
黑衣人将精钢丝稍稍松了一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是个外乡人,为啥子要对我下此毒手,我黄麻哥在江城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
“你是和我没仇没怨,但你祸害了太多的江城人。你勾结官员,为虎作伥,强行征地,暴利敛财,横行江城城东城西多年,你自己能数的清有多少家庭因为你家破人亡,有多少姑娘被你祸害的人鬼不分,你不配做人,只能作为畜生……”
黑衣人说着,情绪显得有些激动,钢丝不自觉地渐渐勒紧了黄麻哥,黄麻哥试图去挣脱,但这无疑是徒劳的。
“畜生不配做人,你转世还是做回你的畜生吧……”黑衣人嘴里轻声念叨,两只大手却加大力度,顷刻间就让黄麻哥满脸青筋暴露,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叱咤江城十五年,黑白通吃,横行乡里,不可一世的黄麻哥,竟然被一根细细的精钢丝,结束了自己罪恶而短暂的一生。
床上的黄麻哥表情狰狞,等着通红的双眼转世投胎去了……
于长山收起思绪走出菜市场,把羊肉系在自行车把上,心思有些忙乱不安。
了结黄麻哥的那一幕,这么多年来还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半夜惊醒,浑身大汗淋漓,柳霞却从不过问什么,只是依偎着安慰自己。
一回到局里,赵成海一眼就看见王小慧早早就在大门口等他。
“刀队……”
“先不说了,我先去找徐局,回头有空再找你。”
王小慧嘟着嘴看着赵成海从身边匆匆走过,连看都没看自己。
赵成海走过王小慧身边的时候,心头突然紧了一下。
“我是不是对这孩子太过严苛了?”
“还是我自己想得太多,原本不是那么回事?”
但赵成海很快否定了自己对自己的怀疑,因为他依然能深深感到王小慧对于自己的“特殊”关注,作为一名极具洞察力和敏锐度的老刑警,赵成海岂能感觉不出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的崇拜和爱慕之情。
“徐局,您找我。”
“成海,坐!”
徐局给赵成海扔过来一支烟,赵成海笑嘻嘻点上。
“凤满楼的这起突发事件,我想听听你的口头汇报,至于书面汇报,你回头再补。你先说说看……”
“怎么了徐局,这个案子是我处理不当么?还是哪个环节违反规定了?对方拘捕,手上又有人质,我没有其他回旋余地,而且当时情形也很紧迫……”
徐局笑笑,“成海,我不是听你解释什么,我是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那我就直说吧,这个案件两名嫌犯已经被你重创身亡,如果你有第二个选择的话,你还会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嫌犯的生命么?”
赵成海一时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吸着烟,回味着徐局刚才的话。
“成海,你是警队里的老同志了,你调任新河这么多年来,你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刑警队在你的带领下接连破了不少大案子,市领导也非常欣慰……”
“徐局,您不妨直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次下手有些过重了,给局里造成了负面影响?”
赵成海摁灭了烟,坐直了身体,徐局指了指赵成海的鼻子,“你呀,还是这火爆脾气,难怪小慧天天总说你凶她。其实我并不是要追究你这次的行动处置手段,只是作为你的老领导善意的提醒你,还是要三思后行,不能唉行动中一时冲动而酿成错误。”
徐局最后提醒赵成海,“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我的话不认同,但你今后会明白的,尤其在处理你现在跟的这件无头案……”
从徐局办公室出来,赵成海下了楼径直进了刑警队,脑海里还回想着徐局最后的那句嘱托。
刑警队大厅里,刘刚正眉飞色舞地给其他同事描绘凤满楼的情形,连比划带划拉的,声情并茂,王小慧双手抱胸在旁边听着,笑着。刘刚突然见赵成海板着脸进来,吓得一缩脖子坐回自己的座位,不再吱声,其他警员看见赵成海脸色不好看,也都乖乖各自散去。
“刘刚,王小慧,你俩进来。”
刘刚王小慧快步小跑,一起进了赵成海的办公室,刘刚顺手把门关上。
“刀队,您这次又成了大家伙的偶像了,队里的年轻警员都要崇拜死您了……”
“少废话!”赵成海打断嬉皮笑脸地刘刚,“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马上给我口头汇报。”
刘刚马上严肃起来,从兜里拿出小记事本,一本正经地念到。
“按照您的指示,我立刻联系了交巡警大队,调取了公墓至市郊方向,以及出市所有路口的监控视频资料,经过细致筛选,我发现那个身材高大的嫌疑人踪迹。他沿着出城的方向快速奔跑,但在一个十字路口失去了踪迹。但我又发现,那个路口同时段共有四辆车路过,其中两辆私家车,一辆政府公车,还有一辆是货车。”
“继续。”赵成海。
“我认为,嫌疑人很可能坐在其中一辆车上出的城,所以我将这四辆车的出城轨迹都坐了视频调取后发现,两辆私家车只是去了附近的村镇,我让人调查过了,他们只是走亲戚,车上都是一家子;那辆公车去了省城开会,我问过了,是市工商局的车;最后那辆货车是唯一的外地牌照,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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