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吧。”月暝又补充道。
“月之骑士,汝将圣子带来了么,就是他么?”一个威严到令人悚惧的声音传来。
“是的,主教大人。”月暝整理了一下衣衫,向着泽单膝跪地。
“第三位圣子,阿西里斯三世,吾主,带到。”月暝同样以绝对的威压回答。
“很好。”那黄金雕铸的圣座旁的阴影里闪出一个消瘦的影子,穿着暗红色的长袍,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下方的泽与月暝。
那是一幅黄金与宝石共同组成的面具,但它挡不住之后那位男子眉宇间的英气,还有冷意。
然后,那人慢慢的走了下来,轻轻地在泽的面前停下。
他慢慢把那深红色的长跑脱下来,单膝俯身。
夜泽完全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原地,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毫无准备,不过在月暝的眼色示意下夜泽还是很懂事的俯下身去和面前的那个被称为教皇的男子握手。不过在和他的身体触碰的一瞬间,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种只有上位者才拥有的气势,无法临近的气势,令人窒息的气势,毫不犹豫的气势。
“你还是长大了,虽然,我也责怪过月暝,但回头想想这也是你自己的意思,对么,希望接受这力量,不,或许说,这诅咒更加确切。”那个男子转身从书架里翻出一本轻微泛黄但保存的极好的厚皮书,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打开,取出了一章照片。
“第三圣子,”他还没有说完,夜泽便插话到“不,如果可以的话,请称呼我夜泽,圣子,这种词,恕我暂时无法接受。”月暝似乎料到了泽的反应,微微点头。
“嗯,那就冒昧了,夜泽,这是你父亲送给我的书,还有这张照片,”他说着,将东西一起递了过来。
书的名字是《浮士德》,虽然夜泽没有学过希伯来文,但这几个词他是知道的,就跟他父亲额头上的皱纹那样熟悉。照片上是3个人的合影,似乎是年轻时的父母,旁边那个,如果没错的话,绝对是这位教皇大人了。
“我想这些东西有助于打开话题吧,不过,你的父母,应该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这两样东西吧,毕竟,你和你妹妹是他们二人唯一牵挂的,深爱着的人。”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不过转瞬就有了动作,轻轻的,几乎以不被人发现的动静摘下了面具,那张华丽但是让人敬畏的面具。
“难道说您是,”泽似乎想起了什么,虽然只见过一眼,但,绝对是忘不了的。
“嗯,是啊,怎么,没想到么,泽?”他微微一笑。
“您真的是穆叔叔么,为什么,”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没有变老,是么?”他很清楚泽想问什么。
“嗯,是的,为什么本该是中年的您,还会如此年轻呢?”夜泽看看照片,不仔细看,绝对会误以为是最近才照的。
“这,与我的家族有关,不过今天不谈这个,我们要谈的,是——”穆转身走到一面墙的前面,奇怪的是,似乎是有帷幕罩着一般,墙上挂的东西看的不太清楚。
“你的命运。”穆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随着话音的扩散,他揭开了那帷幕,一幅巨型油画出现在面前。
如血的残阳下,一个恶魔被长剑钉死在山崖之上,从崖顶,也就是我们观赏者的角度看,那个天使般的身影背对着我们,恶魔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和双翼,一切如此苍凉却透着一股无言的哀伤,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到,哀伤,泽无法平静下来,眼角竟然渗出了泪水。他旁若无人的走向那幅画,穆适时的走向月暝所处的一根立柱边。
夜泽轻轻触摸着那被染红的,不知是残阳还是鲜血染红的地方,一点点,手指慢慢划过,丝丝冰凉透心而来,无言的哀伤,没错,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悲伤如无尽的漩涡般将自己包围,啊,无法抗拒,就这样被卷入了名为绝望的深渊。
。。
“怎么了,后悔么,来到这里,来到一个本不应来的地方。”一个声音说道。
“不,或许说,是刚才,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来,一定要来这里。”夜泽。
“是么,为什么呢?明明是从心里抗拒的啊,为什么说一定要来呢?”又是那个声音。
“因为幽兰枫说过,要正视自己的命运,这一点,我从那画中得到了答案。”夜泽。
“是这样啊,也许,这次,错的是他们吧,又或许,没有人对。”哀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
“夜泽,泽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耳边传来月暝的声音,夜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神。
“不,没什么,穆叔叔,我想我明白了。”夜泽。
“是么,不愧是阿西里斯家的后代,那么,月暝,接下来我来向他进行解说,可以么。”穆。
“嗯,大人您亲自来是最好的了。”月暝。
“夜泽,”穆拉起他的手,不出意外,夜泽的手心全是汗。
“你现在身处虚数空间狄拉克勒斯,是绝对的终极世界——建立在十三维度轴上的庞大世界。”
“但我们却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以前这里还有神的存在,我们只是身上流着神的鲜血,但现在,我们的命运却是将他们杀死。”穆的眼里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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