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长结实了不少啊,泽。”使徒十三域的统治者——教皇穆扶着左腿受伤的夜泽,从深红海岸的堡垒空中落下。
“是啊,毕竟,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夜泽吃力的说道。
月暝和斩华灵跟在后面出现,泰琳娜也在其中,不过大家的脸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不语。
夜泽为了跟他亲爱的穆叔叔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夜从铁壁之城瓦尔哈拉赶到最前线的苍岩山脉,又听闻了提督大人(由于影教皇制度的关系,教皇穆的身份是提督)在深红海岸的消息,于是他不顾斩华灵的劝阻,深入前战区寻找教皇穆。但巧合的是,在夜泽出城之后,迪拉玛主教就接到血王与教皇(影教皇)的圣谕,下达了封锁铁壁之城的命令,同时使徒大军从其他十二域内抽调,奔赴第十三域——死域,守卫铁壁之城,无疑,影教皇这次是要逼死教皇。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夜泽并没有跟他妹妹夜雪说这件事,就独自离开了,他在走之前,才刚刚与哥哥夜铭,姐姐夜华,还有妹妹夜雪,四个人在一起共进晚餐,同时也把保护夜雪的职责交给了年长的夜铭与夜雪。
“对了,月暝,你毕竟在第一圣域里待过很长时间,而且也到使徒十三域外进行过其他任务,你说教皇大人的血契到底是什么,像是神权,但好像有意识一样保护了我们,神权不是无差别攻击的么?”斩华灵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斩华小姐的问题的确难倒我了,那的确不是神权,但无疑强度还在七大创世级别的血契之上,但毫无疑问,是传说中的十三种上古血契之一,加上我们在实界里见识过的释封天的不是完全体但依旧强大的‘炎煌’之外,我只在海加尔圣殿的图书馆里看到过‘丗水’,还有‘界离’这两种上古血契的记载,很抱歉,教皇大人这两种都不是。”月暝苦笑。
“真是大胆,教皇大人的血契一直以来都是使徒内部的最高机密,你们竟敢擅自在那里揣测。”泰琳娜。
“泰琳娜,不必如此严肃,如果刚才‘蜻蜓’传来的消息是真的话,我想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吧,也好,也好,泰琳娜,告诉她们吧,我的血契‘万古’是怎么回事,对了,泽,你知道吗,你的父亲跟我是同级别的血契,不过他的是叫做‘破空’。”
“是,你们两个听好了,教皇大人的上古血契——万古,就算在我们使徒已知的十一种上古血契里,也是排在第二位的血契,其恐怖之处,不是现在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地,简而言之,我们所有血契都有其本源可以追溯,具象到能攻击的方式无外乎动能,质能,热能,电能,磁能等等,特殊的有精神攻击,灵魂污染等,但它们的本源都是可以被演算,被估计,被预见的,‘万古’血契就是从最开始的那一点出发,逆向瓦解攻击者的血契,并且直接给予其血统差距相同数量级的反噬伤害,堪称无解的血契,当年的教皇大人在虚界之内被称为‘无死角的制御者’,与他交战过的人的血契,无一例外的都被教皇大人的万古给逆向破解过,同时又被他瞬间重构,虽然威力只有原来的一半,但足以纵横整个虚界,顺便提一下,即使是夜逝本人,并且是处于夜逝的全盛时期,与教皇大人交战,总共有三次明确的记录,即使是不败神话的银色战神夜逝,战绩都是一平二负,教皇大人的防御是绝对的制御,攻击是看穿一切的攻击,他也被称为完美的死神,就是说,”泰琳娜脸上全是崇拜,但她的话被夜逝打断了。
“泰琳娜,够了,万古的确很强,但当时也是跟我交战,一直未曾使用血契,而我当时早已研读过使徒记载的全部十一种上古血契,并且成功重构了全部十一种血契,他以血肉之躯与我战斗,那个战绩并不丢人,而且,”教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沾湿了他的倒十字面具。
“是的,教皇大人,您的身体,不要紧吧,我这里有药。”泰琳娜冲了过去。
“没事,不碍事的,我们还是快走吧,就要到了。”穆擦干了嘴角的血,示意泰琳娜离开,他继续搀扶着夜泽前进,一行人马上就要到前沿的指挥作战司令部了。
“教皇大人的病,有这么严重吗?”斩华灵。
“那是血契——万古,万古的诅咒。”泰琳娜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水。
而教皇穆看着夜泽的侧脸,眼前突然浮现出夜逝生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诀别的独白。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被生父所抛弃,长大后真心所爱之人,却早与我本家的兄弟订婚,真所谓,不被人所爱,不可得之爱人,”夜逝笑着看看胸口的十字架。
“但我确实对不起幽露,还有幽兰枫两姐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很愧疚,或许这样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赎罪吧,”夜逝把十字架取下来,握在手里。
“我这一生,被抛弃,被无视,被嘲笑,被怖惧,被仇恨,被嫉妒,被迫害,被排挤,被陷害,”夜逝的眼神死死盯着当时的教皇——穆。
“但,我不怪任何人,只是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夜逝将那柄不是很锋利的十字架刺进了自己的喉咙。
教皇穆从回忆里猛然回过神来,他突然明白了夜逝那个眼神的含义。
“夜逝追寻了一生的爱与被爱,都在他人生的最后阶段里实现了,幽露,幽兰枫姐妹,还有夏雪都是爱着夜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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