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是不是早就和萧寒串通好了?!”他终于咬牙问出,瞪着她复道:“你简直胆大妄为,竟然连我都敢恼怒。你离开也就罢了,为何、为何还……”提到此,他双脸涨得紫红。
苏瑾妍不经意间又后退两步,总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听到他前半句话时蹙起秀眉,忍不住反问道:“何人告知你那事同萧寒有关了?”
“别以为我是傻子,能被你俩耍的团团转!”俞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冷言道:“他那日就在客栈附近,见到他的人何止一二?我不计前嫌,耐着性子与你好言好语,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将你如何!”
苏瑾妍讥笑,好似茫然地说道:“你来这里便是说这些?”歪着脑袋,完全没有丝毫惮意。
俞恒怒视她片刻,只觉得胸口越发燥闷,她好似完全不知道害怕。脚下步子才往前两步那人就后退两步,直让俞恒觉得自己如洪水猛兽般吓人。他闭了闭眼,喝声道:“苏瑾妍,你是真糊涂,还是同我装糊涂?”
苏瑾妍盈盈站在那儿,平静地让人堵心。
他伸手过去,后者侧避。
空中的手滞了滞俞恒怒极反笑,强调般的语气说道:“四月初八…阿妍,不过十来日你就是我的妻子,到那个时候,你还不让我碰?你可知,现在你恼我几分,今后在俞府的日子便会难过几分?”
他笑,等着她哀求讨好。
虽说早就料到苏家不敢拒亲但方才苏家老太太允自己见她,这事自然也就默许了。对于眼前的人,他势在必得!
简直是荒谬自己一侯府公子娶她,难不成她还委屈了?私约萧寒,联系萧寒,鹦哥传书,为了他甚至还几次同自己红脸。拒绝马上成为她丈夫的自己,让其他男人帮她逃离自己的床榻,她简直是疯狂!
俞恒只觉得心中怒火越滚越大,盯着眼前面目依旧的女子,恨不得她立即能环上来,抱着自己请求他不要生气。
而在他的凝视下苏瑾妍也确实抬起了眼眸,却是一脸平淡地回道:“我想我不会入东平侯府,所以今后的日子过得如何,就不劳世子您费心了。”
俞恒双手握拳,紧跟着便想大喝,那旁却行来一年轻婢子。
“冬梅?”
冬梅见过了礼复同苏瑾妍禀道:“老太太念叨着姑娘,请您移步慈云阁。”
俞恒目露迷茫。
“哦,是祖母的意思?”苏瑾妍倒是有些惊讶,难道母亲已经说服了她?
似乎比她想象中的容易了些。
不过怎样都比再留下好,且老太太特地差人过来,自然也算是暗示了俞恒。
俞恒看着她转身,看着她往前。见着那名唤作冬梅的婢子低头指了她的绣鞋,惊讶道:“呀,姑娘绣鞋污了,必是如太太所言,同萧家世子玩耍时染上的吧?”
声音格外响亮,格外刺耳。
不止是俞恒的身子震了震,便是苏瑾妍都恼怒地瞪向她。
母亲便是提及自己见了萧寒,亦不可能肯定这是同他一起时染脏的。再者,老太太素来为人精明,这等事不会轻易透露给婢子,亦不会当着外人、尤其是俞恒的面点出。
这番举动,只有一个解释,便是老太太已经决定了要退亲。
俞恒自然能想透这一点,不甘地握紧双拳,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苏府。怎么能够这样,便是自己真fēng_liú成性,也轮不到她一侍郎府的姑娘嫌弃!居然真的勾搭上了萧寒,她倒是还真可以!
那旁苏瑾妍到了慈云阁,又听得她一番语重声长的教诲。老太太对自己丝毫不乏赞赏,还满脸亲切地问着在萧府中的点滴,似乎明知晓了情况,依旧能够不厌其烦地听下去。
苏瑾妍发现,现在老太太提到萧寒,不似年前那般敏感。称他赞他是真性情,可以不顾门第,待人没有成见。
其实,不管是国公府还是东平侯府,能够结成儿女亲家都是一大喜事。如苏家这种中等官宦之嫁,确实没有资格去指点贵勋公子的人品性德。从前不曾想过这等事会落在自家头上,提到人家的时候自然颇是不善。
眼下,形势却大大不同。
虽然很讨厌老太太对她亲事里的利益掂量,但苏瑾妍不会违背她。毕竟和东平侯府的事,还得她出面。
老太太慈爱地摸着她的秀发,宠溺道:“我家妍儿真是可人,谁见了都想摘回家去。”
这种话,说得却是露骨了。
苏瑾妍脸侧绯红,低语嗔道:“祖母竟拿孙女开玩笑。”
老太太“呵呵”笑了。
苏瑾妍心中却涌出愧疚,到底还是将萧寒扯了进来。如此不止是苏府内皆认了自己和他的关系,便是东平侯府也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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