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你放假的时候可以去香港找妈咪。”
小家伙的眼里重燃希望,黑黝黝的眼睛变得晶亮,用力点点头:“嗯!我很快能去香港了!第一次去!”
这时,弘榆买好矿泉水回来,见一大一小聊得起劲,随口问到:“你们在聊什么?”
“嘉惠说她很快要去香港。”l微笑回答,弘榆的眼里闪过落寞,但很快地重新挂上笑容,附和道:“啊,可以去迪士尼了。”
嘉惠牵上妈妈的手,蹦蹦跳跳走着,努力数着她想看的卡通人物。
周末见面后,工作日时她俩又见面了,广告的案子需要弘榆继续跟进,集团那里的执行人是l,两人见面的次数非常频繁。
l总是体贴地选在下午的时间和弘榆开会,一般会掐着弘榆去接孩子的点结束,然后开车送母女俩回家,偶尔在母女俩的邀请下,留下来品尝弘榆做的家常便饭。
直到九月中的某个周一,广告公司来汇报的人突兀地换成了弘榆的得力校假期,弘榆带着女儿去了香港。
只是,她从弘榆手下的嘴里听到了让她惊讶的进一步消息。
弘榆把孩子送到香港后,据说独自去了日本旅行。
跟了弘榆那么多年,手下并不瞎,他十分清楚弘榆的性.向,但对于客户的仔细询问,他不好透露太多,只能含含糊糊地说。
l理解地点点头,听完汇报后,回到办公室立即掏出手机给弘榆发消息。
“你的手下表现不错,你教得挺好。”l决定以公事作为切入点。
出乎意料的,弘榆马上回复了,还挺自豪的:“这要看是谁教的。”
你来我往那个好一会儿后,l不费吹灰之力问清楚弘榆在日本的行踪,当然,能这么顺利问到跟弘榆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脱不了关系。
二十四小时后,刚从京都过来的弘榆,在金泽那泛着金光的电车站,看着眼前的美丽女人,傻眼得不行。
“你怎么来了?”弘榆的脑袋里只有这一句,虽然好像不太礼貌。
“我来看日本海。”l气定神闲地回答。
不可能这么巧…
弘榆的眼里写满了怀疑,l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笑说:“我来找你玩。”
说的我好像是日本人似的,弘榆微微撇了下嘴,唉,但人都来了,没办法只好做个伴了。
金泽盛产黄金,一直都是个富饶的城市,最有名的代表人物是利家与松,此城曾经的主人。
它也号称小京都,悠闲漫步于东茶屋街时,这感觉特别强烈。l往前方指了指,让弘榆看穿上和服的艺妓,弘榆打趣说自己真的很想近距离看这些卖艺不卖.身的女人,开开眼界。
l轻轻笑着不语,趁弘榆忙着慨叹没注意,牵起柔软小手继续往前走。
弘榆微挣了下,没挣开,就随她去了。
l牵着她去买了覆盖金箔的冰淇淋,然后带她去茶屋品茗,本以为l要让她欣赏传统乐曲,怎知道她却说:“吃了冷的马上又喝热的,我其实是想让你拉肚子啊。”
弘榆禁不住朝这让人好气又好笑的女人翻了个白眼。
到了晚上,l像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带着弘榆钻入车站旁的小巷里一阵左弯右拐后,把她带到了食物超级美味的居酒屋里。
轻酌冰凉生啤佐以烤串,她们默默坐在对方身旁,偶尔抬头看电视上放映的节目,听着居酒屋老板与这么晚才下班的客人闲聊,轻松闲适的氛围让弘榆难得很是放松。
回到房间洗完澡后,她静静坐在床上吹头发,在嗡嗡声中想起过去几天的旅行,心底升起挥之不去的孤寂感。
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单独旅行。
同事们挺上道,除非必要,一般不会跟有学龄孩子的她抢占学校假期。这场北陆之行年初已经计划好,当时定的是供一家三口住的套房,经历了动荡的日子后,最终成行的,只有她一人。
当她孤身一人走在京都古色古香的街头时,她终于强烈地感受到,她真的失去了陪伴在自己身边十年的爱人。
苦苦压抑很久的浓烈伤感,终于在异乡彻底爆发。
她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里哭了很久,眼睛肿得根本没法见人,所以就继续躲在酒店房里,l给她发消息时才会出现秒回的情况。
虽然画上了淡妆,但今早l见到她时,应该还是能看出眼肿的痕迹,因为她从l的眼里看见了怜惜。
l真的很了解她,知道她不想被别人可怜,就反其道而行,一个劲地使坏,逗她翻白眼,弄得她哭笑不得,倒是有效缓解了阴郁的心情。
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她甚至同意让l住到套房里的一个房间,如果弘榆对自己诚实一点,她其实非常不想独自一个人呆着,这样她容易陷入低落的情绪中。
l也知道,但她愿意放下身段,缠着她向她撒娇。
对于这点弘榆非常感激。
但是,感激并不是爱,虽然,l刚才又强调了一遍,她从来都没打算从弘榆身上得到爱情。
因为她们都一样,在很早以前就把自己所有的爱情给了另一个人,而且永远都要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去欣钰就像打断了弘榆的一条腿,她很努力地学习重新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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