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模样,看起来让人格外心疼,哪里还能狠下心来再凶她,只希望她能快点收了眼泪,不再弄伤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别哭了,嗯,你不是想回去吗,我送你回去,好不好?”莫怀远只想着顺了她的心意,她应该就会配合些。可是事与愿违,安好根本不理他,还是一个劲的哭。她也不管他的讪讪的脸色,谁叫他惹她,哭都哭开了,不如放肆哭一场。
压抑的太久,她就想着好好发泄。只想,发泄过后,一切又能归于平静,还有这个坏蛋莫怀远,从此在她生活里消失。
莫怀远见她越哭越凶,大有没完没了架势,而且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狠狠的捂着胸口,像是那里会裂开一样。
头开始痛,很痛。
安好哭的太凶,身体开始发燥,突然一阵恶心,还没反应过来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莫怀远被她的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马打开锁门键。安好想也没想,推开车门就冲下车,蹲在路边,哇哇的呕起来。
莫怀远紧跟着下了车,开了后备厢,拿了水,走到她身旁,拧开瓶盖递到她手边。
回头瞧见被她吐得乱七八糟的车子,又看向地上狼狈的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且还不能抱怨,边盯着路边的人边皱着眉打电话。
安好吐的喘不过气,喝口水刚漱了口,又有秽物涌了上来,最后吐的黄胆水都出来了。莫怀远觉得她的样子不像是喝多了,赶忙问她晚上吃了什么。安好有气没力的告诉他麻辣汤,莫怀远是彻底傻了眼。
不多会有人送了干净车子来,他拖起安好直奔医院。
果然,路边摊不干净,再加上吃的太辣还就着冰啤酒,冷热交替,五脏六腑哪里受得住,急性肠胃炎。
安好瞧着床头嘀哒的吊瓶,想不通怎么哭着哭着就急性肠胃炎了,打了止吐针,总算不呕了。一晚上折腾下来,又是跑路又是吵架还大哭一场,真的累了。
病房里有小护士出出进进,没有再看到莫怀远那个讨厌鬼,估计今晚他也被自己折腾服了,看到她吐成那样,是个男人都败兴。或许,他们就此成为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
越想越觉得会是这样,真的累了,可能针剂里兑了安神药,安好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坚持不住,不知不觉便阖上了眼睛。
11.有这样一个人
办好住院手续,莫怀远拿着刚开的消毒水和创可贴推门进来。
病房里有个小护士换完药,刚要走,一转身见有人来蓦的一愣,盯着他足足看了几秒,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低着通红的脸匆匆离去。
一室安静,莫怀远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呼吸匀称,
看样子是睡熟了。他伸手关了大灯,只余床头一盏小台灯。嫩黄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宁静祥和,只是眼睛肿了,跟桃子似的,脸色也不太好。一只手扎着针,受伤的那只安然的放在胸口,手背上的牙印还是那么深刻。
莫怀远取了几根棉签,沾了消毒水缓缓帮她清拭伤口。一遍两遍,确定干净之后,才撕开几张创可贴,一点一点把那个牙印盖住。
刚收拾完,床头手袋里有东西开始震动。床上的人,眉心一拧,似乎被吵到了。莫怀远拉开手袋,掏出里面的手机握在手里一看,绿毛龟,抿了抿唇,挂断。
很快又有电话进来,继续挂断,想了想,输入两个字,晚安,发送。果然奏效,手机安静下来,放回手袋,莫怀远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人。
柳眉弯弯,睫毛很长,密密实实像把小刷子,鼻梁不高,嘴唇轻抿。脑海里有镜头迅速划过,那晚他吻她,红酒的醇香馥郁萦绕在两人的齿间,那种滋味,绵延悠长,让他无限回味。近看她的脸庞,清秀里透着倔强,楚妍那样娇蛮的大小姐,也被她几句话便堵得找不到南北。齐楚舸,若是没猜错,是楚家老头子早年沦落在外的小子,后来认祖归宗,回了楚家却死活坚持随母姓,这事当时他在圈子里略听到一些,只是不关心便没放在心上。绿毛龟又是谁?
不等莫怀远认真想,一阵敲门声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劳驾莫少亲自守着呢,看来,今晚这病人绝非寻常呀。”进来两个白大褂,为首的那个甚是年轻,眉目轩昂,瞅见床上的人就开始不怀好意的取笑。
“听说你动用了你家老爷子的专用病房,明轩好奇,非拖着我过来瞅瞅。”后面的那个白大褂年纪虽然大不了太多,可言行举止却老成不少,耸着肩也看向床上的人,掩不住惊奇的问,“她是谁?”
“安琪的老师。”莫怀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是事实,胜于任何雄辩。
“安琪的老师,只是安琪的老师?”被称作明轩的白大褂摆明不信,直接揭穿,“哪里不舒服,来来来,我给看看。”说完就热心的上前,挽着袖子要检查的模样。
“项明轩,你以为骨科的医生是万能的吗?”莫怀远不耐的眯了眯眼睛,“明轼,病人需要休息。”逐客令。
项明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一把扯住项明轩的领子,拖起来就朝门外走。
“喂喂喂,哥,我还没弄清楚床上的人是谁呢。哥,你放手,我自己会走。”项明轩被拎的很不舒服,莫怀远不是好惹的他当然清楚,怕声音太大吵醒了床上的人他记下仇来打击报复,只能压着声音轻轻哀求项明轼能放开他,这样被扔出门去,被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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