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夹着一张黑檀木嵌银丝书签,坠着褐色流苏,一面雕刻着扬蹄回首的梅花鹿,一面镌刻着四个篆字。
陆菀廷看了片刻,没认出那四个字,她把目光放到杂志上,看到上面的专访,笑了起来。
这是她的专访。
她记得这是她接管陆氏集团一年后做的专访,专访上还有她的照片,陆菀廷抚了抚照片,把杂志放回去。
连续拿了几本杂志,里面都有关于她和陆氏集团的采访与新闻,陆菀廷嘴角上扬,笑得情难自已。
祁清对她的关注,怎么有点像粉丝对爱豆,粉丝买爱豆的封面杂志,而祁清买她的财经专访。
想起不见人影的祁小粉丝,陆菀廷收起笑,给祁清发消息。
不回家是吗?那她出去陪她。
祁清正在和爸爸妈妈商量什么时候见亲家,之前的电话,她含糊其辞没告诉陆菀廷自己去哪里了,只告诉她有事和两位重要人物谈。
收到陆菀廷的消息,祁清看了看爸爸妈妈,“菀廷问我现在在哪儿。”
老祁总轻咳一声,“告诉她你在家里。”
祁妈妈帮她想了理由,“她问起来,你就说见完客户离这里近,你就来这里了。”祁妈妈笑着向祁清保证,“放心,我们不会让她知道你要求婚。”
让陆菀廷知道自己在这里,她肯定马上过来,祁清给陆菀廷回复:我还在谈事,你早点睡,晚安。
答非所问,就是不告诉陆菀廷她在哪里。
陆菀廷还想再问,徐设计师的消息在这时候跳了出来,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把钻戒给她。
“我现在有时间。”陆菀廷让徐叶白在工作室等她,她现在过去。
钻戒放进了戒指盒里,重达12.9克拉的钻戒在明亮的白色日光灯下璀璨夺目,完美的切割工艺让钻石从各个角度看去纯净无暇,不含一丝杂质,折射的光芒让任何一个看见的人没办法挪开目光。
怕沾上灰尘和指纹,徐叶白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盒交给陆菀廷。
当初设计的时候,钻石重量在三克拉到四克拉之间,后来陆菀廷让她修改设计图,改成了现在这样的成品。
“手上戴这么大的钻戒,不怕累着?”徐叶白的目光落在钻戒上,钻戒上面的钻石比手指头都粗了。
陆菀廷挪不开眼,眼前的钻戒美得不可方物,求婚念头在钻石的光芒里不停放大。
她想立刻马上和祁清求婚。
陆菀廷合上盒子,举起右手给徐叶白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日常戴这枚戒指。”
至于盒子里的钻戒,“这枚钻戒,用来求婚,以及在一些重要场合戴。”
“求婚?”徐叶白惊讶,“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证都领了,还求婚,这种操作看不懂。
陆菀廷笑而不语,徐叶白关掉日光灯,送陆菀廷出去。
回到家,陆菀廷看着手里的钻戒,忽然有了问题,在求婚之前,她应该把戒指放哪儿?
祁清知道这对钻戒的存在,但是不知道钻戒的设计图修改了,12月是祁清的生日,9月是她的生日,她让徐叶白修改钻石尺寸,把钻戒改成了12.9克拉。
现在要藏放戒指,感觉这戒指太大了,藏哪里都很显眼。
陆菀廷把目光投向客厅的书架,放书架不合适。
陆菀廷进了卧室,床头柜是个存放东西的好地方,陆菀廷打算暂时先把钻戒放床头柜抽屉里。
一拉开抽屉,一本红色小本本出现在她眼前,她和祁清的结婚证。
陆菀廷将戒指放到抽屉最里面,拿起结婚证翻开看,看到上面挨坐在一起的两人,陆菀廷笑着抚了抚上面的照片,合上结婚证放了回去。
今晚,她要一个人睡了。
洗完澡换了睡衣,陆菀廷在床上躺下,祁清不在身边,她睡不着,陆菀廷又拉开了抽屉,拿出里面的钻戒看了起来。
传统的求婚是挑选一个浪漫的地方,捧着花和戒指单膝下跪,陆菀廷对着钻戒思索,她应该在哪里向祁清求婚?
床头柜上放着她们的合照,陆菀廷转头看了眼照片,把钻戒放回去,关上抽屉,趴在床上手枕着下巴眼眸含笑地看着照片里的祁清。
深夜,说不回家的人又回家了。
陆菀廷没睡,听到开门声,立时坐了起来,她没下床,关掉卧室的灯,打开光线昏暗的橘黄色夜灯,又躺了回去,作出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她躺下没多久,卧室门开了,祁清放慢脚步,轻轻从外面走进来。
进卧室之前,祁清想着自己不在陆菀廷肯定睡不着,心里这么想,还是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没想到,床上的人睡得很甜。
祁清走到床边蹲下,凑近看陆菀廷,眼前人的睡颜安稳平静,缓慢的呼吸显然她睡着很久了。
祁清贴上去在陆菀廷的眉心温柔的亲了一下,余光瞥过床头柜,发现她们的结婚证放在床头柜上。
趁自己不在家,陆菀廷翻她床头柜抽屉了?
祁清拿起结婚证翻开,昏暗的夜灯在床上投下了结婚证的影子,床上的人悄然睁开一丝缝隙,偷偷看了祁清一眼。
陆菀廷的心跳难以控制地加快,之前她把结婚证放回了抽屉里,后来又把结婚证拿了出来,怎么看都看不够,想着祁清今晚不回家了,就把结婚证放在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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