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音冷漠,一如既往,“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每天干什么?但是、”音调加重,李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别打着我的旗号去学校生事造谣,拿好处。今天我的努力都是我自己一点一滴付出换来的,跟你这个当弟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默泽薄唇嗡动,无力想说什么,却又显得苍白不堪。没错,他的确是想通过跟哥哥的关系得到学长的另眼相看。如果他不是学生会会长的弟弟,恐怕梁泽晖学长毕业也记不得他这号人物。
刚才的心潮澎湃、雀跃沸腾全转化成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涟漪。
他失落地看着脚下的路,仿佛被千钧重石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没等李默泽缓过劲,又听见身旁的李麟说话。
“还有,别在学校里说你是我弟弟。”
李默泽眼神呆滞,不敢置信地抬头死盯说出这句话的李麟。
李麟一如既往的英俊,轮廓不羁,身形笔直如枪杆,神情无比冷漠,看见李默泽一脸不可置信,继续说“我不需要你这样懦弱又平庸的弟弟,我李麟的弟弟应该是年级第一,或者足够优秀情商高得到老师的喜欢。”
他淡淡地瞥一眼李默泽,眼底不屑,“而你,你说你有哪一点值得做我李麟的弟弟?说出去,有人能信么?”
“所以,以后别在学校里说我是哥哥。在街上碰见你就当个陌生人,不用打招呼。”李麟淡淡的说。
李默泽心一点点沥血,痛无比真实又无限漫长。
李麟如同战胜国的常胜将军,颐气指使,盛气凌人又显得有无比耀眼,“以后大学毕业再到结婚。你只来参加我的婚宴就好,私下各不打扰各过各的。我不需要你帮忙,你有事也别来找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往家里走。
李默泽双目无神地停留在原地,脚下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双手捂头,眼泪夺眶而出,死死阖上眼,拼命忍住不哭出声,至少留给他点面子,别那么难堪。
李默泽从小就不够坚强,被人欺负简直家常便饭,偏偏小时候他爱哭,这点更加助涨熊孩子的气焰。长大后,男生是不能哭的。他也好久没哭了。
他十五年来哭过很多次,却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死死地蹲在无人认识的街角处,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流尽。
不管是再大的困难,再多的泪水,再难以忍受的疼痛,家,还是要回的。
李默泽擦干眼泪,踉跄地奔向自己家所处的居民楼。因为长时间蹲在地上,双腿失去知觉,好几次险些滑到在地。
屋内的光线柔和,父亲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王蕊站在桌旁唠唠叨叨没完,没看见李麟的身影,估摸是在房间学习。
饭厅和客厅离着不远,父亲坐在沙发上依旧清楚听见王蕊唠叨的每一个字,他甚至能想象出王蕊在说每一个字脸上的表情。他心情不错,多年的锤炼下,练就一身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
王蕊站在桌旁,抱怨李默泽不孝顺。一点也不体谅他们,这么晚还不回家,一定又是跟谁贪玩去了。
李默泽刚踏进大门,王蕊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别回来得了。”
李默泽脑门一懵,灯光过于刺眼,止住的泪腺出现跃跃欲试的迹象,他难堪撇过头,不愿意让王蕊看见他眼睛红肿的模样。
他木讷的说:“我先回房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奔向房门,留在客厅里的王蕊一懵,随即大骂,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苦笑充当垃圾桶,一边苦中作乐地瞄几眼电视。
清晨刺眼的阳光从窗外不客气地占据李默泽的卧室,一晚上辗转反则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的李默泽难受地掀开被子,几秒后,又钻进被窝裹得跟蚕宝宝的一样的物体挪动。
又过去五分钟,一只白皙的手才吃力地从被子里探出,李默泽艰难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双眼红肿,没有神采。
他没有心情吃早餐,浑身收拾清爽后,从餐桌顺势捞个鸡蛋,跟王蕊打声招呼,径直去往学校。
街上熙熙攘攘,各种店铺早早开门营业,行人步履匆忙,李默泽抬头仰望洁白无瑕的云朵,天空净白,不掺杂质。
又是新的一天,充满无限可能与希望。
李默泽的心情蓦地心情好转,心里稍稍舒口气。他剥掉鸡蛋壳,晶莹洁白的蛋白散发诱人的色泽,不过李默泽却不是拿来吃的。
这条街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他利用这段距离,给自己红肿的眼睛消肿。
否则顶着这双眼睛进教室,同学的眼神非将他淹没不可。
眼睛的红肿一点点消失,李默泽抑郁的心情舒缓不少,踏进校园,再次路过熟悉的高三四班。他如同往常一样如熟门熟路偷偷地将目光投向讲台上的带领大家朗读课文的梁晖霖。
偷窥者默默地望向讲台,讲台上空无一人。
李默泽一瞬间疑惑,转而在教室两列课桌间发现熟悉挺拔的身形。
他的心情一点点变好,眼神不由自主地跟随梁晖霖。
蓦地,被注视的人转身。
李默泽迅速撇过头,疾步离开。
梁晖霖怀疑地盯着窗外,刚才那人似乎是阿麟的弟弟。他无奈地笑笑,有那么可怕么,见着他就像见着鬼一样。
回到自己座位的李默泽惊魂未定,刚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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