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孙之淼府上呢。”楚寒说道:“孙大人向来与公主交好。”
“回楚先生,已经派人去了,估计……”为首的羽林卫向身后看了看:“估计一会就会有消息。”
“谁!还有谁!”秦礼安向楚寒喝道:“有嫌疑的全部抄家!”
若是真心为主,楚寒一定会劝秦礼安冷静,但他的心却在另一位君主之上,又怎么会让秦礼安做明君呢?
“陛下威武,是应该让反贼们知道什么是天子之怒的时候了。”
“现在别说这些废话。”秦礼安一把抓住楚寒的衣襟,凑在他耳边说道:“朕为什么发怒你心里最清楚,如果父皇没死的事情被宣扬出去,你我都不好过。”
“陛下,当初……”楚寒回答道:“当初是您要留下先帝一命的。”
“你!”秦礼安猛得将楚寒推了出去:“你放肆!”
“陛下息怒!”楚寒作揖答道,不过又马上走在到了秦礼安跟前,他压低声音道:“昭阳有先帝,我们手上也有顾如泱啊。”
“陛下!在南三胡同发现反贼了!”羽林卫首领上前说道。
“楚寒,你去把人给我捉回来,打废打残都可以,但是朕——要活的!”
“是,陛下。”楚寒也不想与秦礼安久呆,现在念归城已乱成了一片,只要这里够乱他就觉得足够了。
看着楚寒退去,秦礼安心里又恶狠狠的咒骂了一番,所谓亲君,若是过于亲,那便会成为恨。
“派人去把顾如泱给我押过来!”
楚寒到也是提醒他了,顾如泱还在自己手中。
“陛下……陛下……”
秦礼安身边的羽林卫尚未回个‘尊命’二字,就见兵部尚书一脸哭色驾马而来,秦礼安心中满是烦躁,见这哭丧脸更是一肚子窝火。
“又是何事!”
“顾……顾如泱……”兵部尚书咽了咽喉咙:“带人反了。”
“什么!”秦礼安一脸不可思议:“不是在高台上吗?而且你们兵部不是严守着北岸吗?”
“顾如泱怎么逃的臣确实不太清楚,但袭击我们的根本不是那一万艘战船……”那尚书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而是一千艘渔船,那渔船在九天和几个福船的带领下正与在武安港与郑大人周旋。”
“可是在武安港内做战?”秦礼安问道。
“臣下不知。”尚书答道,但心里已经隐隐笼罩起一丝不安的情绪了。
“你还站在朕面前做何?顾如泱调虎离山,快通知人看好那万艘战船!”秦礼安总算明白了,昭阳早就算到了秦无庸没死,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算盘之中,顾如泱在海边与自己周旋,而昭阳就在念归城营救秦无庸,二人一唱一喝,声东击西,将自己和自己的那一帮大臣像猴似的在耍。
秦礼安看着身边混乱的一切,他的脑袋可比现场都还要混乱,如此情况他也不知是进是退,是攻是守,他只想把昭阳杀了,这个永远压头一头的姐姐,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市井,昭阳的口碑总比他好,昭阳的拥护者总比他的要优秀,昭阳得到秦无庸的关注总比自己要多,他不服,明明他才是太子,为什么昭阳可以夺去他的一切!
“走,回宫!”秦礼安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了他,他现在最应该呆的地方就是长生宫。
顾如泱换好了衣服,但还是打了个喷嚏,毕竟她可是个土生土长的海人,这入冬对她来说就是真的入冬了,海里泡那么久还是有些受凉的。
“当家的,整碗酒。”曾世递上酒碗。
顾如泱一口干下,将酒碗一扔:“狗日的郑齐,今天非整死他。”
“当家的你还是稳一稳。”曾世看着四周为数不多的福船和一众渔船:“时机未到,咱们的战船还没来不说,这不还送了他一百艘吗?”
看曾世对那一百艘船还是有点心痛,顾如泱道:“送他一百艘换他一个武发港,不亏,你没看何三思高兴得很吗,向东的航道算是拿回来了。”
陈青川让出念归城后,万世港相当于也放下了向东最便利的航线,如今拿下武安港也算得了拿回了海贼们原本的东西。
“那不等了,开整!”曾世说朝着船头放手跑起,他走到鼓手的身旁喝道:“九天往南岸行驶,点烟让何三爷来接应,看老子今天帮当家的不整死他。”
顾如泱看着曾世也已是趾高气扬,于是招来自己的海鹰便往九天船楼而去,船楼之高数丈,每次海战顾如泱必定有船楼督战,但这次作战却与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她手上能用的加上九天也只有九艘渔船,其它的皆是鸟船之类的小船,不过既然这一百艘船是自己送去的,那就顾如泱自然也做好了成全的准备。
“击鼓,让小船都往回退,大船们跟上九天往南移。”
念归城之中、武安港之外,凡事有人之处都乱成了一片,百姓也好,军人也罢,都是一种惶惶不安的心情,谁也没有料到新帝登基不到三月万世港竟反了,而且带头反的竟是昭阳公主。
但这混乱之中也唯有一处最为安静,那就是这所谓的返贼之首——昭阳。她与秦无庸端坐在孙府之中,现在赌得就是顾如泱的速度,顾如泱在念归城放了五百精锐,她的青蜂组也守在附近,秦礼安的人真压近了,这些人还可以再为自己坚持,只要顾如泱拿下武安港,一路快马加鞭,若顾如泱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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