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威赶上车队,看到李子秋坐在母亲的马车上,脸色苍白。马匹拴在马车后面,振威看了清风道长和宁子涵的马车一眼,里面依然毫无动静,也不知道两位到底是怎么想的。“如燕,你在前面带路,进城住宿”振威大声吩咐如燕,如燕打马走到前面,王振威压后,车队扬起一路烟尘,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车夫把马车当成冲锋车来赶,李子秋坐在车篷前面一手抓着车辕,一手抓着链子刀,神功运转,镇定心神。
车厢里王氏紧抱着颤抖成一团的李莫愁,强压着就要呕吐的感觉,透过帘子看到儿子坐在车篷前单薄的身影,悲从心起,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被剧烈颠簸摇动的脑袋挥洒的四处都是。紧咬着的嘴唇,开始出现一丝血丝。丈夫不幸去世,宁先生能带自己母子逃出来,已经是仁义至尽了,自己不能渴望太多,可惜自己一直在深宅内院,无法替秋儿分担更多的责任。
陈仓这个名字,李子秋很熟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故事父亲给自己讲过好几遍,造成的后果就是李子秋认为陈仓是一个通道,是一个大军通过的通道,而没有城市的概念,城门口有看守的士兵,王振威去打点了一下后,士兵摆摆手,司徒如燕就带着车队进去了,李子秋已经把链子刀收起来背在背后,士兵连瞅都没瞅李子秋,李子秋暗舒了一口气,心里有微微暗喜的感觉。就像是做了坏事没有被发现一样。
悦来客栈好像每个城市都有,不知道东家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是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好听,王振威带大家来的这个客栈也叫悦来客栈,这个客栈挺大的,王振威和李子秋商量后包下了一个院子。两个车夫一个姓李,一个姓刘带着马车随着伙计去了后院,两位要了两间下房。这些事情都是王振威来处理,李子秋还想不了这么周全。
清风道长和宁子涵还是一副大爷的样子,洗漱过后,就要了酒菜在房间里喝上了,王振威安排李子秋和自己一间房间,三个女子住在中间的房间里,李莫愁已经缓过来了,不过也没有精神去骚扰王振威了。
王氏洗漱过后,走到门外叫到:“子秋,你过来一下”,李子秋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和宁先生商量一下。听到母亲的叫声,走出房间来,:“母亲,有何事?”,“跟我来!”王氏带着子秋,来到宁子涵的房间门口,还没有敲门,房门从里边打开了。宁子涵站在门口:“嫂夫人请进!”。
王氏本来是想来问问宁子涵有什么打算,她实在有些不放心让李子秋一个孩子来处理路上的事情,幸亏她今天在车里没有看到李子秋杀人,要不然更要担心。清风道长也起身给王氏稽首,“夫人,贫道有礼了!”。王氏给两人墩身施礼,“不敢当,两位恩人,小妇人这里有礼了”。
“夫人可是要问,为何让子秋一人出面,我二人只顾喝酒的事情?”清风道长赶在宁子涵前面说道。“不敢,恩公救我孤儿寡母出来已经是大恩大德,只是我儿尚且年幼,要是安排不周,小妇人实在担心是否会弄出祸患来!”,王氏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心里明白,绝不能责问二人,只能好言相问,虽说丈夫待二人甚厚,可是人心易变,不可轻信啊。
清风道长请王氏坐下,李子秋站到母亲身后,这个场合还没有他说话的地方:“嫂夫人,俗话说的好,玉不琢,不成器,李施主去世后,子秋虽然年幼却也不是吃奶的幼儿,自当承担家业,实不相瞒,我不日就要离开,所以才让宁兄一路之上让子秋负责料理事物,这样才能让他尽快了解人情世事,拥有立足一方的能力。”
宁子涵坐在一边,脸有愧色,“实在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等事情,是我疏忽了,还望嫂夫人原谅!”,清风道长拦住宁子涵道歉,说道:“世间之事,自有因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王氏说道:“我看两个年轻人也不像坏人,道长说的有理,只是小儿年幼,就这样糊涂走下去,实在是担心,可否把两人叫来问问可好?”。
“子秋,你去把王镖头找来!”宁子涵对子秋说道,他可没有清风道长那么有底气,他可不想牵扯江湖恩怨。清风道长也不再说话,王氏朝着清风道长又施一礼,“请道长原谅!”,清风胖胖的小手拿了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没事,问问也好!”。
王振威正对伙计吩咐晚饭的事,见王氏去了宁子涵的房间不久,李子秋就来找自己,心里就明白了,人家大人出面了。正好自己也对这道人和老书生挺好奇的,“李兄弟有事?”王振威主动问道。
“王镖头,宁先生找你有事!”李子秋对王振威印象不坏。“好的,一块过去”王振威随着李子秋来到宁子涵屋里。宁子涵起身:“王镖头,请坐!”,王氏也起身施礼,清风道长老神在在的继续喝酒。
“王镖头,不是在下多嘴,路上的事情能否解释一下?”宁子涵看着王振威说道,王振威知道自己有些理亏,看看宁子涵和清风道长的样子,想到李子秋快如闪电的链子刀,心里合计了一下,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
“我确实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不过振威镖局是我自己刚成立的”王振威还是耍了个小滑头,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其他话,“我家里还有一家镖局叫天下镖局,是我爹开的”。说完看着宁子涵和清风道长。
天下镖局在长安是三大镖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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