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再度开口时,声音虽不复先前那般清朗,却依旧死咬着之前的答案不松口,心想任你歪理再多我都不做有损师门的事。
赵敏绕了一大圈虽逞了口舌之快,可比试之事还是毫无进展,胸中快意顿时泄了大半,目光落在周芷若脸上,盘算起有没有什么新法子来。
与五天前相比,周芷若身上的青衫好像又宽了些,裹在其中那份清瘦虽傲然依旧,可不知道还残留了几分力气。嘴唇彻底不剩几分血色,看起来几乎与皮肤一样苍白,眼睛下也浮现出淡淡的黑影。
可就是这般发丝凌乱的憔悴的模样,她的美也没折损半分,不如说如今略显病容反而添了些别样的风姿。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赵敏看着她,这几个字乍然浮现在脑海中,然而只存在了须臾便被她驱走。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在心里说道,眼中蓦地升腾出恼意,也不知是在气周芷若不给她半分面子,还是在和自己怄气。片刻之后,她便将莫名产生这份抑郁的原因悉数推到了周芷若头上,一如她长久以来习惯的那样,心想你既然貌美那我便要拿这点和你过不去,于是指着红发头陀开口道:“周芷若,不比也可以。你想必自负花容月貌才如此骄傲,我叫你跟这位大师父一样,脸上划你二三十道剑痕,把你的俏脸蛋变成一个蜜蜂窝,瞧你还骄傲不骄傲?”
她话音刚落,两个黄衣人立刻抢上前来,执住了周芷若的双臂。
周芷若呼吸一窒,若说要杀,她倒是不为所惧,心底甚至希望对方早些动手。她情窦初开,若所托良人必为一段佳话,可如今不但有违lún_lǐ,对方甚至还有不共戴天之仇。每每念及她便深感愧对师门,悲恨交织愈深之下不免觉得一了百了才能免去煎熬之苦。
可一听赵敏要毁了自己的容貌,她还是惧怕起来。虽从不以外貌自恃,可毕竟还是在乎的,变得和那个丑陋可怖的头陀一模一样会是如何光景,她根本不敢想象。
抬眼见赵敏已举起倚天剑,那寒光忽闪忽烁仿佛下一刻就要贴上自己脸庞,周芷若闭上眼,咬紧了下唇强装镇定,身子却微微颤抖起来。
赵敏挑眉轻笑,她只知道看周芷若那番泰然自若的模样就来气,恨不得她多显出些惊慌和急躁来,于是编了些话来吓唬她,见她当真害怕,气便消了,正欲收回剑,突然间当的一响,殿外掷进一件物事,将她手里的倚天剑撞到一边。
在此同时,殿上长窗震破,一人飞身而入。
只一眨眼,执住周芷若的黄衣人便向外跌飞,老者之一的鹿杖客立即飞身过去,起手就是玄冥神掌朝那人拍去,他的动作已可以用迅如闪电来形容,可破窗而入那人动作却更快。
他左手护住周芷若,右掌伸出,和鹿杖客砰的一掌相交将其击退,而只退了两步就站定身子,身手如此了得,赫然是张无忌。
第十一章
张无忌突然闯入,谁都大吃一惊,即使是玄冥二老这般一等一的高手,事先都没有丝毫察觉。鹿杖客听得长窗破裂才飞身抢在赵敏身前相护,和张无忌拼了一掌,竟被震得退开,待要提气再上,刹那间全身燥热不堪,宛似身入熔炉,他不知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已臻化境,他的玄冥神掌虽至阴至毒,此次却是遇到了克星,反受张无忌的纯阳内力所伤。
周芷若茫然失措地眨了眨眼,这一切都在火光电石间发生,等她反应过来时,已被张无忌搂在胸前。
“张公子?”她声音微颤,心中俨然尚残留了几分惧意。
眼见大祸临头却被张无忌出手相救,她甚是感激;可是因为从未和男子如此肌肤相亲的缘故,面上亦浮上几分羞赧;之后又想到依照那郡主大人的脾气,发生了这样的事势必愈加恼怒,她手下高手如云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刹那间诸多念头纷涌而至,一时百感交集。
“周姑娘,没事了。”张无忌见她唤了一声后便垂首不语,睫毛微颤尽显柔弱之姿,只道是她还在害怕,忙柔声安抚。
与此同时,长窗外又有两人闪身而入,分别是杨逍和韦一笑,他们分站张无忌身后左右,神色如常却已然鼓足真气严阵以待。
殿内众高手以变起仓卒,初时微见慌乱,但随即瞧出闯进殿来只有三名敌人,殿内殿外的守卫武士呼哨相应,知道外边再无敌人,当即堵死了各处门户,静候发令。
赵敏攥着倚天剑,脸上好似蒙了一层霜,片刻前的盈盈笑意此时荡然无存,她怔怔向周芷若望了一阵,听到张无忌的柔声劝慰只觉刚刚那口气又堵回了胸口,冷哼了声移开眼光,瞥见殿角两块金光灿烂之物,那正是她所赠的金盒。
原来刚刚张无忌把这金盒掷进来撞开她剑,倚天剑锋锐无伦,一碰之下,立时将金盒剖成两半。
“张无忌!”她不冷不热开了口,前几次她与张无忌说话,总是半含调笑半含戏谑地喊他“张公子”或者“张教主”,如今却失了打趣的兴致直呼起名字来,“这金盒虽不值什么钱,可我赠予你时没疏漏一点礼数,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现在却弃之如敝履,这就是你们汉人的礼义之道吗?”
张无忌见她眼中隐含怨愤之色,又念及赵敏赠他珠花金盒,治好了俞岱岩和殷梨亭的残疾,此时他却将金盒毁了,顿时甚感歉咎,忙道:“我没带暗器,匆忙之际随手在怀中一探,摸了盒子出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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