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男子,就能大大方方握着周芷若的手,警告张无忌离自己内子远一点了。
她设想了一下那样的情形,不由得抿唇得意一笑,末了却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自嘲道:“想得美。”
就这样,她时而晃神,时而忧心,在周芷若屋里消磨了大半天,连午饭都只随意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一直到临近傍晚,周芷若还没回来,她盘腿坐在卧塌上,手支着下巴犯起了困。
在她快要睡着时,门吱嘎一声开了,脚步声传来,她顿时一个激灵坐正身子,心道:好哇你个周芷若总算知道回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自身后揽住了腰,熟悉的檀香覆过来,其中混了些梅花香,是她替周芷若调的熏香,她知道那是周芷若,便也不急着回身,心中却疑惑道:这人怎么不出声。随后念起自己此前计较的事,便轻哼了一声,一把抓起那佛珠,煞有其事地念了几句佛偈后道:“小尼姑一心向佛,不问红尘,施主与那张公子孽缘未了,还请自重。”话音未落,却听得一声辨不出情绪的轻笑,接着便觉得腰带被扯开,沾染了秋末凉意的手指自衣下探入,抚上小腹。
“咦!你等等!”她始料不及,被那突如其来的碰触激得浑身一颤,一把摁住那只手,扭头气急败坏道,“周芷若你怎么——”
未说完的话被一个急切的吻堵了回去,她不由得睁大眼,随后在近在咫尺的那双眼中看到了化不开的幽暗。
她一怔,模糊的念头一晃而过,只是来不及捕捉,思绪就被扯远。
探入衣内的手已攀胸前,带着几分熟稔,几下就撩拨得赵敏发出难耐的抽气声,周芷若放过她的唇,空闲那手带着几分强硬抬起她的下巴,埋首入她颈间,咬住衣料将其退至肩膀之下,瞥见锁骨上尚未彻底消退的几点痕迹,她忽地一笑,轻轻点上那处,在赵敏耳边喃道:“一心向佛,不问红尘,嗯?”
听她调侃,赵敏顿时又羞又愤,瞥见周芷若的手指就在唇边,想也不想就张嘴咬住,可还不及用力,就被耳上缓慢的舔舐抽走了力气,探入口中的手指挑弄着她的舌,直到她呜咽出声,才抽离,随后她便觉得那滑腻的指尖贴上下腹,一路往下探去,至深深没入腿间。
“衣冠qín_shòu……”她骂道,声音却软绵绵的,几乎能挤出水来,扣着周芷若手臂的五指松开,滑了下去,身子也失了支撑的力气,连坐也坐不稳。
快要往一边滑倒时,周芷若手一紧,将赵敏拉得更近,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她忽然想起当初在去往灵蛇岛途中那场意外的风暴。
那时候赵敏便是以相似的姿态坐在她怀中,后颈抵着她的肩膀,而她仅仅敢环住她的腰肢,唯恐自己的心思泄露分毫。
“敏敏……”她贴着赵敏细长的脖颈落下细碎的吻,看着细长的眉时而蹙起,时而舒展,诱人的音节不住自那双红唇间溢出,叫人不由自主沉沦、无法自拔。
而这样的宝物,是我的——她叹道,察觉怀中的身子愈发绷紧,若忽地翻身,将赵敏压至榻上,又添了一指,将那早已溃不成军的身躯搅得愈发凌乱。
红烛摇曳,夜渐深,高唱浅吟,如烟似雾,谱一曲,道不尽的缠绵。
至巳时,当值的弟子见周芷若还没出门吃晚饭,以为她因为练功或者处理门中事务耽搁了,便取了几道菜一碗饭过去,敲了三回门都没得回应,她寻思道:莫非是掌门人又出去了?可是屋中灯明明还亮着。
不过还没想完,周芷若就开了门,脸红红的,那弟子见状正想问她莫非是身子不舒服,只是不及问出口,周芷若已接过托盘,道了声谢就回了房。
那弟子总觉得她看着有些不对劲,但又想大约是自己多想了,可还没走开,就听得屋里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
紧接着,周芷若又推开了门,神色颇是尴尬道:“这位师姐,可以麻烦再替我取一份吗?刚刚我没留心,不小心把托盘摔了。”
那弟子点了点头,离开前瞥见地上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稍一猜,便猜到是赵敏,心想:这么晚了,赵姑娘怎么在掌门房里?但她很快就摇了摇头,心道两人约莫是在商量屠狮大会的安排吧。
掌门和赵姑娘关系很好,赵姑娘又足智多谋,与她商量,再好不过了。
若是知道那峨眉弟子将自己在周芷若房中的缘由猜得那么堂皇,恐怕要再度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几个字。
她坐在榻上,卷起被子盖住身子,气鼓鼓瞪着慢条斯理收拾地上碎片的周芷若,想发火,但腰腿都酸软得使不上半点劲,推翻了那盘晚饭后,手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她丢了,不禁愈发憋屈。
虽然自襄阳那一晚后,她二人便不忌讳行那云雨之事,但像今日这般叫她招架不住的,还是第一次。周芷若生性矜持,素来是浅尝辄止,这次却充耳不闻赵敏的讨饶,缠着她不放,直至将最后一点力气都耗尽才罢休。
一想到不久前自己哭泣求饶的模样,赵敏就觉得脸要烧起来。
“周芷若,你……”她努力板起脸欲质问,但犹带□□余韵的沙哑嗓音毫无气势可言,说不出的妩媚娇俏,她立即闭了嘴,愤愤不平哼了一声。
待那弟子又送了晚饭过来,周芷若已将地上清理干净,拿了托盘走过来,这次没有送去给赵敏,而是放在桌上,然后道:“敏敏,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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