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其余几国目前如何?”
青衣男子答:“尚未有明显动作,该是等玄策国的武举结束看情况。”
秦子衿点头,“我知道了。”
不知不觉已被多方势力给盯上的秦子衿却近来混的挺好,唯一不遂人意的事也就是她没能在武举复试的时候像初试一样赚个盆满钵满。
复试时,几乎所有人都下注压她赢,结果当然也如众人期盼或是意料的一般,她赢得轻轻松松。
而另一件很做得轻松的事便是家族势力在这些天已经陆陆续续聚齐在帝都了,一些行动也渐渐开始步入正途,最起码刘家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
玄策千秋三年春,一场惊动朝野的武举终于在万众瞩目中等来了最后的殿试。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朱漆台,同台基,金雕漆龙宝座。
如今五国的皇宫布置和装潢受曾经的大秦王朝影响很大。
秦子衿半跪在无极殿,眼前似曾相识的布置和装潢似乎都与曾经年少时的记忆重合。
秦子衿眼波流转,眸光一瞥恰好躲过玄策国皇帝看过来的视线。皇帝却将视线久久停驻在微微垂头的秦子衿身上。
沉默半晌,他终于撇开视线,环视大殿上所有人。
缓缓开口道:“这次殿试,朕决定,换个方式。”
话音刚落,举殿皆惊。
玄策帝都皇家林场。
秦子衿一身武士便装,边整理袖口,边斜睨一眼身边的所谓“蓝悠”。
他一身月华锦深蓝色劲装,袖口压一圈银丝锈成的暗纹,日光下银光浩荡犹如水波暗涌,趁得他气度越发沉稳雍容、明锐深邃。
他一动,衣袂行走间幽光闪烁,暗影浮动,隐约有满月般的暗纹,似一轮轮饱满月华,若隐若现。
秦子衿挑眉,含笑对上他探过来的视线。
“蓝悠?”秦子衿眼含戏谑,低声问了一句。
“子衿不识得我了?”他一笑间仿若眸送春风,冲秦子衿眨眨眼。
恰到好处得是,高台上传来礼官点名的声音。
“参加此次武举第三场的有,秦子衿,纳兰幽,李程业,杨若霖,柳姬…”
听错了吗?
秦子衿可不认为当初是自己听错了。
八成是这个眼前这个男人用什么手段私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名册上的名字。
再看一眼在场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对此有什么反应,秦子衿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手段!
只是和自己也没多少关系,秦子衿笑着摇摇头,转头朝林场入口方向看过去。
纳兰幽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裹挟着醇厚内力的含笑声音悄然传入顾长歌一人耳中。
“子衿对此次殿试的临时变动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见招拆招就好。”
“哦?子衿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物啊…”
秦子衿不置可否地一笑。
这次玄策国临时变动武举殿试的目的,大抵是要做些什么来探查此次武举前十的心思,借此来选出真正能放心握在手里的又一势力。
不过是用什么方法,她就不知道了。
又想起此次比试的新规则,顾长歌眸光一闪。
虽然刚刚武举三场的终审判官长篇大论说了一堆掩饰性质的话,但总结起来还是一句话——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谁最先找到他所认为最有价值的东西并从林场另一边出来,谁就是第一,并且生死不论。以此类推,排出十人名次。
先不管那“最有价值的东西”一说,就光生死不论这一条就够人浮想联翩了。
第276章 为君故(18)
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你抢我我抢你,你杀我我杀你,看不惯谁就直接下手,当然还有自己背后势力看不惯谁自己也得下手。
而现在这些人,还有这些背后势力最看不惯的人是谁?
当然是初试复试皆大放异彩却孤芳自赏般地拒绝了所有势力递过来橄榄枝的秦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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