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等明日再入宫。”有胤祯在宫内看着,的确是安心了些。
“爷,你在八爷府上的人手,是否是阎宽?”温凉直言道。
胤禛挑眉,不以为奇,“先生猜到了?”
“若是如此,爷的确是得好生嘉奖他。”温凉抿唇,把那张药方递给胤禛,“这应该是他放在药铺的。”
左丘如此得胤禩看重,就算是真的去看病,也不可能把这样的药方放到药铺里,除非左丘就是那个泄密者。然温凉仔细辨别后,仍以为左丘不是这个人。
若真的是左丘,胤禛不能不知道此事。德妃情况危急,胤禛的伤痛并非造假。
胤禛接过温凉递来的药方,仔细地看了几眼,“如是他,这次倒是真的幸事了。”他看着温凉道,“的确是阎宽。”
阎宽从一开始就是胤禩的人,之所以在日后投奔了胤禛,和胤礽有些许关系。
阎宽一生钟爱的女人是胤礽手底下的探子,阎宽是因此从江南追来京城,胤禛曾帮着阎宽把这探子救出,而后两人结缔成婚,也是胤禛拂去所有的痕迹。
不过后来阎宽阴差阳错成为胤禩麾下的人,也算得上是缘分。
阎宽是个阴沉狡诈的人,在胤禩手底下混得风生水起,然欠着胤禛的人情也是实在,在胤禛还未知道的时候,便偶尔会给胤禛泄密,这般叛主的事情也做得实在。
“说来,当初救下那人,同遇到先生,也几乎在同个时期。”胤禛感叹道,他在后面才得知阎宽的身份,毕竟那时胤禛的势力也算不得多么庞大,随手救起的人的身份,也并没有查探得仔细,到了后面的往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凉道,“二阿哥没有怀疑此事?”按着那时间来算,已经是很多年前了,那时胤禛同太子的关系应该尚可。
胤禛道,“几个废弃的探子,死在路上也没什么怀疑。”事后的确有追查,不过阎宽既然能从江南追来京城,动手的时候的确是做好了铺垫,以至于胤禛救人时,起初也没怀疑什么。
“既是阎宽,张御医的事情一旦败露,八爷定然会怀疑府中有奸细。”温凉笃定道,一场看起来丝毫没有痕迹的谋划就这么泄露,胤禩肯定气急败坏。
胤禛勾起个薄凉的笑意,低声道,“自是不能让他好过。”引胤祯回京,再加上母丧三年的守孝期,胤禩当真是好算计!
八爷府上。
左丘浑身大汗,他靠在床头有些难熬地皱眉,这些时日他的身体不适,看了半个多月的大夫都没什么太大的起色。好在这两日开始渐渐恢复了,人也有了些力气。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左丘扬声道,“阎兄吗?”
阎宽推门进来,一眼便看见左丘的模样,“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左丘无奈地耸肩,“这两日恢复了些,好在是轻快了点。”
阎宽颔首,在左丘身边的椅子落座,淡漠地言道,“你自己做好打算。”
左丘猛地心头一突,立刻联想到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情。他平复了心情,此事周密,就连阎宽也不知道此事,应当不会有事才是。再加上两日前他迷糊中听到关于德妃的消息,此事应该是成了。
阎宽翻手给自个儿斟了杯茶,道,“方才在书房,八爷气得砸了杯子。”
左丘一愣,又听着阎宽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的名字被多次提及。”
左丘陷入了沉思,越想越后怕,把之前的情况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不论怎么推算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左丘猛然回神时,阎宽早已离开。他在心里感激着提前来告知他的阎宽,心里盘算起了可能发生的情况,免得爷来质问时,他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阎宽和左丘都是胤禩看重的幕僚,在前院都有着自个儿的小院子,就在左丘沉思的时候,阎宽的身影早已出现在自个儿的小院内。
“你回来了。”
一个温婉的妇人从里面莲步款款地出来,面容柔美,浑身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优雅气质。阎宽扶住她往里面走,“你的身子不好,不要出来。”
妇人轻笑道,“不过是几步罢了,没什么大碍。”
阎宽的脸色虽然黑沉,不过动作异常轻柔,就怕哪里不小心。妇人早就习惯了阎宽的模样,只从他的眼底看出了温和的神色,以及点点焦躁,“是不是外面出事了?”
妇人从良后便再也没有去管过外面的事情,阎宽是个聪明至极的人,也不需要她在外面奔波。然她的敏锐触觉仍在,不是那么轻易便能被时光所磨损。
阎宽也从没瞒着她什么事情,亲手给拧了帕子,握着柔荑擦拭,“府上该有动静了。”
妇人反手握住阎宽的手腕,“你的身份泄露了?”
阎宽低低笑起来,“怎会如此,是左丘。不过我的确是想着让你出府避避风头,只想来,你是不肯的。”
妇人轻笑着摸了摸阎宽粗粝的面孔,“你该知道的,八爷是不会允许的。”她在府上,对阎宽既是安抚,也是把柄。
胤禩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阎宽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被妇人轻柔的动作安抚下来,“没事的,只要你在便好。”妇人并不畏惧,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余下的又算得了什么。
有人欢喜有人忧,此刻乾清宫内,康熙帝坐在宽大书桌前揉着眉心,脸色可算不得好看。
康熙帝看着奏折上头查出来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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